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擅自改动记忆,对于许宣也是不尊重。但小白实在是烦了他那痴缠劲,兼之从许宣梦中看到的东西太过骇人,小白不得不动了点手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便是让他淡化了些记忆,看着便如同雾里看花,好像做梦一般。

许宣醒来之后,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那般仿佛过了一辈子的亲身经历,此时也记不清晰了。正在失落之际,便看到自家姐姐正趴床头上。原来解决了这番事情之后,小白便把许宣的姐姐许娇容请了来,专门守着他。

许宣与许娇容父母去得早,什么都没给他们留下,姐弟两个相依为命,感情极为深厚。之前许娇容都能为许宣这个弟弟拖着自己不成亲,生怕夫家嫌弃了他,或者婚后自己有夫家拖累无法照顾他,可见她对弟弟感情之深。

如今得知许宣发了癔症,当场便关了铺子,请了大夫来看,得知没什么大碍,可能要昏睡些日子,才松了口气。日日守着他,也不做生意了。这一着急起来,许娇容甚至连自己夫家都没有通知一声,还是小白想得周到,替她打了招呼。

见许宣醒了,许娇容虎着脸一顿数落。便从爹娘开始说起,说到了许家一门如今只有这么个独苗,要是许宣有了什么事儿,可不得断子绝孙啊?好在干娘正巧来了,看到许宣发疯,要不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

许娇容嘴皮子极为利索,又是担心已久,话在心里都过了几遍了,一开口便是噼里啪啦,犹如黄河一泻千里,许宣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也知道姐姐完全是关心自己,一片好意,只能诺诺点头听着,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就算有再大的气,这么一通说之后,看着脸色仍然有些苍白的许宣,许娇容心疼之下也消了。

便转了话题,要他好好读书之余,莫要太过拼命,身子也得养好。说着说着,她情到深处,竟然不自觉流泪了。

为了护住许宣,许娇容自幼便显出一副泼辣劲,寻常人便不敢欺负姐弟两,如今许宣看到她哭,当即便慌得连忙安慰,也顾不上那些脑海中若隐若现又看不清晰的记忆了。再过几日,记忆更加模糊,许宣便当做梦一场不甚在意了。

没有法海捣乱,小白依了许娇容的请求,常住在许宣住处,看着她读书,也好让许娇容有些时间去料理夫家。对于她们这等非人类来说,人生几十年不过弹指一瞬,如此一晃便过去了好些年。月华随着小白住在此处,再添上之前兰若寺的缘分,便以姐妹相称。

许宣虽然之前的事情渐渐淡忘,但独独对称呼记得牢靠,不曾问过月华名姓,便自信的称呼她青娘子。如今,旁人当然也随了他的称呼,都唤月华做青娘子。月华不说,小白却心细,倒是问过月华可需要解释。

月华想着自己顶着小青的名字,便也完满了一点白蛇传的剧情,算是还了她捣乱剧情的一部分因果,便说无甚关系,这样挺好。如今剧情乱的她已经完全无能为力,总不可能真的把小白打晕了塞许宣被窝去吧?小白一心向往天道,这也是件好事,自当成全他。

小白也知道,他们这些妖类,异类,名字也是一个大忌,不能随便说与旁人来听。不然很容易遭有心人利用算计,尤其是心术不正的修道之人。她自己极为小心,任谁来问,便只说一句娘家姓白了事。知道这个也足够了,旁人也不会问起女子闺名,月华如此也算做了掩饰,她便不管。

这些年来,许宣读书有成,也算是镇子里头一桩大事。开始那些说许宣如何不成器的乡里乡亲立马自打嘴巴子上来赔罪,声称自己看走了眼,原来许宣才是真正的文曲星下凡,并送上些土特产。大家都是邻居,到底没有深仇大恨,许娇容乐呵呵的替许宣收了,便将往事揭过去了。

寻常人家读书难成,不过就因着,家贫,无书可看,或者子弟纨绔不愿学,或夫子本事不行,教不好学生这几个因素,不然填鸭式教育十几年下来,谁肚子里不能沾点墨水,难道天生一肚子草包没救不成?

小白方外之人,对这些事情不太懂。但是月华可算了解,便出了主意如何教导许宣。她们两人不缺金钱,大比金银撒下去,怎么也请到了几个落魄文人。这些文人举子虽然没能高中,但多是因为旁的因素,不愿意与官场同流,或是无钱行贿上官等等,自身人品才学具是上佳。

许宣本人也算聪慧,品貌俱佳,一说给他当先生,也没几个不愿的,便是不愿,也不强求,给上一些费用算是先生的跑腿费,然后再好好送走。他们得了实惠,旁人问起也不得不夸许宣一句,只说是自己原因,当不了许公子先生,而非许宣如何。

没过多久,许宣十三岁中了秀才,先生说他才学足够考上举人了,但年纪尚轻,文章做的有生涩之处,压了他两年,十五岁下场,考了个第三名,成为了十五岁的年轻举人。这次科举之后,大家除了夸赞许宣少年英才,连带着许宣的先生一起出名了,无数人带着自家孩子束脩拜师的。

同年,许宣去了京城考了进士,遗憾落榜。于是呆在京城潜心读书,再没有了骨子里的骄气,下一次科举,顺利被今上点了探花郎,年仅十八岁。容貌俊朗,年纪轻轻,文采fēng_liú,许宣成了人人争抢的金龟婿。

小白与月华并未跟着上京,京城繁华之地,难免有些高人。她们隐居于此,开了个医馆。小白负责开药,月华负责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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