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见程灵素脸色苍白,不禁怒道:“丁老怪,你好歹也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怎么如此下作,用起这等手段来了?”
丁春秋喝道:“少废话!想要小丫头活命,都给我让开!”
岳银瓶秀眉一扬,长枪一摆,喝道:“老贼!有本事放开她,和我单打独斗,赢了我就放你离开!”
无崖子等人都是大感愕然,没想到丁春秋还有这等手段,在场各人虽然个个武功绝顶,却都是满腹心思,竟然让这奸贼得了手。
丁春秋怪笑道:“臭丫头给我滚开!我数三声,不让路的话,老夫包管这小丫头七窍流血,美不胜收!”
陈恕沉吟了一下,叫道:“好,你走吧!”
眼见挡在丁春秋去路上的正是黄药师,犹豫了一下,道:“黄岛主,请你让这人走吧。”
黄药师淡淡道:“你叫我让我就让?凭什么听你这小子的?”
陈恕皱了皱眉,举起手中的七宝指环,淡淡道:“你还承认自己是逍遥派的弟子么?”
黄药师现在对他这般态度,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去巴结讨好。此时事关程灵素的生死,哪里顾得了以后和这老丈人的关系。
黄药师不由一怔,皱眉道:“这东西怎会在你身上?”
李沧海走上前道;“师弟,这位少年便是师父指定的本门新掌门。”
黄药师愕然一会,叹了口气,侧身让到一边。
丁春秋大喜,拉着程灵素向外抢去,怪笑道:“小子,多谢你啦,要想要回这小丫头,到星宿海来要人吧!”
他生怕放开程灵素便被追杀,自是要带着她一起,何况这丫头对自己的毒功如此克制,也很有价值。
陈恕怒喝一声,跟着追去,丁春秋抢到巷口,正欲走出,只见一名少女郁郁寡欢地坐在巷口一块青石上。他不禁一呆,看了一眼,虽见她姿色绝丽,却也没心思去管,正欲夺路而逃,忽听陈恕叫道:“蓉儿!是你么?”
黄药师疾掠而出,又惊又喜,眼见正是爱女现身,但见丁春秋便在她身前,忙喝道:“蓉儿快闪开!”
丁春秋听得心中一动,一眼看去,已看出这少女武功不高。他对黄药师甚是忌惮,心想抓了你这独生女儿,看你还敢跟老夫作对?狞笑一声,抢上前将黄蓉一把抓起。
不料他手掌抓到黄蓉肩头,忽然一阵剧痛,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掌心已被刺了几个血淋淋的小孔,原来黄蓉身上穿着软猬甲,故意引他来抓。趁着他剧痛分神之时,将程灵素一拉,往旁边奔去。
丁春秋又惊又怒,急忙抢上前抓来,情急之下运起生平功力,强横无比,黄蓉啊地一声惊呼,已被他掌风罩住。
陈恕猛地和身扑上,将两名少女护在身后,一掌迎上。只听一人失声叫道:“小心化功大法!”
陈恕心中一凛,但自己若不接这一掌,黄蓉二人势必有危险。他避无可避,只得咬牙迎击。
双掌相交,说来也奇怪,竟是毫无掌风激荡的架式,而是诡异无比地粘在一起。陈恕只觉体内大股内力沿着手臂经脉倾泄涌出,刹那间消失无踪。
黄药师犹豫了一下,抢上前一掌打向丁春秋,后者咬牙切齿,连滚带爬地逃开。岳银瓶娇叱一声,挺枪将他截住。
陈恕只觉身体一阵虚脱,晃了一晃,险些一头栽倒。黄蓉扑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失声惊呼道:“大哥,你怎么样啦?”
陈恕苦笑道:“哎……好疼,快松手!”
黄蓉才想起自己穿着软猬甲,俏脸一红,连忙松手,一转眼看见黄药师冷电般的目光,不禁手足无措,又担心陈恕,惊急之下,忽然发挥出女孩儿的优势,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黄药师见女儿这么久没见自己,这一见到老父,却只顾着关心这臭小子,本是又酸又怒,但见她这一哭出来,顿时怜意大生,怒气全消,走上前道:“蓉儿,别哭了,跟爹爹回桃花岛去吧。”
黄蓉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道:“回去让你骂么?我才不回去呢!”
黄药师摇头苦笑道:“不就骂了那几句么?小丫头这般记仇?”
黄蓉连连摇头,扶住陈恕道:“别说啦,快看看他怎么样啦?”
黄药师横了陈恕一眼,上前搭住他脉门察看,淡淡道:“损失了一点功力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事。哼,这小子活该!”
黄蓉恼道:“他可是为了救我啊,你还幸灾乐祸!”
黄药师斜眼瞧去,只见女儿目光含情脉脉地瞧着这小子,显然已经情根深种,他心里顿时一凉,叹了口气,伸掌抵在陈恕背心,运起真气替他理顺经脉。
陈恕只觉自己辛苦练出来的内力一部分竟是莫名消失,怅然的同时亦是暗自骇异,这化功大法当真是诡异无比,也不知道正宗的北冥神功又是如何神奇。
黄蓉急道:“爹,他没事吧?”
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习武之人,内力已经相当于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忽然损耗,自然对身体有些影响,不过也不打紧,过一会儿就好了。”
见女儿兀自一脸不放心,不禁冷笑道:“可惜为父没学过北冥神功,不然将这身功力倒灌给这小子好了,那样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可就欢天喜地了。”
黄蓉俏脸一红,忙道:“才不会呢,蓉儿也很关心爹爹啊。”
黄药师板脸道:“关心我?离家出走整整半年,没一点音讯,你还关心爹爹?我若病死在桃花岛怎么办?”
黄蓉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