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遇到抵抗吗?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啊!”乌尔班坐在自己的机甲中微微叹息,有自言自语道:“也许神会怪罪我吧,哈哈!”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排遣自己的心情,名义上虽然是什么天启骑士长,但是他们仅仅是为了枢机会而存在负责清理一些见不得人勾当的杀戮机器而已。
这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更多的是介于二者的灰色,但是却显得更加碍眼,他们还有宗教裁判所恰恰扮演的就是这种角色。但是这一次,却是将手无寸铁的人作为目标,乌尔班一时间也有些无法接受。
“利奥、希思科特,你们那里怎么样了?”乌尔班又去询问另外两个骑士长,毕竟袭击是从四个方向同时进行的。如同丹多罗所说,爆炸就是进攻的开始,当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耀眼的炽焰在特拉比松的四面城墙闪耀,巨大的爆炸直接让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勉强修补起来的城墙彻底化为齑粉。
这也就使得天启骑士团可以长驱直入,里面宗教裁判所的人策应的确非常完美。
“微弱抵抗,他们看来根本没预料到我们会突袭。”
“正如掌旗官所说,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杀戮。”
钢铁洪流所过之处简直可以用寸草不生来形容,重型机甲上面挂载的连射火炮肆意咆哮着将炮弹倾泻在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之中。
“呼——”这时,乌尔班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骑士长阁下!”他身旁的一具机甲骑士发出了刺耳的机械音,他们在等待乌尔班,等待他发出最后的命令。
“开始吧!”乌尔班明白作为命运长河上的一支芦苇他没有任何选择,只有听从命令。他和克雷芒他们一样,是枢机会在各地寻找的“孤儿”,当然所谓的适格者怎么可能那么巧合都是“孤儿”呢?这其中的真相也只有教廷自己知道吧!不过既然是圣教会给了他们“生命”,他们只能够服从。
而在这时,乌尔班的面前,姗姗来迟的特拉比松骑士也摆开了战阵准备抵挡们,然而在乌尔班眼里完全是徒劳。
……
“怎……怎么会这样?”安多普利斯看着自己胸口处留着鲜血的弹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就要这么死了,死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中。
“啊啦啦,安多普利斯卿,您这么惊讶我真的很为难啊。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怀疑我,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不过也侧面反映了,我之前准备手段还是没有错的。”瓦伦斯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曾经将自己踩在脚下的安多普利斯戏弄道。
是啊,谁也没想到,像是狗一样豢养在身边的家伙居然会成为自己的送葬人。安多普利斯真是完全没能够想到,他竟然会走错到这一步。
带着不甘的眼神,安多普利斯中弹倒下了,而这还刚刚开始。
“是你!”而另一边,纳尔西斯正死死盯着瓦伦斯,安格罗斯国王的长孙,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他不相信了。他终于明白了之前安格罗斯想要问他什么了。那个男人早已经察觉到了这座城市里的不对,而他将自己作为了怀疑的对象,然而最终万万没想到背叛他的人却是瓦伦斯,这个早已经沦为走卒的年轻人根本不甘心变成傀儡。他的野心看来远比想象的大得多啊!
“为什么这么做?”纳尔西斯看着瓦伦斯问道,他是在还是想不清楚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就算不甘心成为傀儡,也不应该做出这种歹毒的事情。
“没有必要回答你。”瓦伦斯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眼神,原来那种往日花花公子的作态全然是一种伪装,他居然隐忍到了这一步。纳尔西斯也不由佩服这个年轻人。他居然就这么轻易骗了安多普利斯这么多年,而现在更是将特拉比松推向了灭亡。
“所以,现在你想要杀了我吗?”纳尔西斯的声音里面并没有害怕的意思,哪怕是死,他也不希望就这么糊里糊涂。
但是瓦伦斯却将枪口上扬,嘴角扬起冷笑:“杀了你?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啊!当然不会的,暂时的。”
“你是想通过我知道安格罗斯国王的位置吗?”纳尔西斯不愧是政客,思维敏捷,迅速反应了过来。
但是这对瓦伦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很坦然地点了点头道:“当然,要不然呢?”
听到了瓦伦斯的回答,纳尔西斯随即又问道:“之前米哈伊尔也是你擅自抓捕的吗?”
“当然,要不然今天换防就比较困难了。骗到了他的签字,再加上我保管的安多普利斯卿的印章,一切果然很顺利啊!而现在想起来最大的遗憾还是当时没能一击毙命那个老头子。不过现在还真的要问他一些话呢!”瓦伦斯近乎冷血地笑道,让纳尔西斯不寒而栗。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而在宪兵队总部,此时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宪兵队的人根本想不到他们安多普利斯卿已经死于瓦伦斯的背叛,而这种时候他们哪里还会在意去保护长老会的那些贵族呢?宪兵队总部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
而身穿黑衣的人也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他们胸口挂着银色的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