陈恕也不熟悉这灵州城内的地形,纵身跃到一间房顶,向四周望了望,见到一间半塌的瓦房,便纵身掠了进去。将两名女子放下,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丫环吓得呜呜哭了起来,小姐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陈恕道:“你想做什么!”
陈恕皱了皱眉,蹲下身冷笑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怎么认识我的?”
那小姐怒道:“谁认识你这臭流氓了?不要脸!”
陈恕一怔,心中一阵诧异,暗想刚才她们说的名字难道不是自己?是听错了不成?
若真是如此,自己这事可就做得太莽撞了。
他有些尴尬地呆了一会,道:“我刚才听你们说陈少,难道不是说我?”
他自然不可能直接说自己的名字,否则岂不是自己暴露身份。那主仆二人都没好气地瞪着他,那小姐啐道:“什么陈少,谁认识你这混蛋了?我们说的是……是一个朋友,名叫……名叫陈素素!”
陈恕本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但见这姑娘有些吞吞吐吐,又不禁怀疑起来。但自己可是绝对没见过这对主仆,她们跑到那园子里去,肯定是跟金国那帮女子有关,又怎会和自己扯上关系的?
他沉吟不语,那小姐也皱起秀眉似乎在想什么,只有小丫环期期艾艾地道:“你既然搞错了,就……就放我们走好不好?”
陈恕见这小丫环怕得缩着身子靠在那小姐怀里,后者却是俏脸罩着寒霜,满脸怒容,颇有一股凛然正气。他不禁暗自诧异,心想难道跟璎珞她们混的还会有什么贞洁女子?心中一动,摆出一副嘿嘿狞笑的样子,搓着手道:“放你们走?哪有这么简单,不陪大爷好好玩玩,走得了么?”
那小丫环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好聚儿,别怕。这混蛋吓我们呢。”说着狠狠地瞪了陈恕一眼。
陈恕暗自称奇,这女子胆子倒真是够大的,她又怎的认定自己是吓她的呢?
他好奇之下,借着些酒意。凑到那女子面前,冷笑道:“你怎知我不敢把你……”
两人鼻尖几乎碰在一起,那女子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满脸通红,猛地向旁边转过头。陈恕始觉自己凑得太近了些。见她反应这么大,不禁甚是尴尬,脸上顿时也不由一热。那小丫环在旁边看着,也不哭了,好奇地眨着眼睛。
陈恕讪讪地站起身,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在下确实只是开个玩笑,唐突了两位姑娘,实在是抱歉。”
却见这小姐反应大得出奇。仍是羞得不敢抬头。陈恕心想我又没碰到你,这么大反应也是太夸张了吧。但人家越这样他自然越是尴尬,拱了拱手道:“在下告辞。”
他闪身退向门口,正要溜出去,那小姐忽地抬头清叱:“站住!这就想一走了之吗?”
陈恕愕然道:“你还想怎样?”
那小姐怒道:“莫名其妙把人家弄到这种地方来,还把小姑娘吓哭,这是君子所为吗?”
陈恕顿时心虚地道:“这……的确不是。”
想了一下,忽又皱眉道:“我也没说我是君子啊!我明明是坏人好不好?”
却见那小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顿知被这姑娘耍了一道。这也是他自己醉后做错,太过心虚所致。无语地摇了摇头。向着两人尴尬地笑了笑,飞快地溜出了门。
他纵到房顶,一直瞧着这对主仆出门走到那小园里,才转身离开。这灵州城乍经战乱。肯定极不安全,若是她们真遇到坏人,那才是自己的大错。
走在街道上,他心中沉思,却不知道黄蓉她们是否会来灵州。毕竟灵州现在被金兵攻占,可以说是极不安全。也许她们会直接去兴庆,不过也有可能到灵州来找自己,毕竟这里是离失散之处最近的大城。
想了一下,决定留个暗记。于是在街道几处留下红花会专用联络暗记,然后才向之前丁书娥等人所去的地方走去。
完颜亨府中上下,全都暂居灵州左卫将军府。陈恕赶到门口时,一队金兵戒备森严地守在门口,见到他后,顿时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过来。
陈恕微微一怔,正想该怎么说时,忽听一人叫道:“郑大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一回头,只见元贵坐在门口石凳上,满脸笑容地站起身走过来。
陈恕愕然道:“元兄在这里等我?”
元贵憨厚地笑了笑,拉着他往里走,说道:“郑大哥的两个妹子,都很是着急,连饭都吃不下。奇怪,郡主叫你去做什么呢?”
陈恕见这人确实显得很是诚实,倒是对他好感增加不少,微笑道:“元兄别这么称呼了,你比小弟年龄大,叫我声郑老弟就行。”至于璎珞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避而不谈了。
元贵神色甚喜,见四周没人,感激地道:“六斤那狗贼之事,书娥怕给我添麻烦,竟还一直瞒着我。多亏郑老弟你帮忙,实在是感激得很。”
陈恕轻笑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啊,倒是元兄手脚很是利落呢。”
元贵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沉声道:“那混蛋死不足惜!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本打算拼了一死的,但没想到竟然没人追究。那混蛋可是王爷的心腹啊,真是古怪!”
陈恕心中雪亮,璎珞以为是他把六斤杀了,将此事压了下去。他也不说明,笑了笑低声问道:“元兄你有什么打算?”
元贵知道他的意思,怆然摇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