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人判定文丑,说明来了其对文丑的不屑一顾,正要挥退侍从,又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改变主意,掀开白帛起身,对侍从道:“去,请他入大厅,奉茶。”这其中所经历的思想转变也只有审配自己知道了。
白帛下,露出一张极为刚强的容颜,眸光有神,气息甚为刚硬。观气知人,审配正如陈铭所说,仰慕古人,刚强而有气节。
“诺。”侍从应诺一声,走了出去。
“常山文丑,历时一年而能荡平一县之寇,光复一大县,有点意思,便见上一见,也无妨么?”审配颇为戏谑的边走边道。
不久之后,审配来到大厅,便见一个气息沉稳之人端坐在堂,一个气息颇为燥乱之人,居于那人身侧后,既已知晓这次会面的主要之人。
“恩,观感还不错,非是粗鲁之人,倒也难得。”审配心中暗道。面上,审配却什么都没有显露出来,径直到达主位上坐下,然后问道:“足下远从常山来见吾,何事?”
“久闻审公大名,甚是仰慕之,是故前来。”文丑拱手,笑言道。
“哈哈,吾乃文人一个,对于汝之武技可指点不上,汝又怎言仰慕鄙人之名呢?!”审配调笑言道。
“非也,久闻君慕古人志,富有气节。怎有武人、文士之别也?!莫不是外界传闻不实?若是如此,那小子倒是来错了。”文丑却不苟言笑道。
“哈哈,文子孝,能够破贼两部、安境两地,果非寻常人物,鄙人见教了。”审配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文丑竟然如此言说,隐隐有斥责于他的意思,不过这也是古人应有的气节,很是欣喜,当下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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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文丑同审配之间,进行了一场时长颇长的谈话,谈话的内容从魏郡展开而去,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远涉海外、近谈民风,而文丑更是投审配所好,言语之间,富有气节、暗藏哲理,使得审配大呼畅快,如逢知己。
这一番言谈,使得审配对于这个自己原来不屑的‘武人’有了全新的认识,也将文丑的地位在心中提了好几个层次,在听闻文丑欲要同他展开交易之时,当下就同意了。这不是审配的鲁莽、好说话,而是其犀利的眼光,能够看得出,文丑其人必非一时之才也!而审家正是在审配的这种犀利目光中,而发展壮大的。
这一场的谈话最终因为另一个人的来访而终止。当然此人也因为文丑而吃不小的气,因为审配在听闻是他来访后,却并没有马上与其相见,而是使其在侧堂等了好长一会,直到送走文丑后,方才将其请到大厅。
对于此,文丑自是不知,他还沉浸在同审配的谈话之中,对于审配的慷慨,以及审家的势力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对于审配其人的学识、见解,也甚是感佩。在归丑梳理此次的收获,更是大呼不虚此行。
不仅是文丑激动,就是文霸在听闻了审配的那些便宜的交易条件后,也早将先前在审府门口所受的憋屈抛到九霄云外了。
审配在送走文丑之后,使侍从将那人从侧堂请来。不多时,只见一个气息稍微阴险之人,挂着满脸的阴郁走来。尽管这个人尽量掩饰阴险、阴郁,但是审配还是一眼看出来了,眉头不由一皱,心下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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