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连倾的再次到来,给程隅带来了好消息:“湔妖君得知你们前来,自是感怀。已经下令妖族中人谁也不得阻拦,你们尽可入苍芜山脉。只不过各处险地,还需你们自己多加注意。”
“多谢简师兄。”如此就可避免许多麻烦:“你且放心,我和云净定然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之衍呢?”简连倾环顾洞府:“可是出去了?”
程隅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室道:“还未来得及告诉你,自你上次走后,他就闭关准备进阶元婴了。”
“怎可如此草率,进阶元婴乃修仙大事,怎么不回门派,至少这门派之中有各位前辈在,必不会让其有失。”简连倾不赞同道。
“简师兄说的对,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回去。”程隅指了指简连倾,道:“这还是托了简师兄的福。”
“我?”简连倾不解。
“莫之衍想来是放下了多年的心结,顿有所悟,引得进阶。这也正和他意,他对要进阶元婴一事,早有准备,要不是上次受了重伤……呃,总之这闭关并非突兀。”程隅想到莫之衍嗜心禁制的事情,简连倾还不曾知晓。
可简连倾却是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道:“什么重伤?他何时又受了重伤?”
程隅略一思索,只是将那时的危急诉说了一番,却并没有提及嗜心禁制,随后道:“如今他的伤势也已痊愈,并不会影响到此次闭关,简师兄还请放心。”
“如此便好,他的事情素来也不会与我或是我师尊商议,每每消息我都不过是听说罢了。”简连倾望向莫之衍所在的石室,微微摇头。
“简师兄别这么说,我想这次也是情况紧急,他等不及简师兄来,不然想来他定然会知会你的。我方才不也说了他是因为放下了心结才有了这机缘进阶么?”程隅笑笑道。
简连倾收回目光,阖首。他们之间从小到大的心结,能解开就已不错,这相处总一时也是难以改变的,不能急于一时。
“不知我师尊可好?”莫之衍问道。
程隅道:“莫长老甚好,原本当年想要卸任大长老一职,可也因为那时崔灵君的阻止而暂时搁置。如今是我师尊当了灵尊,想来莫长老又有的忙了。”程隅说起殿青候也有些不好意思,师尊的性子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在门派久留的。
“在我师尊心中,门派甚是重要,能为遂阳出力,想来他是没有半点怨言的。”简连倾又道:“那其他师兄弟可还好?”
程隅心中了然简师兄多半也是想问问古潇的情况,故作不知,对其顾左右而言其他,将门派上下的师兄弟近况说了个遍。
引得简连倾只得亲自询问:“那古潇现下如何?”
“原来简师兄是想知道古潇的消息啊,早说嘛,害得我说得口干舌燥。”程隅偷笑。
闻言,简连倾神情尴尬,片刻之后又坦然,道:“既然程师妹早已知晓,又何故取笑与我。”
程隅摆手:“绝无取笑之意,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简连倾举着灵茶轻饮。
“好奇古潇是因何引得简师兄倾心相顾。”事实上在程隅心目中,古潇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怎么就能让君子如玉的简连倾放在心里了。她知道自己也许看到的只是古潇这样的一面,才会有此偏见,所以才想听听在简连倾心目中的古潇,又是何等样子。
“古潇与你生的一般无二,在初见你之时,我也曾认错过。”简连倾眼中柔色尽显:“只是外貌再像,性子终是不同。也许是我与她在西极经历几番生死,情谊越渐深厚。又或是是年幼时初见便将其记在心中。总之,不管因何缘由,到了如今,却是再难放下。”
闻言,程隅并没有告诉简连倾上次古潇魂魄离体的事情,免得让他担心,只是道:“我只听说她在闭关。”
“闭关?可是修为进益?”简连倾询问,却又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两并不亲厚,再多的想必程师妹也不甚清楚。”
程隅点头,随即半开玩笑道:“所幸我们从来不曾在简师兄面前动手,不然怕是要让简师兄为难了。”
简连倾微愣,道:“这还倒是不曾想过,虽然我倾心与她,可对程师妹这番同门之谊也并不假。程师妹多番相助,也铭记在心。只要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你们有动手的机会。”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就怕简师兄到时重色轻友,帮着她对我大打出手,那可真是伤我心啊。”程隅打趣道。
简连倾轻笑,随后又道:“与她在一处历练时,我也曾几次提起过你。她虽不假辞色,可我却觉得在她心中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对你不喜。”
程隅却只是笑笑,也许是简师兄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许是他见与莫之衍这么多年的心结都能解开,就想趁此来开解她和古潇的。总之这些话她就只是听听罢了。
所幸简连倾也是能察言观色的,这话过后就不再提及,转话题道:“既如此,你打算何时入苍芜历练?”
“且行且看,最近不是有很多修士前来苍芜山脉么?就让我先打消了他们想进来的念头再入苍芜历练也不迟。”程隅又想到了当初在鬼蜮木林中,成为那‘岩石怪’的日子,也是一个肆意潇洒。
“可要我相助?”简连倾道。
“不必,我与云净足矣。”程隅婉拒。
“也是,要是他们知道你与妖修一处,怕是又多添事端。”简连倾随即起身告辞,出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