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暴怒的宫内良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使劲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道:“煮熟的鸭子飞了!罢了,撤!”
宫内良介右手一挥,那些忍者顿时扛起同伴尸首,飞一般的消失在了旧巷。
杏子等人舒了口气,若是狄恨天来的再晚上一些,他们能否活命就难说了。
还没等他们紧张的情绪放松,吕季同忙对杏子道:“官差要来了,你们快走!”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杏子拉着吕季同的衣袖问道。
“放心,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倒是你们,此时还不宜泄露身份,否则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庚戌,带杏子他们去珍玉阁,待此间事了,我会去找你们。记住,一定要保护杏子的安全!”吕季同安慰了下杏子,随即严肃的对小厮庚戌说道。
庚戌重重的点了点头,忙带着依依不舍的杏子,快速离开了旧巷。
脚步声声在破败的旧巷断垣之中响起,康绪带着十多名衙役,很快到来。
“速速包围此地,不许任何人离开!”康绪高声命令道。
众衙役点头领命,随即散开,呈包围之势,朝着旧巷围了过去。
走过旧巷,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
康绪快步走了进去,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地上流出大片血水,四周布满了打斗痕迹。
吕季同手持利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康绪,似乎正在等他前来。
康绪眉头紧锁,他盯着吕季同,冷声道:“吕季同,你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持凶杀人!而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吕季同看了他一眼,随手将手中利剑丢掉,他同样盯着康绪,深深地道:“如果我说。他们并非是我所杀,大人相信吗?”
“哼,不是你所杀?难道你当本官是瞎子吗?”康绪眼神微冷,衣袖一甩,怒道:“你之前畏罪潜逃。如今又造下杀孽,我倒要看看这次谁来救你!”
康绪一挥手,几名衙役顿时围了上去,谨慎地将吕季同给围困在了中间。
吕季同脸色平静,丝毫不见慌乱,他不仅没有反抗,反而主动伸出双手,道:“既然大人不相信我之所说,我再说也是白费口舌,我愿意认罪。”
吕季同这番话。反倒是出人意料,康绪略感诧异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吕季同竟承认的如此干脆。
他盯着吕季同看了好一会,才沉声道:“敢作敢当才是大丈夫之所为。”
右手一挥,几名衙役猛地扑了过去,将吕季同轻而易举的给绑了起来。
康绪眉头微皱,吕季同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这让他心中生出一些疑惑。
他沉思了下,随即走到躺着的尸体前,蹲下去观察了起来。
几具死者看起来并无异样。但他们身上所中的飞镖,以及手中紧握的兵刃,引起了他的注意。
用衣袖裹住手掌,康绪小心翼翼地从尸体上拔下一枚梅花形飞镖。仔细的看了看,他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他发现,这飞镖与李沧海身上所中飞镖竟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尸体紧握的兵刃,也表明了这些死者并非中原人,而是来自东瀛!
康绪瞬间想到。刺杀李沧海的东瀛人,没想到找了几天的东瀛人,竟然会惨死这里。
而且,从现场情况来看,似乎是东瀛人之间的火拼。
他看了眼吕季同,道:“吕季同,你与这些东瀛人究竟是何关系?”
吕季同双手被绑在身后,他盯着康绪,认真地道:“大人,我只能告诉你,有些东瀛之人心怀不轨,但绝非全部。”
说完这些后,吕季同干脆闭上了眼睛,康绪眉头皱了起来,吕季同话中有话,但却又不将话说完,这分明是在给他出难题。
“将他押回衙门,严加看管!”康绪站起身来,他看着手中捏着的梅花飞镖,沉声道。
众衙役领命之后,随即押着吕季同往衙门而去。
康绪命人将尸体抬至义庄安置,随后琢磨了片刻,径直往陶家走去。
陶家已经将陶昭雪的尸体带回装殓,此时陶家缟素悬挂,整个院落之中没有丝毫生气,处处充盈着一股悲伤氛围。
康绪到来之时,陶箬竹正在安排陶昭雪下葬之事。
“大人,您来了?”陶箬竹脸色悲伤,对着康绪拱了拱手,无力的打了个招呼。
康绪点了点头,道:“人死不能复生,陶学士请节哀,陶公可还好?”
“家父悲伤过度,这些天滴水未进,哎~。”陶箬竹长长的叹了口气,悲伤的道。
康绪沉默了起来,人世间最悲催之事,莫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陶悠然虽嫌贫爱富,但此时已有悔意。
“陶学士,劳烦你告知陶公,就说本官定会寻出凶手,还你们一个公道。”
陶箬竹哀叹了口气,道:“吕季同都已逃的不知所踪,又如何还昭雪公道?如今,我们只想将昭雪早些入土为安,还望大人成全。”
“吕季同已经被本官抓住,你们大可放心。至于陶昭雪,就让她入土为安吧。”康绪低声叹气道。
“多谢大人成全。”陶箬竹躬身垂泪,他擦了下泪水,脸上浮现一股怒色:“吕季同这个畜生,我要去宰了他!”
说着,陶箬竹就要冲出家宅。
康绪拦住他,道:“陶学士,吕季同虽已落网,但此案尚有诸多疑点,待本官查清之后,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什么好查的,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