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小师爷,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等自由?”有一人冷哼了下,似乎很是不服。
“就是,我等又没有杀人,凭什么不让我等离开?”
“休要管他,本公子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我看他敢拦我。”
原本还受到惊吓的公子哥,现在开始骚乱起来,纷纷嚷着离开积香楼。
何萧想拦也拦不住,一来这些人都是老主顾,二来他们都是家世显赫之人,何萧也不敢得罪。
为首之人哼了一声,随即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开。
李沧海快速移了过去,伸手将那人拦下,冷冷地道:“案件未明之前,在场之人皆有杀人嫌疑,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离开!”
那人皱了下眉头,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公子的路?就是梁修见了本公子也是礼让三分,你个小小的师爷,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李沧海冷笑了起来,如果他是胆小之人还真被他这番话给唬住了,可惜他不是。
别说什么皇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他的规矩来。
“你可以走,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踏出这个门,你的杀人嫌疑永远也无法洗清。”李沧海知道对于这些人不能以武力相逼,他忽然压下心头怒火,淡淡地说道。
李沧海的声音虽轻,却很有份量,原本打算离开的那些公子哥瞬间陷入了犹豫之中。
“想吓唬我?你当本公子是吓大的么?我今天就走出这个门,你又能如何?”那人冷笑了一下,推开李沧海的胳膊,昂首挺胸的朝门外走去。
眼看着他快要走到门槛处,突然一个巴掌飞了过来,啪的一下抽在那人脸上,直接将他抽的倒退回了屋里。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众人吓了一跳,就看到那傲慢无礼的公子哥,打着旋的晃荡了几下,噗通一下摔倒在地,竟是被一巴掌给扇晕了过去。
紧接着一队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与此同时,一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脸色阴沉,仅仅是目光,就让那些吵闹的公子哥吓的乖乖闭上了嘴。
“今天谁走出这个门,谁就是杀害我儿的凶手!”中年男子扫了眼众人,突然发出一声怒吼。
众人脸色大变,原本还想着离开的那些公子哥,更是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
李沧海诧异地看了眼中年男子,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也当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句话震慑住这些公子哥。
“敢问将军何人?”
“本将军乃左金吾卫上将,皇甫坤。”中年男子脸色铁青,他扫了眼李沧海,冷冷地道:“你又是何人?”
“回将军,我乃洛阳府师爷,奉梁大人之命前来调查凶案而来。”李沧海微微欠身说道。
正在此时,梁修带着小五与一班衙役赶来。
一进门梁修就看到皇甫坤,他顿时有些愕然:“皇甫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坤阴沉着脸,脸上挂着无尽悲伤,他闭上眼睛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眼角流出一行泪水。
梁修一看那尸体,心中咯噔一下,那尸体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坤的儿子,皇甫惟。
梁修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急忙拉着李沧海问道:“沧海,这是怎么回事?”
李沧海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他将事情经过对梁修叙述了一遍,沉思道:“死者的死法与衙役极为相似,这绝对不是偶然。”
梁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今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沧海,本官现在可全指望你了,你定要找出真凶啊!”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他点头道:“大人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话是这样说,可从哪里查起,却是让他感到有些为难了。
那边皇甫坤撂下了话,在没有查清爱子被害真相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积香楼,谁敢离开就打断谁的腿。
此人性格鲁莽暴躁,他说要打断腿,就绝不会只动一根指头,向来是说到做到。
“小子,听说你很会查案?”皇甫坤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盯着李沧海说道。
“将军过奖了,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李沧海淡淡地问道。
皇甫坤哼了一声,他耷拉着脸,道:“本将军也不和你废话,你认为他们谁是凶手?”
“没有真凭实据,我无法做出判断。”李沧海神色平静的回道。
皇甫坤冷冷地看着他,低喝道:“如何不能做出判断?”
“令郎身上无伤,体内无毒,没有任何人为残害迹象。”李沧海老老实实的回道。
皇甫坤突然拍了下座椅,怒道:“没有残害迹象?难道惟儿是被恶鬼杀了不成!”
梁修急忙说道:“将军暂且息怒,其实令郎死法和另外一名衙役的死法颇为相似,此事沧海一直在查,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够找出凶手。”
洛阳府尹一般皆由皇室之人掌管,只因这任皇室成员时常外出,这才将洛阳府尹之位暂交于他。但论起威严,他自然不能和戍卫洛阳城的皇甫坤相提并论。
皇甫坤冷冷地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指头道:“本将军给你一天时间,到时你要是不能找到凶手,本将军就用你的血来祭奠吾儿!”
“这……皇甫将军,这一天时间会不会太过于仓促了点?”梁修担心时间紧迫,想要替李沧海多争取一点时间,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