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妇,我三番此次与你说不允了姚家来往,你确实未曾将我的话儿听到了心里头。【\/\/驴? 请搜索】”
“如今可好,嫣姐儿势必要是嫁给了姚家了。”
“姚家,姚家!”
“姚家如今牵扯了前些年永安侯府的那些个私盐案,你倒是说说,因着你,童府便是赔了进去,方才开心!”
童夫人泪也不流了,也不叫冤枉了,嘴巴半是张开在那处,呆滞了。
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愣愣道:“老爷……你……你说什么……”
什么私盐、什么姚家、什么永安侯……
永安侯她是晓得的,前几年京中还有到处都是风言风语,事情闹得很大,结党营私,因着私盐一案,到处是流言蜚语,朝中,皇帝也是勃然大怒,下了狠手处置了永安侯一脉。
她还心有戚戚的暗叹过。
“……什么姚家,怎么与私盐牵扯……”童夫人嘴里喃喃着,似乎不可置信,瞳孔骤然紧缩,手指也攥成了拳头。
“前些日子有人与我递了折子,我打开一瞧,便是参姚家的本,牵扯私盐不是件小事,遂也不敢乱上递,只是我这边不递,早晚也还是会有人上递!”得益于童瑶的提醒,前些年永安侯的事情参本之后,有些人便莫名高升,这些年,童老爷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功绩,卡在四品这里,知府的差使虽说算不得不好,只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姚府这件事就像是助力,做的对了,他便能升上一升。
“事情不能乱说。我没有与你透了底儿来。”
“却是晚了丁点,你却是手脚这般快,拦也拦不住。”
“如今好了,姚家这门姻亲是如何也推诿不掉了,嫣姐儿算是赔了进去!”
童老爷说着,心里此刻有些后悔,姚家的折子已是被她递了上去。现如今只是嫣姐儿的亲事又不能不成。
心中这般一想。旋即又是一怒,侧脸瞧着童夫人呵斥道:“瞧瞧你做的好事!”
童夫人一句话也反驳不出。
心中凉如冬日湖水一般。
怔怔的愣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
什么姚家私盐……
姚家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来。
为何会……?
思绪一转。已是想到了前个童嫣和姚谦被她们一群人捉住躺在榻上的情形。
抬头便瞧见童老爷一脸盛怒的表情,心中登时咯噔一凉。
姚家牵扯私盐……若是童嫣嫁过去了姚家,那岂不是要连累的童府?
“老爷为何不与妾身说……”童夫人脸上血色尽失哪里还有丁点的辩解的欲。望?
若是童府因着牵连此事,而被……
童夫人心中一紧。当下整个人恍若置身冰窖,背脊上也是冷汗直冒。
童老爷睥睨了一眼童夫人。想了想,又道:“你自个作孽,倒是连累得童府。”
童夫人这么一听,原本害怕的心里忽而便觉得不忿起来。顷刻又道辩驳道:“老爷何出此言。”
“妾身为童府的主母,有权知晓这些,可老爷却对妾身只字不提。叫妾身如何应对?”
“妾身并非预料一切,只是事情发生。却也并非妾身故意为之……”
童老爷被噎,登时气的不行,见童夫人又狡辩起来,当下怒喝道:“蠢妇!”
“我且还未曾与你算算账!”
“你们一行人去京中一事,我记得早些年曾给了你不少银两在京中找了熟识的人买座宅子,说不准日后便要搬去京中,你倒是能耐的紧!”
“你且与我说说清楚,你们这几日是在哪里住的!”
童夫人当下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犹如纸一般苍白,整个人登时萎靡了,一句话也接不上。
……
“那信里,我不过是与父亲提了几句童嫣的事情,咱们住在休子里头我也不过一说罢了,其余的事情我一概未曾提了。”
秦妤点点头。
事情已经发生,接下来,便是要瞧着童老爷如何处理这几件事了。
谁晓得,第二日一早,童瑶早早起身要去与童夫人请安之际,却被告知不必去了。
一脸诧异,“为何?”
秦妤摇摇头:“不晓得。”
为何?
为何,童夫人心中最是清楚。
别说,她们一行人单单是下榻的馆子这里都是有问题的,哪里瞧见着过,一个知府夫人领着一群人下馆子?
没得一座大宅,好歹还要有座小宅罢了,如何便没了地方去住?
既然童瑶提了,童老爷自然会知晓童夫人究竟做了些什么。
姚家兄妹的事情,终究在童老爷心里埋了不舒服的梗,便是童夫人被禁足,也是不稀奇的。
不过,童夫人仍旧是后院的主母,主母不可废弃,即便是童老爷厌恶的紧了,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后院仍需一个人管理。
童瑶只好临时将事情改为与童老夫人请安。
没了几日,却是又从了别处那里打听来说,童夫人当下已是连着童府后宅的账本都交出来了。
童瑶诧异,“母亲不管后宅,那谁去管?”
其实,这是变相的禁足,连后宅的账本都交出来了。
童夫人做了这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童老爷生气,也是自然难免的。
“秀且还说说,这后院除却夫人,还有谁能管着?”
几位姨娘自然是不成的。
眼睛一眯,童瑶道:“祖母?”
秦妤闻言浅浅笑了笑。
后院儿的风向到底是有些变了,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