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还在忧虑,粮食的问题么?”乡佐王冲出声问道。
“嗯,虽说有了三千五百石了,但相比于万人四五个月的口粮问题来说,还是少了些!”文丑转身言道。还有一层,文丑并没有说出,既然郡里责令他重建桃林军部了,那么军民肯定要比普通黔首百姓优待,要不然,谁愿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按说,文君你已经尽力了,这些粮草,若是省着点,兴许能够捱到粟米收获。”王冲感叹道。
“唉,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自做了有秩,无一日不思索钱粮之来源,纵如此,依旧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文丑长叹一声,边走边道。王冲、颜良等一干人闻言皆苦笑,紧步相随。
“唉,可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王冲亦是感叹。
“王君,眼看,麦忙即过,不知挖掘沟渠之事安排的如何了?”文丑猛然想到。
“此事已经同乡内各官吏商议定了,自洨水往中游以西,各个地段都已分配到各亭中了。就等再过个三五天,乡民们都安顿下来,就可以开工了。”王冲言道。
“嗯,如此就好,也算是一个善事了,再者乡民若闲置则易生乱!给他们找个事做,也利于管理。”文丑闻言,放心道。
“文君说的是。”王冲言道。
“王君,汝于这桃林校尉,有何看法?”文丑驻步问道。
“唉,以吾看来,此亦为苦差事一件!一无粮饷、二无刀兵、三无人员!”王冲闻言苦笑道。
“噢,如此说来,我还真是个自找罪受之人了。唉,也罢。”文丑闻言笑道。
“什么自找罪受,俺就不这么认为,若是此兵练成,还怕那不时前来劫掠的些许贼寇么?”颜良瓮声道。
“就是,就是,若是大兄感到累的话,小弟可以代劳,保证训练出一批硬气好儿郎!”文霸也凑上前道。
文丑也不回话,负手直朝大堂走去。进得大堂,众人依此坐定。
“今次,乡中紧要之事有二,其一即为动员乡民挖掘沟渠,以利灌溉;其二即为组建桃林军部,以御贼寇。”文丑高坐堂中开口言道。
文丑顿了顿,环视众人,又道:“前事,我日前已经询问过三老姜公了,其言甚好,后事也是按着姜公的建议上报的郡中,今事成,想来姜公也是赞成的。不知诸位又有什么想法呢?”
“诚如王君所言,一无粮饷、二无刀兵衣甲,如此怎能招募来士卒呢?”一乡吏疑问道。
“就是,郡里怎么就整了这么个空文头,也不来点实际的!还要我们保一方平安!”一乡吏接着埋怨道。
“难民初聚,粟米刚种,正青黄不接时候,能够捱过这几月就不错了,哪有余粮能养军士?”力田言道:“但若是不成军部,又有违郡中意愿,若是再出个什么贼寇劫掠乡里之事,怕又要怪罪到我们头上!”
文丑闻言,猛然一惊,心想:“嗯,是啊,我怎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只一心想的有了郡中同意,就可以大肆练兵,建立自己班底了,怎的没想到,若是一个不好,附近乡里岀事,还是我文丑的责任呢!”对于士卒招募、训练、更是迫不及待了。只是王冲等众乡吏所说问题,也的确存在!若不解决,文丑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
堂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煞是热闹。此次虽有争吵,但却也多有克制。
“嗯,桃林军队必须要建,挖掘沟渠之事也必须要尽快实行!”文丑最后总结定音道。
“诺。”众人闻言应诺道。毕竟文丑才是有秩,一乡之宰。
“但吾一人肯定不能兼顾,还需在座诸位的鼎力相助!”文丑拱手言道。
“唯文君之命是从!”众人应声道。
“哈哈,如此甚好,但我等众人一心,定能过次难关!”文丑环视堂内拱手众人,朗声笑道。
“共度难关!”
“如此有关挖掘沟渠之事,由乡佐王君为我副手,诸吏多多帮衬;招募士卒等就由游徼柳君为我副手,诸豪侠出力一二。”文丑最后拱手道。
“诺。”众人再次应诺道。
……
又经一通讨论,方将挖掘沟渠的细节问题,一一议定,至此,已是夜幕笼罩了大地。稀疏的灯火若隐若现的融在暗夜之中。文丑见状,散了会议,只留柳仲、颜良、文霸、董江、铁千五人在堂。欲细谈桃林军队之事。
文丑见其他人等走尽,扫视颜良五人一眼道:“怎样,对于招募士卒一事?”
“文君已有腹案,何来再难为我等?”董江同铁千对视一眼,笑道。
“呵呵,董君你……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董君也!”文丑闻言笑指董江道。
“不敢当文君之赞。”董江忙道。
“大兄,你是怎么想的,倒是说啊!”颜良不耐烦道。文霸亦是点头不迭。
“诸位,若要建一常胜之军,其士卒必为精选!所以在招募士卒时当有考核机制,万不可一概接收,致使士卒素质良莠不齐!此为其一。”
“若要人积极参军,必以高德感之、高义引之、高利诱之。此前两者非一日之功,当潜移默化,后者却是可有立竿见影之效!是以可从此下手。此为其二。”
“无规矩不成方圆,当有军规细则,以树士卒之军心,整顿士卒之行为。此为其三。”
文丑一番话说的柳仲五人,频频点头赞同。正听得舒爽时,不见了文丑声音。
“呵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