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当然不是白白折价卖的,而是市面上的价格过段时间,就会很难上去。这个新布出来已经一年多了,不提从国外进来的洋布,就是国内也已经有人弄了机器过来。这种新布,在国内已不是一家独有。价钱虽没怎么下去,但订出去的货量,从两个月前就开始逐渐下降。
这个货量下降,乔婉是有所预料的。现在只是刚开始下坡,再过半年之后,这个货的卖价,绝不会有现在这么高。而且,乔婉也没打算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工坊还继续全部生产这新布。因为早前托蒋明凯弄的新样板,已经有消息了,也是时候再推出另一种新布。
陆向北也说到做到,这项少爷办事牢靠,还给出了力。就是晚了一天告诉,也还是一脸奉承的样子。陆向北最后还是看在项少爷跟自己之前某个时间段,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就多给了一句话:“可以试着自立门户先。你相好那边,要先讨好未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再天天围着她转,甚至连晚上也可以去翻墙见你相好的。”
陆向北不清楚项少爷有没有听进去,但是一看那反复来回在口头咀嚼深思的样子,应该能领悟到话里的意思。
项少爷得了陆向北的“提点”,当天就匆匆启程回上海去了。
容沛和几个从上海赶过来的好友,也不多说,看了两天的戏。等好戏一落幕,就直接对陆向北问道:“兄弟,这次又是在谋划什么?”
别看前天是项少爷在出风头,说白了项少爷就是出钱又出力的给陆向北白干活。陆向北就是个人精,兄弟有难是会两肋插刀。但兄弟没灾没难的,陆向北就肯定会很好的发挥“兄弟情”的作用。
一看项少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以他对陆向北多年的了解,肯定是陆向北在其中使了什么计。
陆向北只笑不说,过了一会才道:“这不有儿子了吗,手上的钱不够,想多弄点花花。”
容沛一听,顿时一噎。陆向北就纯粹的瞎掰。自己就那挂名分到的干股,这一年都还没下来,就可以分到至少小二十万的钱。陆向北手上拿着八份干股,至少就可以拿到一百六、七十万了。
一百六、七十万,是多少钱?很多的钱好不,买下乔家工坊都还有的多!要是以前那老旧的乔家工坊,都可以买上好几个了!
容沛颇为无语的朝陆向北“啧”了一声,说道:“别喊穷啊,就你那上海的公司,赚了多少钱当我不知道吗?你要是穷,我们哥几个,可就变成街边要饭的了。”
陆向北却是摇了摇头,道:“上海那边的公司我就占了五成,其中的两成,我是要拿出来给弟兄们分的,我自己就三成而已。”
这三成,多也是多。但跟刚才的八成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你不是还有你媳妇和孩子的三成吗?”
陆向北白了容沛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些都是我媳妇的。”
容沛觉的陆向北自打跟乔婉成亲后,就变的矫情了。在上次在上海就对自己一直的嘚瑟炫耀,不就是媳妇嘛,好似就他自己有媳妇似的,“你媳妇的不就是你的嘛,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陆向北听完,随即就一脸鄙视的看着容沛,振振有词的说道:“我的就是我媳妇的,我媳妇的还是我媳妇自己的。我才不像你,藏私房钱!”言下之意,就是陆向北都会很实诚的把钱上交给乔婉,让乔婉给管着。
陆向北这么一说,容沛有些好笑的回了一句道:“钱根本就不用藏,我媳妇对我放心的很,光明正大的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在我家,根本就没有私房钱这一说。”
但谁知,陆向北先是朝容沛淡淡的回了句:“哦。”接着就一脸想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同情,异常可怜的看着容沛:“兄弟,我不知道你媳妇原来不怎么喜欢你,连一点醋都不吃的。你是不是其实是占了你媳妇是你童养媳的便宜,所以才娶到的?”陆向北还没等到容沛的答话呢,就自顾自的先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不过兄弟你放心,我陆向北一定帮你好好的看牢你,绝不会让你犯原则性的错误,让你媳妇有借口登报离婚。”
容沛听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媳妇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容沛稍微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了然的、面不改色的笑着问道:“需要我也帮忙看住你吗?”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毕竟前乔老爷的前例在,容沛也很快就能想到:这指的还不就是指的姨太太或是外室之流吧。陆向北刚才说的这些,恐怕是他自己要注意的吧。
陆向北嘿嘿了一下,不过还是乐呵呵的冲容沛摇了摇头,道:“不用,爷的定力可好了。除了婉婉,谁都不认。你们不知道,我媳妇醋劲可大了,赚的钱都得交给她管,不能藏私房钱,更加不能沾花惹草。”陆向北说的内容语气,按照常理应该是抱怨的,但陆向北说着脸上可是一脸的甜蜜。
在场的人,都看出门道来了,陆向北绝对是拉仇恨的在炫耀恩爱来着。容沛也不跟苦哈哈暗地里注意了乔婉十几年的陆向北多做计较,他的媳妇可是跟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他跟媳妇心意相通的时候,陆向北还不知道在哪个疙瘩偷偷看着乔婉暗自抹泪伤心呢。何况自己现在孩子都快俩个了,陆向北的儿子才刚出生。
“行了啊,意思意思就够了。哥们几个都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乔婉给你生了个儿子,所以你现在非常的高兴,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