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最初的进展的话,接下来会有一场暗杀,暗杀的主谋可能是是异性王领地中的普通官员,那些普通官员期待的是国家的直接领导,暗杀的对象是异性王的独子,小王爷。
那是半夜,兵器相交的声音突然传入顾盈的耳中,顾盈轻手轻脚的跑到窗边去看,远远的可以看见火把的光芒。小王爷越来越近,可以帮助自己对抗朝廷的人越来越近。
顾盈看见对面向清泽的门被打开了一点缝隙,她毫不怀疑向清泽会冲出去,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那个契机是王府护卫的一句话:“小王爷走啊。”
向清泽是在确定来人的身份,听到护卫的话向清泽立刻冲了出去,手中的剑在月光下反射出阴森的光芒,一如多年前他班师回朝的那天早上。与此同时,顾盈也紧紧地握住了清衍留下的剑。
王朝的历史上最年轻的外姓侯爷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长胜侯是一个什么概念?不是穿越者穆祥文那样以先知的能力得到胜利,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敢待在后方指挥战事的穆祥文,向清泽是真正的战神。
顾盈看着向清泽的动作,他能以最简单的一剑杀死最多的人,让敌人留下最多的鲜血,招式不华丽但是却杀气凛然,那是真正的杀人剑,杀人的艺术。
虽然向清泽的强大让人诧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盈却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危机感越来越严重。
向清泽侧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剑,他感觉到了剑身的欢愉,那是饮血的欢愉。但是,他又看向了远方。
穆祥文,你竟然又找到我了吗?
“凝儿,带着小王爷先走。”向清泽这样吩咐。
对于向清泽一早知道自己在偷看的事情,顾盈并没哟表现出诧异。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小王爷一眼,然后走到了向清泽的身边。
向清泽拧着眉头看着顾盈。
“你觉得我会再逃一次吗?我不会再逃跑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你带着小王爷走,你留下来只能是一个累赘你知道吗?”
顾盈感受着来自神魂深处的战栗,那是对危险的预警淡然的开口:“走不掉了。”
顾盈那时候的想法十分恶俗:杀一个正好,杀两个赚了,反正我也不会真的死去。
“不错,你们都走不掉了。”对面传来阴冷的声音。
顾盈和向清泽同时抬头去看,面前的道路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出现了大量的人。两人在一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剑。
“凝儿,你还记得怎么挥剑吗?”向清泽的声音十分镇定。
“记得。”
“那就好,你只要知道,你杀的不是人就好了。”
那是顾盈第一次杀人,但是出乎意料的不让人觉得恶心,只是觉得理应如此,大概是一直学的是杀人剑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深仇大恨。顾盈只觉得每一次挥剑都得心应手,就像是在国公府的时候自己一向追求的一样,准确的命中,华丽的动作,像舞蹈一样杀人。
那是一种玄妙的境界,顾盈感觉自己越来越轻松,整个身体好像都能够产生自主的反应。
后来的时候,向清泽向顾盈讲述那天晚上的事情,讲述他如何抱住浑身鲜血的她,但是顾盈对此并没有十分清晰的记忆。
那天三人差点就死了,三个人,身上都染着鲜血,胳膊酸的几乎握不住剑,却还是下意识的挥剑。直到王府的救兵赶来。
顾盈从那次杀戮中缓过来是半年之后,那时候她才真正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不再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王爷和向清泽开始同进同出,就像是述的那样。只是不管顾盈怎么看都无法在向清泽的眼中看到他对小王爷的感情,尽管他一直对小王爷温柔体贴。
顾盈没有敢直接问向清泽事情的真相,但是她觉得真实的故事绝对没有写的美好,比如小王爷和向清泽的爱。
顾盈充满恶意的揣测,小王爷是为了定住向清泽的心才选择了柔情蜜意,而向清泽,当整个人都成了丧家之犬,那自己的身体也就成了交易的工具不是吗?
这样的爱情,骗过了系统,骗过了世界的天道,顾盈不知道怀着这样的心情去演绎传世的爱情该是怎样一种悲哀。
除了向清泽和小王爷的爱情,有些事情也和系统给予的资料不太一样。
顾盈发现向清泽虽然一直希望能在世人面前一直做那个保家卫国的长胜侯。但是内心却十分希望君宜民治下民不聊生,若是有人起兵造反那就更合他的心意了。顾盈觉得定国公造反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只不过他一直都有一点沽名钓誉的性质,你若是让我当太子,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我若是当不上太子,我也是忠心耿耿的天子近臣。原著中那个一直不想帮助异性王工大朝廷的向清泽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顾盈也说不明白,不过顾盈知道,这样真实的向清泽比写的更为恐怖。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君宜民没按照穿越后的剧本一样杀了自己和向清泽,但是顾盈知道,只要向清泽活下来了,那穆祥文就离身败名裂不远了。
顾盈十三岁那年,朝廷选秀,顾盈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异性王的女儿并不想去,在王府好像连花草都对朝廷充满了轻视。但是顾盈想去,很想。如果她再不出现,她很怕君宜民会像的一样,因为穆祥文无意之间替他挡了一次箭而爱上他。
对于这件事情,向清泽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