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兵单薄的皮夹,在锋利的三棱长矛面前,毫无作用。汉军长矛收回,无数的蛮兵应声而倒。
随着汉军士卒收回长矛,赵云再次吹哨,‘咻’的一声过后,第二排的士卒,从第一排士卒的空隙中,持矛疾刺,趁机接近的蛮兵应声而倒。
就这样一来一回,汉军的军阵,如同一个大型的绞肉机,将靠近的蛮兵纷纷绞杀。
孟埠的心在滴血,这那里是战斗,这分明是一面倒的屠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雍家和朱家,不愿意和汉军硬碰硬的战斗。眼前的这支军队,和之前见过的益州军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
不能再战了,再战下去,麾下这些蛮族健儿都会死在这里。
念及此处,孟埠喝道:“撤!撤退!”
话毕,当即率领身边的蛮兵,掉头往营门处跑去。
蛮兵如蒙大赦,纷纷掉头撒丫子便跑。其速度,绝不逊于之前营门处,那些引诱蛮兵攻击的汉军士卒。
赵云率部不慌不忙的追赶,前方还有陛下埋伏他们,不必着急。
营门处的情景,几乎惊掉孟埠把眼球。本以为逃走的蛮兵,早已出了汉军大营,却不料这些族人正被高猛堵杀,
孟埠怒火冲天,双目睚眦欲裂,大喝道:“高猛!没想到你竟是汉军一伙,纳命来!”
话毕,带人直奔高猛而去,一路砍杀了无数的越巂兵,来到高猛身边!
高猛大声道:“孟兄,误会!天大的误会!你且命令手下住手!”
误会?住手?你当我是傻子!
孟埠一言不发,高高跃起,手中大刀奔着高猛的头颅,直劈而下!
高猛只得挥刀应战,二人你来我往。打的难分难解。
此时赵云率部来到,见此情景,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赵云对混战的人群喊道:“高猛,做的好!拿下这些蛮兵。便可获赏千金,封万户侯。加把劲!”
孟埠一边挥刀疾攻,一边冷笑道:“汝有何话可说?”
高猛这叫一个憋屈啊,我真的没有投敌好不好!
他心里明白;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两方的士卒已经杀红了眼,谁先停手,谁便率先败亡。
朱家主问道:“雍世兄,我们上前把情况解释一番,赶快消除误会吧!”
雍齐摇摇头道:“贤弟,换位思考一下,若你是孟埠,会不会相信这是误会,他八成会以为;我们和高猛是一党!”
朱家主苦涩的道:“这可如何是好?”
雍齐狠下心道:“贤弟,我们必须作出选择了!毕竟我们在蛮族的地盘。若协助孟埠击溃高猛,孟埠还可以重新整兵!
而高猛则不同,我们若和他站在一起,即便是击溃了孟埠,在着大山之中也无法生存,迟早被汉军剿灭!”
朱家沉思片刻道:“雍世兄言之有理!哎!这是打的什么破仗!”
二人议定,逐吩咐手下将领,率部冲击高猛背后,解救孟埠出营。
越巂夷族背后受到攻击,顿时军阵大乱。被雍、朱联军撕开一个口子!
高猛万万没想到,雍家和朱家对他背后捅刀子,心里这叫一个火!
孟埠不知道内情也就罢了,你们明明知道事情的始末。却对我下手,真当我越巂夷族是好欺负的吗?
赵云看到这个情况,顿时乐了。心道;高猛部不能这么快被击败!
逐大手一挥,军阵向前推进,绞杀蛮兵。
雍齐和朱家冲开一条道路,来到孟埠身边吼道:“蛮王。快撤!”
孟埠也注意到了汉军的动静,一刀逼退高猛,恨恨的道:“走着瞧!”
高猛并没有阻拦孟埠离开,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自己该怎么办?
孟埠和雍家、朱二家,率领残兵逃走,赵云并没有追赶。
收降了没有走脱是蛮卒,平息了战斗之后,赵云来到高猛跟前,洒然一笑道:“越巂王,又见面了!”
高猛跪倒在地,拜道:“高猛死不足惜,求将军放过我越巂族这些汉子!”
但凡换一个地方,高猛也不至于如此憋屈!他实在是无处可逃吖!
南方的山林中,那儿有毒水?那儿有瘴气?如何预防?如何救治?他是一概不知。
再者说,即便是没有瘴气和毒水,在这茫茫山林之中一旦迷路,饿也能把他们饿死。
赵云上前扶起高猛道:“越巂夷族若肯迷途知返,为我军待罪立功,我定向陛下求情,饶恕你犯上之罪,你可愿意!”
高猛忙道:“愿意!愿意!如今某已和蛮王孟埠反目为敌,不是他死,便事我亡,请将军放心。”
赵云点头赞许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吧,我们去协助陛下,清理叛军!”
高猛刚刚还在疑惑,为何赵云见叛军逃走,竟然不慌不忙,不做追赶,原来蛮兵的归路之上,早已设下了埋伏。
高猛心里打了一个突突;汉人实在是太狡诈了!
几声爆炸,便让蛮族与我夷族反目大战,一战下来,汉军几乎没出什么力气,便瓦解了我们四方的联盟。
不仅如此,侥幸逃脱的孟埠等人,竟然还被埋伏,估计这一番下来,能逃出生天的,怕是没有几个人呐!!
太可怕了!越巂以后还是乖乖的做个顺民吧。不然的话,汉军反掌之间,便能叫我合族皆灭。
却说孟埠率领跑出来的两万多蛮兵,另有雍、朱二家的八、九千人,一脚深一脚浅的,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