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先生慧眼如炬,在下此次处理了县中诸事后,不远数百里,前来此地,正是仰慕先生之名也!当然也有那么一点希望,先生能够为临高邑,治众乡。”文丑倒也坦荡,当下邀请言道。
“汝欲征辟吾为从事?所从者为何?所事者又为何?”田丰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道。
“呃,县中诸多职位皆有人在位矣,不过却可以为先生谋一县丞之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文丑一听田丰如此发问,就知道此事要坏,忙出言承诺道。
“呵呵,吾非在意君之县丞也,乃是欲问君需要鄙人何才何能?!”田丰整容言道。却是文丑心急坏事了,弄错了重点,这也怨不得他。毕竟满怀希望的欲要招揽其人的,但是又很担心,所以难免出错。
“吾知晓先生乃是大才,原本非我等小县所能容也,但是如今朝堂宦官弄权,先生亦赋闲在家,何不教导小子些许,以治十万百姓?”文丑缓了一缓,复有恢复了往日身材,畅言道。
“再者,先生胸有万卷书、腹存千条谋,但却无有实战之经验也!何不趁此机会,以十万百姓为基,以检自身之略呢!更能从中获取经验,以充实也!”文丑接着抛出砝码言道。
“哦,文君想法倒是奇特,但是君先前曾言,县里安稳、城乡繁华,有君足以,何用吾之弱才也。”田丰不为所动。
“以先生之才,真的不愿意出山救民、治民吗!?”文丑诧然。
“非也,天时未到也!”田丰抬头望向门外,言道。
文丑闻言,知道这一次是不可能招揽到的了,心下失望之极,但在面上只是表现出一点惋惜之色。
“既然先生,说道天时,那么先生认为何为天时?!”既然招揽不到,但也不能冷了场面。能够见到如此大智慧人物,文丑也是感到很是庆幸,自有诸多问题请教之。
而田丰虽然不欲答应文丑的邀请,但是对于文丑这样的思想独特之人。也是非常乐意与之交谈的,有时候更能够使得能够看头那些困扰自家多时的问题。心下不由感叹:“当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矣!’任何一人均不可小觑之,兴许他身上就有你之所需也。”
随后文丑又与田丰好生进行了一次畅谈,直到夜幕降临。犹且不自知也。期间更有数次餐时,均被此二人略过,可以算的上的相见恨晚。使得田丰都有些后悔婉拒了文丑的邀请了。
田丰其人之所以拒绝了文丑的征辟,大部分的原因是不了解文丑这个突然崛起的小士子,对于文丑这样的一时得势的武人,还是不信任的,再者他也不能确定文丑向他叙说的种种,是否是事实,还有就是前途的不确定性,眼下乱世虽显。但到底还在帝国的威势之下。
总的来说就是文丑的名气不够大,当下的局势还不够糜烂,否则田丰定然会应了文丑的征辟的。毕竟他也有着一颗匡扶济世的心的。
文丑从田丰家离去时,已经是月上树梢头了,回到住处,认真思索了今天这一天的收获,算是有得有失吧,遗憾的是并没有将田丰招揽得来,其中的原因文丑也能够猜测到七七八八,无非是名声的问题。依他文丑的小名声,还是不足以赢得他们这些名士的效忠的。
要说得,那些有不少,最起码算是基本掌握的田丰的性格、为人等。并且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而且还通过田丰解决了不少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诸如对于军事建设、条令的完善,学管发展的规范化等。当然这些新颖的东西,也对田丰造成了一定的冲击,这也是文丑今天所能够得意的地方吧。
文丑在思索中沉睡过去。对于以后的名士拜访之行,也算是摆正了态度,不再是妄想着以自己那微弱的名声能够赢得这些士子的效忠,而是要给他们留下良好的印象,最好是能够和他们建立起一定的联系。
翌日,虽说招揽田丰已经无望,但是文丑并没有马上选择离开,因为还有另外的利益在等着文丑挖掘。不说巨鹿县中不止田丰一个儒生士子,出身寒门的已有不少,就是此县县君也是有必要拜访的,说不定还能达成贸易上的合作、往来。文丑决定再在巨鹿县盘桓一日,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毕竟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名士不能带回,总要为县里做些什么吧!
翌日一大早,文丑既已起床洗漱完毕,开始了亘古不变的晨练之事。在食过早饭后,开始这他这一天的行动,自然再次将所率兵卒,分散开来,开始了劝说县内众多的能工巧匠之行。
但是投入人力最大的当属位于城外的各个粥棚之处,因为那里的流民相对来说,更容易被说动,是他们前往高邑县。只是这又是一路的迁徙,倒也为难了这些不知道奔走过多少路程的流民了。
文丑在经过与众人的商议过后,决定了先将有意向前去高邑县的能工巧匠集合起来,再统一使三五个健卒率领、护送过去。当然这其中的吃食、盘缠等问题统统有文丑来解决。
除此之外,文丑独自前往城西北处的官寺而去,前去拜访此县县君刘均及一应县里,希望能够谈妥一些合作的项目,也算是为了赢取一些名声。这也是文丑之所以有这一次钜鹿、魏郡之行的目的之一,为了使冀州大地之人能够稍微关注一些常山国南部的一些动向。
这样一来,文丑再在高邑县搞出一些动作的话,那么他的名声的传播速度于传播广度也就进一步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