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看着漫天一脸的掩饰不住的幸福,和成亲以前比起来漫天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她眉目之间总是带着一段温柔,脸庞也变的更加柔和,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彩的。若是说以前的漫天像是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可是气质未免有些冷冽。现在的漫天像是盛开的花朵,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娇媚的气息。不知为什么。白子画心里浮现出花花这几天强笑欢颜的脸,不由得皱下眉头。
“难道是这个茶不好,我换了春雪兰芽来。”漫天以为白子画不喜欢新茶,要去换白子画平日喜欢喝春雪兰芽来。这个茶怎么咱们这里也有?笙萧默狐疑的看着漫天,*殿有什么东西,他自然清楚得很。怎么师兄喜欢喝的茶会出现在他这里?别是天天也被师兄的那张脸给迷住了,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到处有人关心着。笙萧默酸了吧唧的看一眼漫天,等着她给解释。
“是花花送来给我的,她说尊上喜欢喝这个茶,拜托我等着尊上来的时候就烹这个茶啊,花花多细心啊,连着茶叶都想到了。她还拜托了十一师兄呢,因此就算是尊上现在去我师父哪里也是一样有茶喝。”漫天对着笙萧默做个鬼脸,心里暗骂一声小气鬼,轻盈的走了。
笙萧默被漫天看穿了心思,嘿嘿一笑。白子画却低头看着琴桌上的琴谱,不知在想什么。
“师兄,你,这是有什么心事吗?你若是愿意可以说出来,我虽然修为不如你,可是有些事情闷在心里不如说出来。”笙萧默给白子画倒杯茶:“这是漫天特别制的新茶,味道虽然刚饮的时候清淡,可是后味回甘,清爽甘冽也不错。”
白子画却是没心思在品茶上,他伸手拿起来琴谱,果然是广陵散,忽然想起漫天对笙萧默的话,白子画心里一惊,但是脸上依旧是神色不变:“你也是心满意足了,也该打点起精神出来视事了。”
笙萧默听了白子画的话,不由得五官都皱在一起:“这个,我还想和师兄说一声,眼看着长留平安无事,七杀也没别的动作,现在是天下太平,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不是。我想带着漫天去蓬莱看看,她到底是霓掌门唯一的女儿。以前她虽然也是在长留,可是现在身份不一样,那个时候她总是要回到蓬莱去的。现在她是嫁给我了,怕是蓬莱再也不能回去。扔霓掌门一个人在蓬莱,她总是要看看老父亲的。”
“罢了,既然你开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不过不要在蓬莱的耽搁的太久了。师弟,你觉得是不是我对小骨教导的方法错了,还是她遇到了什么困难不肯和我说呢?”白子画对着笙萧默要请假带着漫天回娘家的话要听不听的,他心里越来越不安。刚才笙萧默指点漫天弹琴的时候,漫天的话不住的在白子画的心里来来回回的过。
想着最近花花的种种异常,白子画忽然有种可怕的想法,别是小骨对他动情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白子画否定掉了。或者是小骨对别人动情了,想到这里白子画心里一紧,他急于想闹清楚最近小骨是为了什么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教导的方式太过严厉。还是小骨动了情,有了喜欢的人。
笙萧默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的,小骨有什么事情那不是明摆着么?他们师徒真的是——叫人没法说了。一样的性格执拗,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不肯说。其实师兄对着小骨可不是师父对着徒弟那么简单。就像是漫天郁闷的时候不是被摩严斥责一番,叫她不要胡思乱想,一心修行。或者摩严会那拿一些哄孩子的东西,彻底拿着漫天做孩子哄。怎么也不会像子画这样,患得患失的。
不过白子画没说,笙萧默也不好点破,只能尽力提点白子画:“你们师徒的事情我可是插不上手,不过倒是可以叫漫天问问小骨,她们女孩子之间总是有些话不好和别人说的。我倒是觉得师兄对着小骨已经是尽心尽力了。她也被你教导的很好。”
白子画又和笙萧默说了些闲话就走了,等着白子画走了,漫天才过来:“怎么尊上来找你什么事?只是为了把这些禀帖给你么?为什么要亲自来,叫个弟子来送不就成了。”
“当局者迷,师兄和小骨真不愧是师徒,性格太像了。小骨能把一点茶叶也想到,师兄呢,小骨一点不高兴就浑身不安。啧啧,真是。”笙萧默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漫天,合上了手山的禀帖。
漫天一挑眉,她一直想找时间和笙萧默说花花的事情,既然笙萧默都看出来了,也省的她想要怎么说才能别吓着了笙萧默。她笑着给笙萧默斟一杯茶,奉承的说:“人家都是儒尊通透,果然如此。阿默你也看出来了。现在花花当然伤心了,你想啊,她看着别人都是卿卿我我的,就她要把感情埋在心里。你朝夕和心爱的人相处,却不能把喜欢露出来更不能表白,时间长了你会是什么心情。我是担心,花花这么下去会不是把自己闷死就是逼疯了。到那个时候,可是天翻地覆了。”
“果然如此。只是感情的事情别人插手也没用,只盼着他们自己能看清楚了。”笙萧默拉着漫天的手,感慨的说:“幸亏当时我能直面自己的心,不肯收你做徒弟!师徒如父子,而且师兄又是那样自负的人,他们未来的路也艰难了。”
“你原来早就没安好心!”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