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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镐顶盔贯甲,坐在马背上腰板挺得笔直,若不是颌下那几缕花白的胡须,都让人没法相信他已是53岁的老将了。
他是釜山人氏,尚未成年便遭遇壬辰倭乱,全家仓皇北逃;等到光海君李珲通告勤王时,时年17岁的李敏镐投笔从戎,成为了勤王义军的一员;从万历二十年一路打到万历二十六年,他也从普通一卒升任世子翊卫司左卫率;光海君即位后,更因功升至从二品的禁卫营大将;李倧发动宫廷政变后,李敏镐这位光海君的心腹将领自然要被清洗,当年便被流放到了济州岛。
李敏镐是在与日军的战斗中一步一个脚印升起来的,若论实战经验,济州岛上众多被流放的武将没一个能赶上他,所以楚凡这次踏勘战场,便一直把他带着身边。
那天李、杨二人同楚凡谈过之后,军议又进行了两天,最终确定了“修复元行宫、解救汉奴、扩编复辽军、全力备战”的总方针;之后楚凡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包括指派陈尚仁全面负责元行宫修复、指派宋献策抽调复辽军老兵负责山*东群盗的整编和操练、指派朱良臣负责以团练营为主山*东群盗为辅的解救汉奴行动、指派李国助前往广鹿岛接洽铁矿开采事宜、指派杨天生负责招募新兵等等,整个牛岛乃至大半个济州岛一下子便像被扰动的蚁巢般忙碌了起来。
军议之后,楚凡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带着刘仲文和李敏镐在骑兵营一连保护下开始探勘地形,为几个月后的大战做准备。
他们从水山大宅出发,几天时间里走遍了济州岛中东部的山山水水。终于在今天抵达了北面的济州城下。
此刻,楚凡和刘仲文一红一白两匹马立在济州城东南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包上,山脚下骑兵们的警戒幕远远地撒出一里多地远。惹得城池上不时放响铳炮,阵阵青烟升腾而起。立刻被呼啸的北风吹得无影无踪。
济州城比元行宫还要略小一些,方方正正是个标准的正方形;出北门往东北方向大约3里地,便是济州城的码头了;码头东面约2里地,一条名叫禾北川的小河从南至北流入大海。
“李老将军,你若是泉智男,登陆之后会如何布置?”楚凡盯着济州城看了好一会儿后,扭头问身后的李敏镐道——他对这帮流官还是相当客气的。
“承蒙公子垂问,敏镐自当知无不言。”李敏镐举着马鞭指向禾北川道,“我若统兵,当在此河西岸结一大寨,以为基础,”又指了指脚下道,“复于此地结一小寨,将骑兵屯于此处,如此两寨一城便成犄角之势,可攻可守、进退自如!”
楚凡随着他的指示看了看,心中盘算着如何进攻这样的防御体系——从东面进攻显然不可取。禾北川水面很宽阔,敌前渡河绝不可取;而从西面进攻首先要绕一个大圈子不说,更要面对的便是济州城那高高的城墙。而小寨中的骑兵很容易便能截断复辽军的补给线,这个方向显然也不可能;最后就只能从南面进攻了。
从南面进攻就意味着复辽军先要通过汉拿山东麓、也就是金泳太当初走过的那条山道,到汉拿山北麓扎营,继而穿过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带,向小寨发起攻击,最终很可能就在这小山包的南面决战。
“贵军小而强,叛军大而弱,此地地形又如此复杂,稍有差池。便有覆军之祸,是故主动进攻绝非良策。”李敏镐像是看懂了楚凡的想法似的,开口劝道。“以我愚见,不如坐守元行宫,引泉智南南下,便可于途中设伏击之……只是泉智南此人,我亦久闻其名,用兵最是谨慎沉稳,想要伏击他恐非易事……不过即便设伏不成,贵军亦可凭坚城与叛军相峙……彼时叛军粮道百余里,泉智南即便再谨慎,也难以遮护得周全,如此我团练营便可伺机而动,择其薄弱处击之……粮道一断,叛军自当阵脚大乱,贵军便可出元行宫掩击之……败势既成,贵军追亡逐北,济州城当可一鼓而下矣!”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这番谋划看似平淡无奇,却恰恰是用兵的正道,再加上李敏镐对泉智南沉稳谨慎的评语与凌明带回来的情报暗合,最终让楚凡对未来这场大战有了个大概的脉络——他已经放弃了主动出击,打对方一个立足未稳的想法,转而倾向于在元行宫城下与朝鲜大军决战了。
探看了一番后,一行人顺着泉智南最可能的行军路线朝元行宫进发——却不是走汉拿山东麓那条山道,而是从禾北川向东,沿着海岸平行线前行至一个叫咸德里的小村再折而向南,最后抵达了位于元行宫西面偏北六里之外的月朗峰下。
刚走到这里,李敏镐便连连点头赞叹道,“此处地理极佳,我若是泉智南,必选此处为大营所在!”
这大军安营扎寨的本领,别说楚凡,就连熟读兵书的刘仲文都只有个模糊的概念,现在听到李敏镐这么说,两人趁机请教起来。
李敏镐倒也不藏私,详详细细把为何会选这里安营的道理说了一遍,让他俩恍然大悟。
原来这地方北面便是一座长满松柏的月朗峰,既可提供营木和薪柴,又可作为北面的屏障;而山脚下西边则是个不大不小的湖泊,不仅解决了大军饮水的问题,更让复辽军无法从西边偷袭;南边虽然看上去一马平川,却有一道时断时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