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到了殿前,漫天正和一个蒙面人在拼命。老远就听见剑锋相击的声音,在大殿转角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众人发现被破坏掉的黑曜石阵,白子画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才夜未央换身吴起,在大殿上说的那些话都是这个蒙面人操纵着夜未央说出来。落十一拿着的木偶,就是操纵着夜未央进入决赛的机关。这是个很厉害的禁术,先用天山的灵树拿下来一段木料,刻制出来要操纵人的样子,再用那个人的鲜血和一魄灌入傀儡中,用阵法或者是内力催动,那个被禁术控制的人就会按着木偶的动作做出来各种各样的动作。这个方法太过邪恶,在六界中都很少有人使用。
这个人花费心血研究长留和蓬莱剑法的破绽,用禁术操纵着夜未央大进仙剑大会的决赛,白子画一下子明白了小骨的受伤和这个人怕是也脱不开关系。若不是叫小骨先被淘汰,夜未央怎么在决赛上和漫天对阵,漫天一心要夺魁,自然会尽全力和他对战,召唤出来细雪剑,用七杀的剑法也是顺理成章了。他们正好能抓住机会从细雪剑上下手,揭穿了霓千丈隐瞒多年的秘密,逼着自己惩罚霓千丈!
白子画盯着那个和漫天打在一起的蒙面人,想要过去把他抓住,看看这个处心积虑,要对付长留和他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正在白子画要出手的时候,摩严却先飞身出去,笙萧默摇着扇子,有些担心的看着漫天,不由得摇摇头:“虽然漫天的功力修为在那个人之下,但是看眼前的情势未必是不能取胜,大师兄也是太着急了。其实不如先看看情形,等着满天需要帮助的时候再出手也不迟。掌门师兄,你觉得这个人是谁?”白子画看一眼小师弟:“你看出来了还问我。大师兄总是放不下这个人。”
其实交手了几个回合,漫天就察觉出来这个人是谁了。趁着两人剑锋架在一起,漫天瞪着对方:“竹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身世,竹染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要把事情挑明了。“我早就说过,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就能做天之骄女,我只能和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竹染的眼里已经被嫉妒和一些不明的情绪占据了。
漫天对着竹染的愧疚已经在前一刻烟消云散了,现在漫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毁了她的生活和人生!漫天使出全部的本事,咬牙要置竹染于死地。竹染本来以为漫天虽然有点本事,可是没想到,被激发出全部潜能的漫天这么不好对付。闪开漫天迎面刺来的剑锋,竹染眼角扫见了漫天另一把剑已经斜着劈过来,他被漫天逼进了死角,看样子这一剑是躲不开了。真是讽刺,漫天两把剑,一手用长留剑法,一手用七杀的剑法,两种剑法竟然珠联璧合,配合的天衣无缝,自己也奈何不了了!
竹染认命的看着斜刺里过来的剑锋,等着剑锋划破身体的冰冷和疼痛。“闪开,我来亲手抓住这个孽障!”就在漫天要砍下来竹染胳膊的一瞬间,摩严的剑锋格开了漫天的剑,竹染的胳膊暂时脱离了危险。可是竹染一看见摩严愤怒扭曲的脸,心里的绝望,愤怒,仇恨嫉妒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合在一起,猛地爆发了。一切悲剧都源于眼前这个人!
漫天惊讶于摩严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他是帮着自己呢,还是在帮着竹染。漫天的脑子已经被愤怒给填满了,她没时间想摩严此时出手的含义,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竹染的身上捅上几个窟窿,竹染流多少血,她才能获得多少的平衡和宽慰。对于漫天来说,竹染不可饶恕,他不仅毁了自己的生活更伤害了父亲。这一世漫天和父亲相依为命,伤害霓千丈比伤害她自己更厉害。
和漫天杀心顿起一样,竹染对着摩严也是恨之入骨,他想杀了眼前这个人,不管他是不是抚养自己长大,并悉心教导他的师父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竹染觉得自己一生的悲剧都源于摩严。只有杀了摩严,他的人生才能拜托悲剧。摩严只想叫竹染赶紧离开,可惜竹染却发疯似的对着他动手,更有漫天在里面碍手碍脚,摩严既要担心伤着了竹染,还要小心着漫天误伤,真是内外夹攻,有些手忙脚乱应付不来了。
“你这个孽障为什么要这么做!”摩严趁着漫天跳出圈外,赶紧逼近竹染,压低声音叫他赶紧离开:“你这个孽障,还在这里做什么,快走!”
“我今天不打算活着离开,我们总该有个了断了,你最好杀了我,若是我活着,我一定把你的丑事公诸于世,叫你在六界没立足之地。”竹染眼里除了仇恨再也没别的东西,摩严心里一阵难受,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笙萧默拉着退出混战的漫天不叫她再凑热闹去了,可是漫天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方才她拼尽了全力想要杀了竹染,奈何竹染到底是功力深厚,而且漫天理智失控,真气开始的乱动。她力气不能支持,只能暂时退出来歇一歇。现在漫天调整了呼吸,慢慢恢复了力气。笙萧默担心的看着漫天,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漫天未必能听进去,他只能紧紧地拉着漫天的手,叫她不能轻举妄动。
眼睛死死地盯着竹染和摩严打斗在一起的身影,漫天忽然发现个破绽,她眼里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她一直在等着机会终于来了,她忽然对着笙萧默一笑,看着笙萧默背后:“你身后是什么?”笙萧默下意识的回过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