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给红袖治疗完毕,李响赶紧致谢道:“李响多谢道长,道长这是救了我们两条命,请受在下一拜!”
道士也客气的还礼道:“贫道崔志方,全真教门下。适才见李兄,独自一人在鞑子大军之中纵横来去,所向披靡,贫道可是佩服的很呐!”
李响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道:“道长别笑话我了,要不是道长及时救援,在下就被困死了。对了,我听说终南山上的重阳宫被鞑子烧了,道长为何还会出现在鞑子统治的腹地?”
崔志方叹息道:“我们是不得不来,鞑子烧毁重阳宫时,我们全真弟子分散突围,不想携带重要典籍的一波弟子被发现了,力战之后虽然逃脱了大半,但也遗失了一些典籍。这些典籍对我全真教很重要,所以我才带着一众师弟追到西安。可是我们到的晚了,听说典籍被人偷走了,我们这才一路追上来。”
李响明白了,他们这是追着隐藏了《先天功》的《全真大道歌》来的,怪不得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秘籍已经被他毁了,让崔志方白跑了一趟,李响觉得颇为不好意思,赶紧道歉道:“真对不住道长了,你要的典籍确实是被我偷出来了,可是鞑子包围我的时候,我怕秘籍再次落入他们手中,就先一步毁掉了。不好意思,害你们找不到秘籍了。”
崔志方哈哈笑道:“不要紧,毁掉了才好。《先天功》是我全真教的镇教神功,我师伯师叔他们其实都能倒背如流,我们怕的是流落在外。其实我早就听说毁掉了,只不过是再证实一下罢了。来人,带上来!”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个全真弟子将一个人拖了上来。李响一看,发现正是徐瑾这个混蛋。可不等李响说话,徐瑾就先一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兄弟,不,李大哥,李大侠,我知道错了,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李响厉声道:“现在求饶,你不觉得晚了吗?你想要秘籍,为何不直接说?非要把我出卖给鞑子?”
徐瑾依然头都不敢抬,趴在地上哭号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见利忘义,我知道错了,您就饶我一回吧!”
一个大男人,还是个熟人,跪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求饶,李响即使再痛恨他也忍不住有些心软。可他还没等说话,崔志方看出他的心软,插嘴道:“住口!你这个败类,勾结鞑子谋害江湖同道,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居然还有脸求饶?像你这种卖身投敌之辈,死不足惜!”
李响张嘴道:“呃……”
结果又被崔志方打断道:“李兄,此人不但卖友投敌,还觊觎我们全真派的镇派神功,和我们全真派也有了私人恩怨。敢请李兄将他交给我们处置!”
李响不自在了,觊觎《先天功》的人也有他一个,是不是一会儿也要跟他算算账?虽然以他的武功想逃还是没人能拦住的,可是红袖的骨头刚刚接上,不能颠簸,能和平解决还是尽量和平解决吧。
见李响点头了,崔志方挥手让人把徐瑾带下去,然后才用和缓的语气问道:“李兄,我派的镇教神功《先天功》曾经落在你手里,不知你可曾看过?”
李响不知道徐瑾落在全真教手里后,吐露出多少情况,要是说谎的话,弄不好就会和崔志方翻脸,反而是说实话翻脸的可能性很小,于是老老实实的承认道:“没错,我是看过。不过才通读了一遍,第二遍才看了一半,就被鞑子打断了。可惜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记住了开头的两句。”
崔志方其实也不愿意和李响翻脸,刚才李响在蒙古大军中杀的尸横遍野的情景让他印象深刻,他要翻脸动手的话,只怕剩下的七八十个全真弟子至少得躺下一半才能拼掉李响。所以听李响这么说,崔志方也松了口气。李响说的是实话,这个态度就让他放心。至于过目不忘,那种本领全天下也没几个人有,他也不认为这么巧李响就有这个能力。即使李响在说谎,崔志方认为现在也不是追究的好时机,而是应该交给全真七子去烦恼,他一个区区三代弟子还惹不起李响这样的高手。
所以崔志方很大度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秘籍已经毁了,没落到鞑子手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贫道告辞了。……哦,对了,这位小姑娘的伤只要静养就好,切记不可颠簸,要是骨头再次错开刺伤了内府,麻烦就大了。”
李响为难了,他当然知道红袖的伤不能颠簸,可他只有一个人,要带红袖上路,除了背着就是抱着,可不管是什么姿势,都难免会让骨头错位。再说附近还是蒙古大军在搜捕,一旦遇上了就免不了动手,到时候更顾不上红袖了。无奈之下,李响只好赔笑道:“崔道长,还得麻烦你们一下,我一个人没法照顾好她,能不能请你们做个担架抬着她离开这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崔志方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只是我们要去襄阳,你们也顺路吗?”
“顺路!当然顺路!多谢崔道长了。”现在就算不顺路也得说顺路,那还用问嘛!
只是李响心里却在嘀咕,怎么兜来转去还是和襄阳联系上了?看来等安全了之后,就得和他们分道扬镳。
帮李响的忙,对崔志方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一句话下去,就有全真弟子去忙活。很快,担架就扎好了,红袖舒舒服服的躺上去,然后舒舒服服的由两个全真弟子抬着走。
一路往西南而去,距离襄阳还有三四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