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招之后,李响终于发现丁春秋的毒计了。李响能占据绝对上风,《凌波微步》有很大的功劳。可是现在满地都是腐尸,李响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踩到了就会中毒,让李响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此一来,《凌波微步》就威力大减,再也无法保持灵动了。
可即使《凌波微步》无法使用了,李响的身法依然不落下风。他会的武功太多了,其中单单是轻功就有不少,依然能和丁春秋拼个不分上下。轻功不差,内力又高出丁春秋一分,招式上更不是丁春秋可比的,要不是对这个老贼的毒功还有所顾忌,只怕依然能稳稳的压住他。现在嘛,两人就只能平分秋色了。
两人拼斗了上百招,都认为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出奇制胜。丁春秋的办法照旧是用毒,不过这一回的毒无色无味,更加难防。唯一的缺点是毒性不够烈,需要较长的发作时间。李响的则是冒险近身攻击。
李响的武功明明在丁春秋之上,之所以一直拿不下对手,就是因为顾忌丁春秋的毒术。每每丁春秋一扬袖子,一弹指头,他都要谨慎的避开。可仔细想想,他的内功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一般的毒术其实已经拿他没办法了。就像原著中,虚竹才刚刚接受了无崖子灌输的内力,就能自动反弹逍遥三笑散,李响自觉自己现在的内力比无崖子差也差不多少,应该能抵挡大部分毒术。即使挡不住,不是还有无崖子和苏星河在吗,薛慕华都能博一个阎王敌的绰号,他的师父师祖更高明,总不至于救不了他。因此,李响觉得自己太过谨小慎微了,完全可以冒险一搏。
下定了决心,李响立即改变打法,丁春秋打来一掌他不躲了,敢直接招架了;丁春秋抖袖子他也不躲了,反而想把丁春秋的袖子撕碎;丁春秋弹指头他更是理都不理,还趁机猛攻。
这一下,可把丁春秋打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招架了几招,就被李响一掌打在左肩上,受了轻伤。
就像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丁春秋虽然只是受了轻伤,可也难免有了薄弱之处。李响盯着这个薄弱点猛打,几招之后又是一掌,这一回打中了左胸。胸口中掌,可就不是轻伤那么简单了,丁春秋当时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而李响信奉对敌人就要穷追猛打,绝不给他喘息之机的原则,丁春秋吐的这口血还不等落地,李响的追击就到了,让他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丁春秋终于被打的奄奄一息。这一切说来繁琐,而实际上从李响决定变招开始,才过了几个呼吸的工夫。当然,这不是李响和丁春秋的武功差距有这么大,很大成分上还是有突然改变打法的出其不意之效。
可是打完了之后,李响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手心已经是一片灰黑,身体也有些酥软。他站在那晃了两晃,苏星河急忙上前扶住,紧张的问道:“语嫣,你怎么样?赶快运功压制住毒素,师父这就给你解毒!”
躺在地上丁春秋见状呵呵大笑,却触动了伤处,还被不断涌上来的鲜血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才说道:“苏星河,别白费劲了,我活不了,这个小贱婢也得陪我一起死!她中的毒是我精心研制的最厉害的毒,根本没有解药!我本以为没机会让她中招的,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嘿嘿嘿,我就算死了也不亏了!”
苏星河闻言大惊,急忙将李响扶回无崖子身边,着急地道:“师父,您有没有办法?”
无崖子也是眉头大皱,说道:“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寸关尺上。”
无崖子全身瘫痪,只有脖子以上能动,但他的触觉还在,苏星河帮忙将他的手放在李响的手腕上,再帮忙轻轻按住,照样可以把脉。
只是把过脉之后,无崖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让苏星河心里一片冰凉,失望地道:“师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无崖子道:“办法是有,可是来不及了。要解此毒,需要一味很少见的药材,咱们这里是没有的。你若出谷去找,不等你回来,语嫣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苏星河颓然的低下了头,李响却不太在意,说道:“师祖,师父,你们不用太难过了。生死有命,我命该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二老多保重,以后多收几个秉性仁善,能传承衣钵的弟子,代我孝顺你们吧。”
被他这么一说,苏星河更加难过了,气的抓起身边的石桌,来到丁春秋身边就是一通乱砸,一边砸一边骂。而且还不一下就砸死他,而是从四肢开始砸,每砸一下,丁春秋的四肢就消失一截,消失的部分直接就变成肉泥了。丁春秋疼的狂吼乱叫,最后声音都不像是人声了,却依然不能让苏星河消气,石桌依然飞舞的有劲。
苏星河长得很瘦小,却抡着一个上千斤重的石桌狂砸,把一个人砸的血肉横飞,这场面把所有人都吓到了,但大家又都很理解他。师父被丁春秋害成那样,瘫痪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收了个貌美如花,又资质绝佳,还懂事孝顺的弟子,结果又被丁春秋害死了,他不发狂才怪。
无崖子见苏星河这个模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星河,扶我和语嫣回房间。”
苏星河挥舞石桌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震惊的看向无崖子,说道:“师父,不可,万万不可!”
无崖子道:“有什么不可的?要救语嫣,只有这个办法了。况且我这个废人苟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亲眼看着这个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