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童子营到校场一个来回不过区区八里地,可楚凡跑完后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从里到外全湿透了——大战之后这段日子楚凡沉溺在了家里的********中,有好些日子没晨练了,现在乍一恢复还真有些吃不消。
他吃不消,童子营那些孩子们就更吃不消了,除了像叶铁蛋这样天赋异禀的少数几个外,其他人个个都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一个回来的孩子足足晚了半个小时,一进门就瘫倒在地,哇啦哇啦一顿狂吐。
对此楚凡却视而不见,还当场宣布了一条规矩:天晨练最后回来的十人被罚帮前十名洗当天的衣袜!——楚凡准备以半军事化的手段管理童子营,当初在护卫队里验证过的那些管理手段自然都要用上。
这条规矩一经宣布,气喘吁吁的孩子们当然是哀声一片;人群中楚凡注意到董浩然并没像其他人一样唉声叹气,反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扬了扬眉头,这让楚凡对他更加关注了——这小子昨天在行入门礼时便与众不同,别人都是两跪六叩,他却来了个三跪九叩!
果然是崖岸高峻!心思缜密之极!小小年纪居然就能读出这济州岛上的大势来了!
沉思中楚凡看着孩子们吃完早餐,又目送他们出门上学,这才起身回到了一墙之隔的楚宅内院,在翠翘的服伺下脱掉了那身**的衣裳开始洗浴——闲茶有孕在身不用说了,小螺忙着家里这一大摊子事儿,伺候楚凡日常起居的事便落到了翠翘的头上。
“老爷您这是何必呢,弟子们跑步锻炼也就罢了,您贵为师尊,哪有带头一起跑的道理?”翠翘跪在浴盆边,一边轻柔地擦拭着楚凡的后背一边略带埋怨的劝道,“看把您累得……”
“住嘴!”楚凡狠狠拍了一下浴盆的盆沿喝道,“我做什么怎么做还要你来教?没大没小!……楚门弟子也是你能妄议的?小螺平日里没教过你们规矩?在府里就说府里的事儿,谁让你多嘴多舌?”
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把翠翘吓得一哆嗦,那双明媚的大眼中登时噙满了泪水——自打搬入这新宅子以后,颜如雪也好,小螺也罢,已经好多次给她们这些丫鬟敲警钟了,千万千万不能议论耽罗王廷以及复辽军甚至牛岛基地,哪怕是背地里嘀咕都不成!
她今天是看到楚凡累得走道都颤悠,再加上说的又是童子营的事儿,本想着随口一说没什么大碍,却不曾想平日里和颜悦色的老爷居然会如此暴怒,一时间竟咬紧嘴唇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她这幅可怜巴巴的小女儿情状早落到了楚凡的眼角了,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语气实在太重了——家里这些丫鬟,尤其是六大家塞进来的这些陪嫁们,楚凡平日里也没拿她们当下人,更多地倒像自家姐妹一般看待,所以平时未免骄纵了一些。
正因为如此,楚凡才会加倍提防家中女人们干政!这倒不是说楚凡的观念和那帮士大夫一样,觉着女人干不了大事,只能放在后宅当生育机器;而是随着济州岛这个摊子越来越大,楚凡觉得公事私事一定要分明——不管怎么说,他这监国府其实就是济州岛第一家,未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走夫人路线吹枕头风为自己谋利,现在不防微杜渐难保以后糜烂得无法收拾!
屋里气氛被楚凡这一嗓子闹得尴尬之极,楚凡却又不能认错,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前思后想之下,楚凡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别小看这些孩子们,耽罗国和复辽军的未来都在他们身上!……现在我已经发现了几颗好苗子,花个一两年时间打磨出来,那就是稳稳的方面大员,谁敢小看?……而且他们能做的事儿,就把耽罗王廷所有的老官僚绑在一起都做不下来!……经济他们懂吗?开发他们懂吗?民众如何动员他们懂吗?笑话!”
楚凡这话看似自言自语,翠翘这么伶俐的人,如何不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释发脾气的原因;虽然一大半她都听不懂,但并不妨碍她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小看了这群孩子,他们在老爷的心里可不比王廷的那些大官们轻!
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后,翠翘脸色一下和缓了许多,怯怯地赔起了不是,“婢子知错了!婢子以后再不敢乱说乱讲了,请老爷息怒。”
她既如此识趣,楚凡当然也正好就坡下驴,微微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的性子你们也都知道,只要守好了本分我管你们怎么乐呢?就把宅子拆了我也随你们。”
说着他扭头看了看翠翘,目光恰好落在女孩开着的前襟内那一抹腻白上,让他不由得心头一动,身体某个部位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颜如雪和闲茶身子越来越重,楚凡也重新忙起来,重回单身狗已经有些日子了——他毕竟是另一个时空过来的,对这男女之事还残留了一丝执念,总觉得没有感情的、纯粹的性*爱难以接受,所以虽然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等着他宠幸,可他还是不为所动。
收回目光轻咳了两声后,楚凡闭上眼收摄心神,靠在盆沿上任由翠翘搓揉自己的身体,好半晌他突然幽幽地吩咐道,“今晚我还得写几封信,你到书房来伺候笔墨吧……”
翠翘听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正莫名其妙呢,手底恰好擦拭到楚凡的大腿根部,刹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和未经人事的少女羞涩交织在一起,让翠翘一张脸红得朝霞般灿烂,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