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百姓,鄙人自是欲献绵薄之力,只是能不能成,尚还是他说。”田丰言道。
“先生何以过谦也!”文丑笑道。
“非是过谦,乃是实情也!不然鄙人何至于赋闲在此呢!再者没有军力为主,纵然鄙人有千般策、万条谋,也是不能伤了天下如若牛毛之贼寇半分的!”田丰闻言,颇为感慨道。
这样的感慨之态、感慨之言,熟悉田丰的人,都知道这在其身上并不常见,其往往都是平静如水,和煦如风的。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什么会在文丑之前,展现之,或许是在向文丑示好呢!
虽没有答应了文丑的招揽之意,但也表明了其对于文丑的看好之情,可以这么说,文丑已经进入了他的考虑范围,只是某些条件尚还稍显欠缺之!是故不曾应了文丑的征辟。
“哈哈,先生之感慨,颇为不常见也!今日在下得见,却是幸运的紧也!”文丑笑言,接着话锋一转言道:“现下吾所能联系、邀请之兵卒,约有六千之数,不知能不能为先生解忧呢?”话语却是委婉的。
“六千之数?何以如此之众也!”这一次可是使得田丰颇为吃惊,他对于文丑的了解,对于高邑县的了解仅仅是限于坊间的流传也!最多再算上那些士子之间的清谈。对于文丑的真实实力了解的并不多。
在他的印象之中,文丑,高邑县君,掌管有数万之人,是个大县。能够有个三千的县卒已是到顶了,怎地突然能够达到六千之数!六千,这样的兵卒之数,足以攻县占郡了!在有些小的郡中,恐怕还没有六千的郡兵呢!这怎能不使他震惊呢!
“先生有所不知也!这六千之兵卒,需要从平棘县借调千五之数,桃林塞借调千五之数,再加上本县所有之县卒!这才凑出了六千之数也!当然若有可能,亦会乡栾城县借调些许。”文丑解释言道。
文丑虽然说的是‘借调’之言,但是田丰是何等的聪明只人,在从其所知之传闻中,略微结合思虑一二,当下知晓了文丑所言之意,也对文丑的实力、势力有了重新的认识。
先前他也不曾他别的关注文丑,只是当做寻常的仰慕者来对待的,虽然多有书信往来,所言、所谈也大多是学术上的事,就是有些时候‘清谈’,‘风议’一下时政,文丑的某些见解使得其眼前一亮,所以他才对文丑较为高看一眼,但也仅仅实乃高看了一眼而已!相对于现下的文丑对他的震撼来说,那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而今,其结合其所知之传闻,以及文丑口中若有若无所表露出来的信息,好生思索一番,方才惊讶的发现,文丑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程度!已经是能够同一郡为敌的地步!
但是,按照文丑先前所言,这还不是他的目标所在!只是其中之过程也!那么他的目标是什么?完全将黑山贼寇清除?亦或是称霸一方?亦或是清除天下之贼寇?田丰越想越震惊,越想越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