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证明你之所说?”乌苏米施谨慎地,质问道。
那士兵捡起康旭的拐杖,用力将枝桠给拔了出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众人才枝桠上竟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
乌苏米施顿时吸了口冷气,他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后怕,方才对方若是在靠近他一步,这绝对能要了他的性命!
“快来人,给我将他抓起来!”乌苏米施指着康旭,突然发出一声怒吼。
几名护卫猛地扑了上去,将康旭给捆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安禄山忙命人出去查何事,片刻之后,那护卫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叫道:“不好了将军!那些流民乞丐造反了!如今正和将士们拼命,已经快打到这里了!”
“岂有此理,一群贱民也敢与本将军为敌,传我将令,所有负隅反抗者,杀无赦!”安禄山脸色狰狞地吼道。
就在安禄山话音尚未落下之际,那揭露康旭的士兵,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的杀意。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乌苏米施的脑袋顿时被切了下来,脖腔里的血液好似喷泉般喷洒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未及反应,直到突厥护卫愤怒地咆哮,众人才反应过来。
破庙之中瞬间变成了一锅粥,怒吼声,惊叫声交织在一起,竟瞬间压过了外面乱糟糟的打杀声。
那士兵一刀斩掉乌苏米施的脑袋,便立即飞身朝门外冲去。
几乎同一时间,一张大网自门外落了下来,直接封住了那人去路。
与此同时,破庙内的所有护卫一拥而上,顿时将那人给捆了起来。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杀手!谁派你来的?”安禄山脸色阴沉地走了过去,冷冷地问道。
那杀手冷冷一笑,道:“你休息从我口中得到任何线索,杀了安禄山。老子死也值了!”
安禄山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杨国忠的手下是也不是?可惜,本将军才是安禄山你方才所杀的乃是吐蕃乌苏米施可汗!”
“什么?这……这不可能!”那杀手突然,惊叫起来。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前去辨认,可却被众侍卫死死的按在当场。
“本将军真是要多谢你了。”故作高深地嘿笑了几声,安禄山突然眼神一冷,对着那些突厥护卫正色道:“此人杀了乌苏米施可汗,罪不容诛。你们吧!”
那些突厥护卫目眦欲裂,纷纷举起兵刃,对着那杀手就是一阵狂砍了起来。
随着安禄山一声冷笑,那些护卫纷纷举起兵器朝着那杀手砍去,那杀手瞬间被剁成了肉泥。
康绪在杀手斩杀乌苏米施之时,早就趁乱滚到了墙角,他目睹了一切,突然间他发现自己不过是个诱饵。
之所以让他假扮金吾卫斥候,就是为了给那杀手机会。
那杀手当众揭露了他的身份,很自然就会得到安禄山等人的信任。这时候再突下杀手,可以说是出其不意。
可惜,那杀手明显杀错了人。
从他之话语不难他的目标实则是安禄山,可惜他并不认得安禄山,只是从将军战袍上进行辨认,反而错杀了乌苏米施。
不过,康绪总有种感觉,此事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首先,他说自己是金吾卫斥候。安禄山并没有详细询问他的身份,而是仅凭一枚令牌确定。
安禄山能从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心思绝对非同一般。他又怎会如此大意?
康绪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他很有可能知道康绪是假扮的,但却故意装作不知。
其次,安禄山的战袍为何会在乌苏米施身上?
那杀手明显不认得安禄山,但在他行刺之时却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很确定穿战袍之人就是安禄山本人。
如此一来。一个更大的疑问随之而来。
安禄山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他,从他对康绪假扮金吾卫的态度,到抓住杀手的速度,都在说明这个问题。
所以才提前将战袍披在了乌苏米施身上,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那杀手已经被跺成了肉泥,安禄山突然绪,他眼神凶狠,散发着犹如饿狼般的光芒。
康绪哪里还敢胡思乱想,忙止住心思,心中暗叫糟糕,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金吾卫,安禄山定然要杀他灭口。
快速扫了下破庙里的情形,除了安禄山外,还有七八名凶神恶煞般的护卫,随便一任就能轻而易举得要了他的性命。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康绪眉头一紧,从暗中摸出一包药粉捏在手里,眼人上来取他性命,他猛地将半截拐杖扔了过去。
趁着他们侧身躲闪之际,康绪突然就地一滚,右手猛地一扬,一股白色药粉顿时挥洒了起来。
“是,快屏佐吸!”
话音甫落,几名护卫顿时倒地,安禄山忙捂住口鼻,在护卫的保护下朝庙外跑去。
康绪则趁机几个就地翻滚,直接冲出了破庙。
然而,就在他刚冲出破庙,安禄山也随后跑了出来,见到康绪,他立即夺过身边护卫手中的利剑,对着康绪就砍了过去。
康绪后背一紧,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拖着受伤的右腿朝台阶滚了下去。
叮~
一声轻响,安禄山手中利剑顿时被打落在地。
康绪抬头一然发现一名从头到脚全部裹着黑衣之人正站在他面前,而那致命一剑正是被黑衣人手中的长矛给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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