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舌头打结,梁渝意外极了,在他看来何可人那么乖的姑娘也会泡酒吧?而眼下恐怕是不胜酒力醉了。
“怎么回事,你喝多了,我是梁渝,你仔细看看。”说着板过她的脸。
女孩子脸颊因醉意上涌而烧红,梁渝手指微凉,不防备碰着她时,跟过电一般连心尖都在轻颤。
常话总在说软香温玉,指的大抵就是现在这种感觉了吧。
“你是梁渝,我……我好像认出来了,呵呵,我认出你来了。”何可人口齿不清的嘀咕,小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梁渝。
真的是喝醉了。
梁渝扶着她东倒西歪的身子,又忙着去抢她的酒杯:“别喝了,酒量差劲就不要以为自己千杯不醉好吗?”
梁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但是跟一个酒鬼较什么劲呢,他让服务生准备了蜂蜜水,准备喂她喝一口。
“何可人你清醒清醒。”梁渝轻拍她的脸颊,将透明的玻璃杯子抵在她的唇边,以一种有未有过的耐心对她说:“喝一些水,可以醒酒。”
男人的嗓音温和低醇,原本已经十分迷糊的何可人居然真的在这时睁开眼,那样的明亮,乍看之下竟然像半分醉意也没有了的样子。
“何可人。”梁渝被她的目光瞅得心里一动,下意识唤她名字,视线一刻也未从她身上挪开。
女孩子双眸清亮,如注入了一汪清泉,梁渝有些许着迷,静默了半响他才发现,那清泉竟是眼泪,正顺着姑娘家玉色的脸颊滑下。
“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就回去。”不再逼她喝水了,梁渝放下杯子作势抱起她,可手都伸上去了,他却又犹豫起来。
“何可人,我就问你一次,你究竟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梁渝这时候也是脑子不好使了,居然问一个醉的七荤八素的人。
良久的等待,又能等到什么,梁渝别无选择的抱着人往外面走,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心中那满满“朋友之妻”的魔音驱赶走。
她们已经分手了,分手近乎三个月,该断的足以断干净了。
只不过,他心底刚刚滑过这个念头,副驾驶上已经闭起眼的女孩子突然就嘟嚷了一句话。
“舒南……我骗了你。”
梁渝闻言为她系安全带的双手一顿,抬眸看向不过顷刻间就陷入睡熟的女孩子,眉宇间登时蒙上了一层沉郁。瞧她睡得多好,不知世事一样,可就是这副样子,令他今夜心跳如鼓。
这是怎么了?梁渝扪心自问,难道说最近只顾着忙活梁氏,情感上缺乏滋润了?
唤不醒何可人问不出地址,打电话问舒南索要又不妥,知道她住在玉兰,跟季墨在同一个地方,那么打给季墨呢?
梁渝方生出这个想法,不过片刻又毅然决然打消了,季墨纵然没什么,但唐果人太单纯,恐怕要胡思乱想,到时候闹开了都知道了那便很难说清。
所以……只能让他做主领回家了吗?
“何可人,我对天发誓,带你回家只是打算让你借住一晚,并不是想非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