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大堂之内,发生在各处。或许是这个时代的封建礼教还不是那么的严重,对于女人的控制、残害还并没有发展起来,亦或是因为文丑对这些女医匠颇为看重,所以这些妇人都是敢说敢言之人,使得这些伤兵在接受治疗的同时,不至于那么的沉闷,使得原本该是哀怨一一的‘伤兵营’,有了特别的快乐。这些就是文丑也没有料到。
文丑在最后进入后院门的那一刻,略一回头,瞧了瞧这个颇为欢乐的场面,心中的压抑情绪,顿时去了一大半。是啊,世界并不灰暗,乃是绚丽多彩的,只是要看观察着是以怎样的目光去观察了。
若是你是快乐的,那么这个时间就是快乐的,若你是有伤的那么这个世界都在下着哩哩啦啦的小雨,若你是积极的,那么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朝阳。这一切在于你的心性、心情。
文丑带着这样的心情,来到了李当之房前,见着卢老爹犹且蹲在门口,知道房中李当之或许还真没有完事!这就使得他困惑不已了。不过自己通医术,就是再焦急也是于事无补的。
其信步来到门前,卢老爹见着文丑的到来,马上就要起身向文丑行礼,文丑以手虚按之,使其不用多礼。然后跟着蹲下问道:“卢公,如何,这一夜都没有动静么?!”见着卢老爹同样的黑眼圈,就知晓其这是在此地守了一夜了。
“哎,前半夜还能听到李先生招呼那些医匠们做这做那的,到了后半夜那些医匠们陆续离去,没再回来,而李先生犹且不曾出来一次。”卢老爹唉声叹气道。其也纳闷的紧,但也不敢贸然进去,生怕扰了李当之的行动。
文丑闻言,亦是皱眉,但还是宽言道:“既然李先生还不曾出来,那么就说明现下还不曾完成。令郎的危势虽然未全解。但是现下因该差不多了吧!再稍等一会,李先生成功之后,自然就会出来了。”虽说这样的解释,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
“是啊。既然不曾出来,说明到目前为止,李先生的诊治还是顺利的!就是,就是,还是文君想得周到、全面。”虽说文丑的是随意宽解之语。但是卢老爹却像抓到了金科玉律般宝贵。并且喃喃言语道。
他的这一番话,倒是使得文丑也颇为惊异,略微一想,还真是那个道理。其瞧着现下重新燃希望,如同小儿般高兴的卢老爹,摇了摇头苦笑心想:“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道现下自己的父母是怎样的状态呢!是否还在思念着、寻找着自己这个突然消失了的儿子呢!”
文丑同卢老爹相互宽言了几句之后,文丑就要起身离开。既然已经了解了卢亮、李当之的现下情况,那就没有必要再在此地待下去了。毕竟还有一系列的政务需要他去处理,纵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不过在他刚向卢老爹告别后,还没有踏上院门。就听得后面“咯吱”一声,却是李当之那历时一夜的诊治完成了!文丑马上转过身来,见着同样一脸憔悴的李当之,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心下不由一突:“难道失败了,卢亮身亡了!”
不待文丑发问,卢老爹当下跳将起来,见着李当之,焦急问道:“怎样,李先生,我儿救活了没有?!”
李当之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门之外,竟然还有二人!见着文丑犹在,当下心中一紧,又有些庆幸。言道:“文君还在啊!卢公。令郎无恙也!”
其却是将文丑错当成了一直守候在此了,那样的话,文丑对卢亮的重视程度太重了吧!而自己在医治的过程之中,幸亏没有出现什么差错,顺利的将卢亮拉过了危险期!只要能够修养上三五日,就能醒来。在之后,稳定上四五个月之后,就能恢复如初了。
“啊!多谢李先生,多谢李先生!”卢老爹在听闻李当之所言之后,欣喜若狂,忙谢道,差点就要向其行跪拜大礼了!幸亏李当之将其拖住言道:“卢公不用谢吾,谢文君就是!”
文丑亦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李当之身前,言道:“方亮果真没事了么!”
“正是,只是其还需要两到三天的修养,之后才能够醒转过来,然后就是伤势的恢复期了。”李当之简洁答道。
“好,很好!汝当得大赏!哈哈,”文丑畅快言道。接着又转身言道:“卢公,吾就说么,令郎乃是有大福气之人!又怎会轻易离世呢!你看,这不!哈哈!”
“什么大福气,不过是托了文君的福气!小老儿在此带劣子谢过文君了。”卢老爹说话间,就对着文丑深深的一拜。
“卢公请起,卢公请起!在下可得当不得汝之大礼!使得令郎九死一生,鄙人犹且愧疚之!”文丑忙将其扶起言道。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文丑的心情自是好了许多,在同人的寒暄之时,都有一种喜意在其中。
...
随后,三人又重新回屋查看了一下卢亮之现状,见之其呼吸均匀,面色不负原来的那么苍白,较之昨夜明显又恢复了一分!想来过不来多久,哪一个豪爽、威武的卢亮又将活跃在文丑的面前了。
之后文丑就辞别了卢老爹和李当之,返回官寺处理政务去了。而李当之也在同卢老爹讲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出了房门,在后院之中找寻了一间房屋,自去休息去了。——他的房间现下正被卢亮占着呢!其总不好在那里休息吧。
很快,卢亮脱离危险队伍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高邑县,使得原本还因为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