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电影?
萧可怀疑自己听错了:“导演,真的吗?”
“真的真的,哎呀,你快把盘子放下。”
钟导心惊胆战地去接他手里倾斜的盘子,满满的都是人间美味啊!掉了可怎么办?
萧可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飞向了金光闪闪的电影二字,顺手将盘子塞给呲牙咧嘴的钟导,径自出神。
拍电影看似了不起,但也要看谁是制作方。骗赞助搭草台班子应付了事是拍,严谨认真制作精良是拍,借品牌效应再赚一笔也是拍。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已经知道《我家小弟》这档节目有多红火,h省电视台实力也足够雄厚。他们出品的电影,固然达不到电影史科教片里称颂的里程碑级,但起码不会被淹没在不能过审的样片堆里。
能参演这样一部电影,对萧可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只是……
萧可有些苦恼地刮了刮下巴。他给自己的安排是先跟着钟导,混一两部不需要演技的综艺,然后在这期间,把于小岳说的什么形体课演技课都上起来。根据老师品评资质,再确定往哪个方向发展。
现在跳过培训期,直接进入上岗期,他有点忐忑。
纠结片刻,他决定实话实说,不然到时搞砸了,反而辜负了前辈一番好意:“导演。”
“啊?”刚刚偷吃了一个空心肉米圆子的钟导心虚地转过身来,干笑道:“我看见你夹碎的这个,好奇它怎么是空心的,所以忍不住就……”
萧可没注意到他嘴边的肉屑,“我的演技可能……跟不上,恐怕演不了配角。”
见萧可不是怪自己偷吃,钟导才打消了尴尬。听完他的话,顿时笑了起来:“别担心,目前邀请的三家明星家长,除了秦家双胞胎的爸爸秦石泉是话剧演员之外,其他人都不是演员。而且本子是喜剧,没什么需要情绪爆发的点,你戏份也不多,只要不出戏就好。”
萧可稍稍放心,但还是觉得心里绷着。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什么时候开拍?我想先突击训练下。”
钟导说:“电影会先后在b市和这里取景,节目组后天收工,到时老秦一家会先回b市。他得过业内最高奖项,为人也不端架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明天和他说说,到时你和他们一起先去b市。一边交流经验,一边等剧组开机。”
秦石泉是市文工团的话剧演员,有干部职称,平时的爱好也和古代小官吏差不多,喜欢在本职工作之余画几幅山水画,玩玩刻石,拉拉二胡什么的。有限的几次聊天里,萧可和他还算投缘。
不过,单凭这点交情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萧可问:“秦先生能同意吗?”
钟导切了一声:“我和他十几年的交情了,还不知道他的为人,除了捣鼓他那些破画,就知道吃。你以为他家那俩小子每次要那么多吃的,都能吃完?至少有一半进了老秦的肚子!只要你愿意时不时替他做点儿好的,别说请教,让他天天给你演单人小剧场他都愿意。”
古代的束脩少不了肉干银子,现在自己却只要下个厨房就能搞定。萧可哪儿有不愿意的?
“导演,如果秦先生同意,到了b市我先做一桌燕菜席做为谢礼。”
“不用不用,平时随便给他整碗阳春面应付着得了。”钟导一本正经地说道,“好菜留着我到了以后再做。还有——”
他将萧可按到小餐桌旁坐下,把空心圆子和山药鸡绒饼摆好,又盛了两碗汤,末了笑容可掬地说道:“小萧啊,先给我说说燕菜席都有些什么呗?”
萧可忍笑,“好。”
有钟导帮忙,学艺的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拖到了第三天才向秦石泉开口。因为,第二天出了点意外。
大门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敞开的临时工作室,这天下午却是罕有的门窗紧闭,但仍然可以听到里面模糊而激烈的争执声。
外头的工作人员看似在工作,实际上私交好的早三三两两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是张婉鸣。导演本来没打算告诉她,但她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另外三家都新签了电影约,就她家没有,所以直接找导演理论。”
“这种事难道不该私下说么,闹得大张旗鼓的,到时自己也下不来台。”
“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天情商变高了,反倒是怪事。”
屋内传来咣啷一声,众人安静片刻,议论得更起劲了。
“敢冲钟导砸杯子,英雄啊,我看她是不想再上咱们台的节目了。”
“她当年最红的时候也就是个三线女配,哪儿来这么大架子。”
“都是沾了夫家的光。我听朋友说她老公是开酒厂的,专做高档宴会白酒,赚得不少,以前出入排场挺大,她生了儿子以后更是春风得意。我那姐们儿想采访她,结果人架子端得跟老佛爷似的,这不行那不行,吓得赶紧说算了。不过,这也是两三年前的事了,现在抓老虎打苍蝇,酒实在卖不出去,她最近才出来重新接活儿。好像是想借自己的名声,拉酒厂一把。”
“这不跟韩氏集团做的事差不多么?人家韩氏肯定比她老公有钱,还是独家赞助,可对我们也是客客气气的,来了这儿还包吃包住。别的不说,这里的伙食是我从业出差以来吃过最好的。”
“怪不得人家是集团呢,做事地道大气。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山泉,洗脸舒服,煮汤好喝,要是能装几桶回家就好了。”
“汤好不是因为料足么?昨天那个冬瓜排骨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