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太没跟乔婉说起昨晚的事情,只是提道:“婉婉,上次你说的那个机器的事情,你让陆向北来一趟,娘要问下些细节。”
乔婉也没多做怀疑,应了声好。乔老爷的事情,乔太太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再开口提过,母女两个人性格相似,有什么事情,都压在肚子里,也不说出来。
乔婉也没在乔太太面前提起过乔老爷,倒是在早上吃饭的时候,福伯将一份报纸递到乔太太的手中。乔太太拿起报纸,上下翻了翻。
乔婉挺疑惑的,因为乔太太向来是不看报纸的,现在怎么大清早就看上了?
另一边乔太太许是找到了她感兴趣的内容,在某一处停顿了那么好一会,最后才收起报纸,放到另一边。
乔太太刚一放下,一抬眼就对上了乔婉那疑惑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你娘就是学了下明慧,昨天让福伯帮娘去报社发了个离婚申明。省的他又乱签什么合约,套到乔家的头上,让乔家蒙上什么无妄之灾。”
乔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心疼的看着乔太太。
乔婉数了数,自己好似请假请了挺多天了。遂早饭后,收拾了一下,就去学校上了一天的课。学校今天下课早,虽已经是下午,但太阳还未见日落西山。乔婉想起乔太太提那机器的事情,想了想,打算去西大街那块碰碰运气,找找陆向北,想着尽快就能确定下来。
而很不巧的,也不知是不是乔婉的运气不好,还是上次给陆母留的印象太差,反正就是撞陆母的枪口上了。
门倒是让进了,就是冷淡的可以,只说:“我家向北最近很忙,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说你来找过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现在陆向北不在家,你也不用等,我会帮你转告的,你可以离开了。
乔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家,笑着跟陆母好声好气的道了声别。别人笑脸相迎,陆母也不好一再冷着脸,假笑的回了一下,但心里却更堵的慌了。
西大街基本上就是陆向北的地盘,尤其上次陆向北还带着乔婉在街上走了一遭,西大街有些人对乔婉的印象挺深的。所以即使乔婉独自离开后,那些人碰到陆向北还不忘抑郁一下,说道:你上次的相好来找你了。
陆向北一听,炸了:“什么相好,乱说什么。爷身边干干净净的,别说相好,连只蜜蜂都没有。你要再乱说,小心爷跟你没完!”陆向北说的是实情,更何况单从乔老爷这件事情上看,乔太太连乔老爷纳姨太太都不同意,自家的未来的姑爷,当然也不会同意。所以,无论从事实上还是别人的嘴中,陆向北绝对不允许自己被“玷污”了去。
本想调侃一下陆向北的人,立马被陆向北呲牙咧嘴的狠劲吓了一跳,反问道:“上次你一大早就带出来的女孩子,不是你相好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眼睛都恨不得粘人家身上了,装什么装!”
陆向北本是窝火的,自己好好的名声被弄坏了,但听着听着就不对了,一大早?女孩子?陆向北一把将那人扯了过来,求证道:“你是说漂亮的不得了,脸上有小酒窝的那个?”
一听到陆向北承认了,那人底气也硬了,甩开陆向北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整了整,惬意的道:“除了上次我见到的那个还能是哪个,我跟你说啊……”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向北着急的打断了,“人呢,往哪边走了?”
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然道:“早走了啊,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是从你家那边过来的。”
陆向北一急,抬脚就想要追上去,但还没跑出几步,又颓败的停住了。这都是已经一小时了,婉婉肯定老早就回乔家了。
陆向北有些丧气的转身往回走,也不搭理旁边那家伙,经过其身边才出声警告道:“从现在起不准说爷任何的流言蜚语,要是别人问起爷什么,要说爷的好,记住了吗?”
那人也是跟陆向北熟,一听这语气,还有陆向北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知道陆向北这回是非常认真的,也不打马虎眼,保证道:“记住了,大爷。”记住是记住了,但是嘴上还不忘调侃陆向北一句。
陆向北不甚在意,大爷就大爷,只要事情办好就行。
陆向北匆匆往家赶,想问问陆母乔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来找他了。但刚进家门,就被黑着脸坐在院子里的陆母给瞪住了。
陆向北不解,上前小心问道:“娘,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陆母见到跟个没事人一样的陆向北,火气腾腾腾的往上涨,随即拿起放在桌上的藤条,气的抬手就把藤条往地上甩,一声赶紧利落的“啪”声,响彻在陆家的小院里,乍然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陆向北被陆母吓了一跳,还没琢磨过来呢,就听见陆母怒气腾腾的瞪着他,愤怒异常的咬牙道:“跪下!我叫你跪下!”
陆向北自认为自己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陆母干嘛生这么大的气,连放了好多年的藤条都拿出来了。陆向北小心上前,一边想要接过陆母手中的藤条,一边开口问道:“娘,怎么了?”
“怎么了?”陆母躲开陆向北伸过来的手,气急反笑,眼眶中慢慢积蓄上了泪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给人当上门女婿的吗!要不是那个王媒婆说漏了嘴,你还想瞒着我多久。”一想到王媒婆中午过来说的话,陆母当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