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李当之见着微一沉吟,田畴的心刚“咯噔”一下,又听他道:“若吾师在,或只需三、五个月治之,以吾之力,却只能以汤药调养,缓缓图之,却是耗日持久,无三、五年的不得见效,却差吾师远甚!”先不说其他,只文丑其自前来,并且还是如此着急、略有失态的前来,就可以说明了,文丑对于这个叫做田畴的文士很是看重了,是以他只将自己的医治时间尽量的延长之。
这病别的医匠都束手无措,巫者虽言能救,施法数次却依然如故。听闻他便能救,田畴已是欣喜若狂,生出希冀来,下跪顿首道:“如此,便肯请先生往寒舍一行,待治好阿母,小子拼尽家财,也要奉上诊资谢仪!”却是也不在管什么呆在一旁的文丑不文丑了。既然是三、五年间,那么必定不能在此地了。
“当不得如此!”
田畴行如此大礼,李当之不肯受,忙起身去扶。同时又觉得他的延请之语颇为好笑,言道:“如是君欲要吾在此为汝母医治,吾尚还能够医治之!但汝如是欲要想让吾前往他郡、甚至是他州!君不觉得,此之要求太过吗?”
“但是三五年间,吾等还要落脚此地不成?”田畴亦是回转过来,明了了自己的要求确实太过了。
“这样又有什么不可呢?高邑县近来驱贼灭寇,无有安全之虞,县民安定、黔首富裕、学风蔚然、兵马强壮!又怎不是落脚之地呢!?”文丑此时出言道。
此时的田畴方才将之前的激动之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想到先前自己所说的大失水准之言,自己有些轻笑之,望向李当之言道:“方才子泰情激之极,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接着转向文丑言道:“文君大才,治理县中,民安畜静,实是落脚之地也!只是吾家之族在彼。一时之间亦是难以割舍也!”
“子泰,先生之字否?若是如此,尽数搬迁而来就是,吾县之中。多有府宅,吾可做主,折价售于汝,君意如何?”文丑试探言道。虽说早已知道了田畴之名之字!
“哈哈,文君何用此也!君之好意。吾亦知之,但能诊治家母之病症,则万事依文君就是!”田畴言道。
在其平复了心情之后,其之思维也在快速的运转着。自己前脚刚来,文丑这一县之宰就前来这医馆之中!要说仅仅是碰巧之事!那么田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其确确实实的来啦,还来的那么‘焦急’、‘失态’、‘巧合’。
那么文丑的目的何在呢?无非是自己一家,家母病身、阿止残身都不可能是文丑的目标,那么只有自己了!再联想到文丑曾经在初上任时,远走他郡,遍寻名士。那么文丑的目的就很是清晰了。那么在前堂之时。已经登记了自家籍贯、名姓、字号、来意等。文丑又怎么能够不知道呢?!是以才有了方才之言也!
“哈哈,田先生果然是明智之士也!如此,还请先生谅解鄙人方才之过失也!当然,以先生之才,鄙人也会好生安置之,足下只需安心在此落脚就是。阿母之病患定然当先解之矣!”文丑高兴言道。对于田畴的方才之话,也是知晓了。
“阿母,既然李先生能够为您诊治之,那么吾等就在此住下吧!李先生乃是此间之名医也!总不能为吾等一户之事,而弃其之万户民众啊!”田畴向其母询问意见道。
“既然吾儿有此之意。吾自是没有意见的,汝自决安排吧。”这老妇人的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像是因为得知了折磨自己数年之久的病症,居然还真的能够诊治的缘故吧。
这一次的招揽顺利的出乎预料。使得文丑都有些不敢相信!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不过当看到房内众人言谈和谐、融洽之形时,又发现这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而田畴此人的字也确实是子泰,乃是幽州人,年龄也对的上号。虽说文丑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这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虽说并不是很准确。
而纵然就是此人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田畴。文丑在同其经过了一番的谈话之后,业已下定决心,将此人以田畴而待之。实在是,别看其人年岁虽然不大,但是其之知识却是渊博的、见识却是卓越的、谈吐却是非凡的,拥有一切名士应有之要素,唯缺机会也!
文丑在辞别田畴、李当之之后,就赶回了官寺,找寻了主簿姜哲,向其询问了县城之中有哪些尚且空闲的院落府宅,从中挑选了一处距离官寺较近的所在,为田畴定下了。
既然田畴要在高邑县落脚,那么必要的仆从、丫鬟等还是要准备的,文丑却早已将此事想到。专门吩咐了他的一名属吏,办理此事。要求尽快的将府宅院落整理出来,在配上丫鬟、婆子,仆从、侍从等。对田畴其人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若是田畴在不死命为文丑所用,那就是其之人品问题了,或者是文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在第二天的时候,那属吏就将府邸院落等一应事务办理完全了,有着文丑的这个金字招牌,什么事情不能顺利进行呢!
当文丑将这一切交于田畴之手时,田畴吃惊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是知道文丑对自己颇为看重,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看重!尚未有一言之建、也为出一剑之力,文丑竟然已经将一座府邸赐予了他,还是人员配置齐全的府邸!这怎能不使其震惊呢!
待一段时间之后,田畴方才回过神来,下拜言道:“文君,子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