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去了?没想到,这神医真的去了贫民窟。”
“那地方,鸟不拉屎的,老鼠去了都嫌穷酸,他们去了能待的了几时?”
“怕只是个噱头吧,在那里义诊,开什么玩笑,一个个身娇肉贵的,你看看跟为首的那三位还有后面那两个女子,让他们去那种地方,为那些脏人义诊,啧啧,简直是玷污啊。”
“这玲珑阁果真是说话算数啊,去贫民窟帮助难民,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啊。”
“。。。”
众人说辞不一,流嫣也均是听在耳中,却浑不在意,任他们如何说,她都不在意,她只要做给他们看,贫民窟怎么了,难民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来此,她就要帮助他们,什么是脏人,有些人不见的比他们干净多少。
似乎是察觉流嫣脸色有些不太好,萧恒在旁侧轻声道:“理会他们做什么,这些人不过是一些蛀虫,只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去奉献什么,才会一味的混吃等死,真正能帮助他人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你很不错。”
萧恒的话说的极其中肯,他很少评价什么,更是几乎没有去赞美过什么人,流嫣当真是入了他的眼,得萧恒很是欣赏,这才会屈尊来此,以太子之尊来帮助难民问诊开方,只是他的身份流嫣并不知晓,若是他知道,萧恒竟是大齐的太子,怕是断不会让他来此。
听得萧恒的话,秋歌竟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手中虽然一直紧握着那柄寒铁匕首,但神色到底是柔和了许多,对这流嫣勾起唇角笑道:“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闻言,流嫣心中不由得感动,秋歌也好,萧恒也好,都是流嫣真心相待的朋友,他二人说的话,流嫣自然相信。
只是今日秋歌似乎有些奇怪,眼中时不时的散发而出的目光竟是惊的流嫣都带着一丝凉意,周身若有若无散发而出的竟是一丝丝煞气,流嫣有些惊讶,手似是无意的附上了秋歌手中的匕首,秋歌抬头,斜睨着流嫣,意思不言而喻。
“是先前你送我的那柄匕首,怎么,想要回去了?”流嫣故意打趣,他觉得,今日秋歌很是不同,以往虽然知道秋歌出手狠厉,不动则已,动则如豹,与他为敌之人绝对讨不了好,但是在流嫣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傲娇,任性,嘴又十分恶毒,常常与流嫣拌嘴逗趣,但是却都没有像今日这般,杀气四溢。
明显一怔,低头看了看手中被自己擦的锃亮的匕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随即将匕首递给了流嫣,“给你,我只是帮你擦一擦,太久没有使用,有些蒙尘了。”
流嫣顺势接过,抚摸了一番,此匕首绝对是孤品,在市面上是完全买不到的,以寒铁浇筑而成的匕首,削铁如泥,便与携带,而且,从前,救过流嫣一命,只不过,那日匆忙之间遗落在了树林里,后来被百里瑾拾获,许是还给了秋歌,而今,再次辗转到了流嫣手中。
流嫣将他放在袖口,收敛起心思,已经到了贫民窟前,流嫣站住了,身后众人也全部停了下来。
流嫣向前望去,一如既往的破败不堪,散发着阵阵恶臭与腐烂的气味,里面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哀鸣之声,众人均是面露惊讶,许是他们也是第一次来此,与流嫣初次来时一样,带着好奇,惊讶于一丝愤怒。
是啊,天子脚下,居然还会有如此地方,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常常是吃了上顿,便没了下顿,每日几乎都有被病魔缠身而死去的人,这里的孩子十分瘦小,体质很弱,只要一旦感染疾病,便基本是无力回天救不了的,与他们有同样遭遇的还有老人,只是有些中年人身子还算硬朗,在这里支撑这整个贫民窟的生计,但这些人辛苦的劳作,也依然帮助不了全部的难民,每日都有因病而死去的,因饥饿而死去的,因寒冷而死去的。。。
这里地处偏远,在整个京都最北边,是一个三不管之地,衙门不管,郡守不管,天子不管,这里是一处被遗忘之地。
但是从前,这里也曾热闹过,也曾人人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欢声笑语,此地占地两条街,一百七十八间房,家家户户也都是十分富足的,只因三年前的一场瘟疫肆虐,这里便成了人家炼狱,死伤无数,后来天子一声令下,封锁了此地,不准出,不准进,让这里的人自生自灭,避免疫症席卷整个京都。
这道旨意一下,对这里的人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雪上加霜,没有足够的食物与水,没有医者前来救诊,只能****等死,简直便是太过残忍的一道旨意,但是对于旁观者来说,这简直就是一道格外优厚的旨意,毕竟,在京都得了疫症居然还能活下来而不被全部处死已是恩赦。
虽然疫症不过三个月便被平息,天子也下旨恢复此地的封锁,但是人人都对此地带着莫名的恐惧,不敢涉足此地,对于此地出去的人也皆称“脏人”为的,怕有那些疫症未被清理干净而沾染上,而且,那里,也着实死了太多的人,尸骨堆积如山,****都能听闻那里的哀鸣之声。
因为,自那以后,这里的四百多口人已经死的死亡的亡,至今余下的不足一百五十人,还几乎都是老弱病残,为数不多的数十名中年男子也为力维持这一百五十多人的膳食起居,而流嫣的到来,无疑便是雪中送炭了。
第一次前来之时,是与苏羽行两个人,只准备了些食物与家中常备的药物,起初临近此地,也曾被人劝阻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