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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佐史按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略略歇了会儿,顺过气来,颇显焦急忐忑地说道:“文君,不好了!”
“何事大惊小怪?”
“小人今儿个休沐,去了乡市,不想因为……总之乡市将要发生暴动了,群情悲愤激昂,我看势头不对,就率先赶来告你了……想来不久就会有乡民前来相告!”那佐吏忐忑的欲说还休道。
文丑一听就觉察到不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因为……因为‘文氏铁器铺’”那佐吏结结巴巴道。
“文氏铁器铺?”文丑凝眉说道。心想:“在乡市中激起民愤,一无伤人害命之事,二无欺男霸女之为,佐吏单说一铁器铺,定是其价格过于压榨民众所致!”
“又是文极!”文霸听闻,愤怒言道。
“前些时日,我从乡市路过,见文氏铁器铺内堆满了农具,但却无人问津,可是其铺内农具昂贵,民众不堪其负,是故聚乱?”文丑理顺了思路沉声道!
“正是,还请大人明察!”那佐吏本来看到文丑先是凝眉心下一沉,莫非乡有秩真的入了文氏铁器铺的股,脸色瞬间惨白而丑后言,方知不是,这才宽了心,伏拜道。
柳仲也在观察文丑的反应,等确认了文丑不是那参与提高农具之价来压榨乡民之人后,就率先出了院门,向马廐走去。
“把马牵出来!我先去。你们随后跟来。还有通知公骥一声,”文丑知道事情紧急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入堂内,取了佩刀,往院外疾走。
在官寺门口,等柳仲等将他的坐骑牵来,拿刀上马,扬鞭叱咤,沿着官道,往乡市方向疾驰而去。
乡市本就距官寺不远,兼之文丑行的紧急,不多时就能瞧见不远处一伙人吵吵嚷嚷,火急火燎的向着文丑方向跑来。
文丑见状忙按马减速,等这伙人将要走到近前,只听有人喊道:“那不正是有秩文君么?走!我们向他讨个说法!”
“是了,不是说了么,文君肯定不会和那个文极同流合污的!这不他这么快就赶来了!”一乡民言道。
“是不是还两说呢,兴许他是来助那个文极的也说不定!”一乡民插口道。
“对极,对极!要不然,那文极哪敢明目张胆的将价格提到那么高!定是有文丑在其身后撑腰!”一个身着破袍略显年轻的乡民气愤道。
“好了,别吵了,文君这不就在前面么,一问即知!”领头的一中年汉子皱眉喝道。这伙人嘈杂的声音为之一静。
文丑在前先是远远听得,不是很清晰,但按着后来的这几句,略一寻思,心中亦是了然!
“诸位可是要去官寺寻我?”等走到近前,文丑也不下马,率先出声询问道。
“正是,文君可是为乡市中的吵闹而来?”那领头的中年汉子言道。
“嗯,时间紧迫,也不与尔等多说了,我需先到乡市中,控制场面!还请诸位多多见谅。”文丑在马上拱了拱手言道。随即策马而去。
“至于诸位所担心之事,事后自会明了!”文丑策马奔驰间,想了想随后高声喊道。
“文君此言什么意思?”
“你们听到文君最后说的那句话了么?”
“看样文君并没有与文极同流合污。”
……
远远的听到文丑最后所言,这伙人又议论了起来,一时又恢复了先前的嘈杂喧闹。
“既然有秩文君已赶去了乡市,那我们也过去吧。”那领头的中年汉子沉思片刻后朗声道。
不说这伙人如何议论纷纷,单说这文丑策马赶至乡市。
只见前头摊铺占满於道,人头簇拥,人声鼎沸,多围在乡市靠北的文氏铁器铺周围,约莫有一两千人之多!文丑将马匹找了个地栓好,快步向其走去。
“有秩文君来了。”
“孝三郎来了!”
“是来降低农具价钱的,还是维持高价的?”
“文君单人匹马前来,是为文极诸位么?”
……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瞬间如激起千层浪般的传遍了整个乡市。并且夹杂着各式的议论与猜想!
但都还算安稳,纷纷让步,让文丑向内里走去。文丑行步期间,也不言语。
凡聚众者,必有其头目。一般的参与者都是跟风随大流,为组织者鼓风说动的。若是能够说服其组织者,一切都好商量。当然这些都需要双方共同的妥协!
“文君,别来无恙否?”文丑来到文氏铁器铺门口,一身着宽衣博带儒士青袍的青年上前言道。
“噢,原来是姜君在此!”文丑哑然道。文丑是怎么也没能想到,主事之人竟然是他!
“貌似文君很是惊讶啊,也没什么,只是今日有乡民前去鄙宅,拜谒家父,请其主持公道,是故家父特遣吾前来,探个究竟。”姜宣徐徐言道。
“噢,那姜君可探出了什么?”文丑笑言道。心想:“想必姜公必不会先置我于不顾,而独令其子前去探查,这番作为倒像是姜宣年轻气盛,任性而为。”但文丑也没说破。
文丑猜想不错,原来姜承确实是先让姜宣拜访文丑的,但姜宣心想这文丑不过一介武夫而已,怎能屈了自己的身价,前去拜访呢!于是就自作主张鼓动乡民,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也没有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