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钪!”两刀毫不花哨的撞击在一起!擦起丝丝火花,正此时,颜良杀到,照着李大目当头就是一刀!
“呀!”李大目看着颜良挥刀劈来,已是躲无可躲了,惊呼一声。大好人头被劈落下,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铜铃般的双目中充满了愤怒、惊惧的神情!
“李大目已死!”文丑见状,挑起李大目头颅高喊道!随即将甩向贼群中:“柳仲、董兄!贼军甚众,撤!”
“渠帅死了!”
“渠帅死了!”
“他们杀了渠帅!”
……
此时贼寇大营已经混乱不堪了,又各大营帐走水,纷纷向中央大营集中!
“小子们,为渠帅报仇!”
“小子们,给我杀!”
“小子们,将他们留下!”
仅剩的那三、四个大头目呼东喝西,不住向外围退去。他们可是被杀破了胆!
“杀、杀、杀!”
“哒、哒、哒!”
正此时,营地外围传来一阵马蹄声,喊杀声!在黑夜中只见有长长一队人马,犹如火蛇般向营地杀来!却是留守的铁千、文霸几人高举火把,以疑兵杀来!
“啊,官兵杀来了!”
“官军袭营了!”大营更是混乱,贼寇个个面色如死灰一般,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渠帅死了,将军们也死了,大家快跑吧!”不知是那个贼兵来了一句,顿时传开来,众多贼兵四散奔逃!迅速产生了连锁效应,当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仅剩的那两、三个大头目,早不知退到了哪里,而小头目自己已经先慌了,那还有人能约束众贼寇?混乱的逃跑势头迅速蔓延到整个大营!就是文丑他们四人也没有人在意了。
文丑、颜良与柳仲、董江汇合到一起,趁着混乱,逃奔出去。寻到约定之地,见其他制造混乱之人,已经到了四人。
“还有一个呢?”文丑见四人面色难看,已然想到了那种可能,但还是询问道。
“文君,小五死了,被贼寇乱刀砍死的。”一人应声凝重道:“你们,江明也……?”
“嗯!”柳仲发出重重的鼻音。
众人一阵沉默。
“哒、哒、哒”
“文君?”
“可是铁兄?”文丑等人握紧手中兵刃,紧张的看向从黑夜中走来的一队人。
“正是,快跟上,接应文君他们。”铁千向后一拜手,文霸等人迅速策马奔到文丑他们跟前。
“大哥,怎么样?”文霸焦急道。
“此地不宜久留,上马!”文丑皱眉道。
……
平棘县境内。
文丑小队,沉默的策马一个时辰,终到平棘县境内,距离沙河乡也不远了。天色讲明。
“江明和小五阵亡了?”文霸实在耐不住这沉默诡异的气氛,出声道。
“嗯,他们是英雄!沙河乡民会记住他们的!”文丑坚毅的面色下沉重的说道。
“我们胜了,顺利的将李大目及其大部分高级将领铲除了,想来现今这些贼寇也是不足为虑了。”文丑抬头望向渐明的天空长叹道。
“他们是英雄!”颜良瓮声道:“我老颜没佩服过什么人,不过他们是真汉子,值得咱敬重!”
“我们回吧!”
……
沙河乡向北通往平棘县城的路上挤满了迁移的乡民,都是拖家带口,背着仅有的家当,开始了背井离乡的生活,一片静默。
“你说,文丑又带领二十人潜入贼寇营地了?”骑马走在队伍前头的乡有秩杜宜开口询问道。
“是的,大人。”骑行在杜宜身侧的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道。
“唉,不知其现在如何了。”杜宜沉思一会长叹一声道:“乡民们都在路上了吗?”
“都组织到了!”游徼秦章也是皱着眉道。心想“文丑此次怕是凶多吉少,那可是万余大军!”想到这秦章不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早就说过,此战必败,应当早早迁移到县城里去!”
一路上,三老姜承都愁眉不展!心想:“如果他们所说非虚的话,文丑此次袭营,安排的并无差错,如何就被李大目打了个埋伏呢?可能是出内奸了吧!嗯,根据伤亡情况来看,而这内奸必是林青无疑了!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难道他认为沙河乡民兵必然会败,而平棘县城也是守不住的,是以提前投效了贼军?如果再结合前几天流传甚广的黑山军贼寇攻占了高邑县城,这就对了,高邑县城比平棘县城可要高大坚固的多!如此就说的通了,还要待文丑归来才能一一验证……”这是姜承的思虑起伏,别人自是不知的。
“姜公有何见解?”杜宜见姜承面色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恍然,不由问道。
“没什么,人老了又逢此事,不免疑虑多些,叫杜君见笑了。”姜承笑了笑道。
原来,当败军归来时,杜宜、姜承等早已在官寺等待军队的信息了,当探马飞奔报说:“被打了埋伏!”就当下决断下令让乡民收拾家当,赶往平棘县。
当乡民们在满怀着希望的等待中,等来得却是这样一个消息,不禁哗然,一时不敢相信这就要逃命四方了。而在前往平棘县的路上,也是一片寂静!
当败兵赶上乡民时,天已将明。乡民见到这一伙离去时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民兵,如今却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禁又是一股怨念生出,而有伤亡的家庭,更是哭天抢地的哀嚎不止。
而此时的文丑十八骑,正在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