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颜良归至文宅,文霸也随了来。
进得院门,文丑在前,颜良文霸在侧后。颜良对文霸挤眉弄眼的示意前去校武场多时,不见成效。气极,扯了文霸附耳道:“霸弟,向大兄说说,去校武场,切磋一二去!”
文霸见得颜良示意不得其解,一听这话,顿时恍然,遂兴冲冲的紧赶了两步到文丑身侧大咧咧道:“大兄,颜良大兄让我给你说去校武场切磋一二去!”
文丑早见得颜良对文霸又是挤眉弄眼,又是附耳交谈的,定有猫腻!不想却是这一件事!而且文霸将颜良也一并供了出来!一时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心想:“这文霸,也忒实诚了,还不比颜良有心思!”随后越想就越想笑,接着也没了什么顾忌,大笑不止。
颜良见文霸将他也一并讲了出来,不由懊悔尴尬不已。心想:“本来让文霸对文丑说,就是要撇开,这下可好,还是扯上了自己。”对文霸是又气又想笑。
文霸被文丑笑的摸不着头脑,站在那挠头不止,郁闷不已。
“好了,大兄,有这么好笑么?去还是不去?你到说句话啊!”颜良也跟了上来不耐烦道。
“哈哈,笑死我了,让我歇歇……去校武场,可以啊!走走。”文丑这一月来,每日都是绷紧了神经,今日好不容易偷得这半天空闲,是以完全放松了心情,才有了这般大笑。略一寻思,确实也不知去做什么,就同意道。
颜良、文霸本来还寻思,向来严肃的文丑怎的会一反常态,如此大笑,这会儿听闻文丑同意去校武场,立马就把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三步并作两步的向校武场走去!煞是兴奋。
三人不时来到校武场,先是做了一番热身,毕竟都有伤在身,不能太大幅度的运动,之后颜良、文霸二人就耐不住了,你来我往的耍了起来。
文丑伸展了下腿脚,持立在一旁观看其二人比斗。
只见两人先是相对而立,比了比拳,就相对走动起来,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那个散打的形式,是要观察对手,以便占得先机,也是先让自己的身体活动起来,以便反应及时,也更有机动性。
未旋三圈,颜良觑得文霸换脚变步偷看文丑的时候,暴喝一声,率先暴起发难,只见颜良先是右拳勾向文霸头部,见文霸侧头躲过,接着就是左拳直轰!
文霸脚步刚换,后退不得,只能上身后仰,将尚未落地的左腿向颜良腹部踢出!颜良好似早知文霸必然会如此一般,收回的右拳已在腹前等候多时了!文霸见此,忙将直踢的左腿,改为斜扫向着颜良下盘攻去!
颜良哪能让文霸如愿,直接下蹲一边一掌将文霸左腿击偏,一边就是一个扫堂腿正中文霸支撑的右腿!文霸本就失了先机,兼之颜良一套动作下来流畅无任何拖沓之感,文霸失了重心,向侧后方倒去。
“哈哈,小子,太嫩太嫩,怎地就这三五合,就倒了!”颜良见文霸倒地,指着大笑道。
“不算不算,颜良大兄,你怎能偷袭呢!不算。”文霸忙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沾了的泥土,大声嚷嚷道。
“呵呵。”文丑在一旁笑看文霸、颜良两人打嘴仗。
“大兄,你来评评理,颜良大兄趁着我瞧你的工夫,暴起偷袭,这一局是不是不能算?”文霸见得文丑发笑,像是找到了救星般言道。
“君子之间的武比,犹如战场征伐,应不以其他因素为借口,败了就是败了。再者要说若是如此不算的话,那若是在战场上因你的疏忽大意,而被他人偷袭致使惨败,你还要找人家说‘你偷袭的,不算不算!’么?”文丑面对写着一脸不服的文霸肃容言道。
文霸闻言,亦是摆正态度低眉细思文丑方才所说之言。
“孙子曾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是以没有所谓的算与不算,只有胜与不胜,不管你的过程如何,尔等可要谨记于心!”文丑缓了一缓接着严肃说道。
一时颜良、文霸二人皆静默不语,皱眉沉思。
约莫半刻钟后,颜良抬头言道:“大兄所言,用兵之道,在乎诡变,不能拘于一格,犹如武技的繁多样式,融合使用,效果会有明显的不同。”
“嗯,你此言虽说有所欠缺,但亦得精髓。”文丑闻言沉思片刻道。
文霸亦抬头道:“我明白了,大兄,战场之上,没有谁会同你讲什么道理,道德。偷袭也罢,正击也好,只关乎胜与败而已。”
“嗯,很好,那么你还觉得你输于你公骥兄,不算么?”文丑言道。心想:“这颜良、文霸二人所言虽有不同,前者是从兵道而言,得出变化多端的样式综合使用,可以事半功倍,后者则从大势上理解,得出战争,只关乎胜负!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说是输了,但终究不服也!”文霸憋屈道。
“那就再比一次,让你输的心服口服!”颜良豪气干云道。
“好,这一次定不会让你觑得机会!”文霸将上衣的袖口挽了挽道。
两人言罢,接着就又相对而走起来。
这一次文霸不在三心二意,一心盯着颜良的动作,使得两人犹如斗鸡般,一时的都没有寻得对方的空当,致使转了六七圈依然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