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战辽东>第二百二十四章 楚蒙被抓

楚蒙被抓了!

楚凡得知这个消息时,兀自处于昏头涨脑的状态中,用了很长时间才清醒过来,从闲茶那里了解了整个事情经过——他昨晚守灵到凌晨,回到新宅后又给陈尚仁回了封信,叮嘱牛岛的床弩先别急着制造,等他来改进后再批量生产;直到窗外天色微明才上床打了个盹,刚进入梦乡便被闲茶叫醒了。

来抓楚蒙的是山东臬司的人,罪名则是通匪——这次可不是诬指了,据闲茶说,来的那位欧师爷把楚蒙如何同蹲山虎三当家勾结,替对方踩盘子绑架楚茂的事情和盘托出,一下便让楚宏以及在场的楚氏宗族炸了锅,趁着混乱,臬司的捕快把楚蒙套上便走了。

用冷水冲了冲发胀的脑袋后,楚凡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首先他想到的就是,自己在老鹰嘴那么严密的搜查居然还是有漏网之鱼——否则王廷试不可能得到楚蒙和三当家勾结的细节。

这一点让他很有些后怕,有漏网之鱼就意味着护卫队装备了鲁密铳这事儿王廷试肯定也就知道了!私藏火铳,这可是杀头抄家的重罪!

可为什么王廷试不直接朝自己下手,却只是抓了楚蒙来恶心自己呢?

细细盘问了闲茶当时的所有对话后,楚凡恍然大悟。

那欧师爷当时说了,蹲山虎已在臬司和招远县联手之下被剿灭;继而提到了本省颇有不知进退者,私蓄死士,图谋不轨,臬司正在追查;至于楚蒙,乃是山匪余孽,臬司必将锁拿归案。加以重处云云。

从他这话里,楚凡听出了三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蹲山虎这事儿,臬司已经了解清楚了。不过为了揽功,臬司替楚凡揩了屁股。此事到此为止;第二层意思是,警告楚凡,别再闹事,若是闹出不可开交的事情,臬司也不惮彻底和登州官场翻脸,清查烟厂;第三层意思是告诉楚凡,他王廷试可是管着一省刑名的,别以为剿灭了蹲山虎就没事儿了。臬司衙门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不愧是官场老狐狸,楚凡这么激烈的手段不仅没让他收手,反而被他利用来为自己增加政绩,而且还通过抓捕楚凡兄弟继续和楚凡斗。

奶奶的,这王廷试还真和自己死磕上了!楚凡心底愤愤骂了一声,起身出门朝湾子口村而来——他先得把族里的人稳住了才好想法子救人。

到了村中,费了好些口舌安抚好了愤怒的楚宏父子和惊恐万状的三叔一家后,楚凡上马来到了登州城里,径直去了兵备道衙门——蔡知府是个外来户,指望不上。这兵备道在此为官多年,山东官场他应该有不少人脉。

但一番谈话让楚凡相当失望。

兵备道听他说完原委后,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大堆囫囵话。最后指点楚凡去找上次触了霉头的登州通判,好生认个错,通过他走王廷试的门路,该花的钱花了,人自然也就出来了。

楚凡一听就明白了,人家门路是有的,却嫌这事儿太小,都不稀罕挣这点辛苦钱。

但让他楚凡再去向王廷试低头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王廷试想要的,可不止是银子。一开口肯定是干股!

思来想去暂时没什么好法子,楚凡只得派了两个人去济南。一方面打探消息,另一方面上下打点。让楚蒙在大牢里不致受苦,至于怎么救人,他再慢慢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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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凡为楚蒙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济物浦外海。

一艘二号福船和一艘龟船紧紧靠在一起;福船主桅上飘扬着一面刘字认旗,而龟船主桅上,则是一面章鱼旗。

两艘船并不是在跳帮作战,而是搭上了跳板,不少人正来往穿梭的搬着酒水菜肴,似乎是在举行宴会。

两艘船的外围,零零落落散布着七八艘大小不一、形制各异的船,有打刘字旗的,也有打章鱼旗的。

二号福船的主人便是刘洪了。

他从椛岛离开后,和陈衷纪一起到长崎外海逛了一段时间,因劫了一艘郑家的船,分赃时和陈衷纪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他干脆带着他的5艘船单干了。

东逛西逛来到了朝鲜西海岸,一来便盯上了一艘落单的大明商船,一路追击,结果在济物浦外海,恰逢章鱼海盗高顺成驾着三艘船也在此地寻觅猎物,夹击之下,那商船自然难逃厄运。

两边都是海盗,几乎是同一时间跳上了商船,自然谁也不让谁,商船上好一通火并,海上也是兵兵乓乓一通对射,打了半天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只得坐下来谈判。

那高顺成势力稍弱,谈判中便有些气短,而刘洪思量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不想闹得脱不了身,所以也没那么咄咄逼人,这样一来,两边很快便谈妥了——船归刘洪,货归高顺成。

所谓不打不相识,分赃过程中,这刘洪和高顺成见了几次面,相互间竟是越看越顺眼,最后干脆拜了把子。

此刻正在进行的,便是那常见的义结金兰的戏码。

龟船主舱里,高顺成早已喝得烂醉,搂着刘洪的肩头哭诉他多年积攒的财货被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鸟船贼给偷了。

“鸟船?”

刘洪虽也喝了不少酒,但神志却还清明,一听这话便想起了那个让他切齿痛恨的登州秀才,“大哥,可是左右都插了怪模怪样的三角帆的沙船?”

高顺成醉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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