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谨遵大人安排。”冬梅擦了擦红肿的眼眶,对着康绪磕头道。
交待完冬梅之后,康绪长舒了一口气,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疑团总算解开,这让他有股说不出的轻松。
冬梅离去之后,康绪背着双手,缓缓地在花园之中散步。刚穿过月形拱门,就看到陶箬竹迎面走了过来。
“大人,方才见冬梅红着眼睛从此处离开,不知发生了何事?”陶箬竹好奇的问道。
“我找冬梅询问了一些有关陶秀之事,可能勾起了她的伤心之事。”康绪微微颔首,他摸了下光洁的下巴,接着道:“不过,关于陶秀被害一案,本官总算是有了确凿证据。”
陶箬竹眼睛猛地一亮,他看着自信满满的康绪,神色激动的道:“真的?那大人打算何时审理吕季同那个畜生?”
“明日午时,本官会开堂审理此案,届时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康绪眯着眼睛,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大踏步的离开了陶府。
次日,正阳县衙。
陶昭雪被害以及无辜女子被囚禁之事,早已在正阳城传的沸沸扬扬。
听闻县令要审理此案,正阳县的百姓一大早就聚集在了县衙。
“听说了吗,此次陶家大秀被人杀害,手段极其残忍,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正阳县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谁会不知呢?现如今,百姓们都知道,这城里有个凶残的****魔,可是人心惶惶啊!”
“好在有县令大人在,不仅抓住了凶手,还救出了几名失踪已久的少女,如今大人开堂审理,想必就是为了稳定人心。”
升堂时辰未到,百姓们凑到一起议论纷纷。
“大人出来了。快看!”
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立即伸长了脖子,穿过县衙大门往大堂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官服,脸上戴着面纱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他整理了下衣衫,随后在暖之中正身坐下。
“奇怪,大人为何带着面纱?”
“噫,据说县令大人身体抱恙。怕传染他人,这才用以面纱遮面。”
“什么?大人身体抱恙?哎呀呀,我日前刚买来几株百年气候的野参,待审案之后,就给大人送去。县令大人救了咱们全县人的性命,怎么着咱们也得表示表示啊!”
“兄台说的是,我这也有些药材,待会咱们共同送与大人!”
康绪坐在暖之中,虽相隔较远,但他依旧能够听到众人议论之声。不禁哑然。
自从他以面纱遮面假扮李沧海之后,为避免他人怀疑,他便说自己得了怪病,但这消息不知不觉间竟传遍了全城,这些天几乎每个时辰都有百姓给他送去各种药材补品。
康绪自然是不会收的,但那些百姓却是极为淳朴,即便是被拒之门外,他们也没有放弃,将所有的药材补品放在门前,然后默默离去。
这是康绪从来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正阳县虽是个贫困下县,但民风竟如此淳朴,这里的百姓懂的感恩。这让他心中无比温暖。
越是如此,康绪越发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百姓们如此信任于他,他又岂能让百姓失望?
端起茶盏喝了口早已凉透的茶水,康绪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对兼作师爷的小五询问了下时辰。
小五看了看铜漏,道:“大人。时辰已至巳时,可以开始审案了。”
康绪点了点头,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道:“升堂!”
“威~武!!”
正堂之中,两旁衙役手持戒棍,使劲的敲打着水磨石的地砖,伴随着长长的威武之声在县衙之中回荡。
整个县衙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脑袋往大堂看去,想要看看县令如何审理此案。
陶悠然在其子陶箬竹的搀扶下来到正堂,他颤巍巍的对着康绪行礼。
康绪看在眼里,短短几天让他变得更加苍老,白发人送黑发人,显然给他的打击极为沉重。
“陶公不必多礼,看座。”康绪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右侧,让他坐下。
“带人犯!”康绪使劲一拍惊堂木,发出一声大喝。
随着康绪一声大喝,两名衙役带着吕季同来到堂下。
吕季同身穿囚服,发髻凌乱,双手绑着铁链,虽身为阶下之囚,但脸色却是极其坦然。
“下跪者何人?”康绪问道。
“吕季同。”吕季同跪在地上,神色平静地回答。
“你可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大堂之上?”
吕季同看了眼康绪,道:“不知。”
“吕季同!你这混蛋,事到如今你竟还敢装傻?你残杀吾妹,囚禁少女,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被大人查清,你还不承认?”陶箬竹愤怒的发出一声咆哮,指着他骂道。
“我没有****,为何要承认?”吕季同没有理会陶箬竹,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康绪,道:“大人,都说您是青天大老爷,断案如神,不知可否有假?”
康绪眉头微微皱起,吕季同似乎话中有话,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审他,可这次吕季同给他的感觉却有些奇怪。
喝口凉茶,康绪淡淡地道:“本官今日开堂,是为了审理陶昭雪被杀一案,从本官所查到的线索来看,可以确定你就是****凶手。”
“哦?那草民洗耳恭听,只要大人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草民自会认罪。”吕季同深深地道。
康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沉声道:“好,那本官就将整个案情给你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