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了禁药的朱厚照,浑身的气息为之一变,起初还奄奄一息的他,竟然在不久之后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今夜将会有一场大战,先生可愿助朕以彼之力?”
皇帝朱厚照中气十足的问道,然后转头对冯牧说道:“你就呆在这里,待朕收拾好这河山,在回来与你团聚。至于你是否答应朕的要求,且看日后的发展吧。”
冯牧很想跟着一起前去,他本想帮忙,因为他自觉武功不算差,至少能够自保。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童非,却阴沉的答应了皇帝朱厚照的请求。
“老夫出手,可是要大开杀戒,皇上放心解开老夫的束缚吗?”
听到这人开口,冯牧不由得觉得心中一寒,这人所谓的大开杀戒,那还得了,想必会有屠城的效果。
但是皇帝却果断的点了点头,对那个怪物一般的童非说道:“先生只管放开手脚行事,或许你还能够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
对于皇帝的话,声名狼藉的摆渡人没有放在心上,当世七位绝顶高手,他都已经见过,几人的功力相当,武功也不分伯仲,而皇帝要对付的人,可没听说有那样境界的对手。
没过多久,十死侍便赶来了这里,看到皇帝精神焕发,十人再看看旁边的老魔头,不由得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诸位,朕自登基以来,没有下过重大的命令,此番大家一同出战,其中凶险万分,但势在必行,诸位先行准备吧。”
听到皇帝的命令,十死侍中的曾希来当先站了出来,说道:“十死侍本就为了陛下效命,随时听候调遣,何须准备。”
朱厚照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传令下去,让团营迅速集结,兵部所有的兵力也都听候调遣。还有,锦衣卫之中安插的那些棋子,也可以活动起来了。”
听到皇帝的命令,十死侍中的曾希来当先飞身离开,身子在刹那间便已经消失在这家院子里。
待皇帝走出门的时候。木十三连忙跪下,诚恳的请求道:“罪臣木十三请求与陛下一同前往,为国效命,九死不悔。”
朱厚照看了看这个有些潇洒不羁的木十三,不禁在心中有些羡慕起他来,这人遭遇虽然坎坷,却能够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最让他羡慕的,是他能够呆在冯牧的身边,看着那孩子成长。
身为皇帝的他,缺少了平民百姓最基本的人伦之乐。然而这个时候,不是感怀的时候,朱厚照挥了挥手,道:“你留下,保护好那孩子。”
朱厚照的意思,自然是要他守护好冯牧,冯牧听到这话,不由得在心中感动,十三爷心领神会,向皇帝拱手道:“遵命。”
朱厚照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了这家小屋子,身影渐渐消失在黄昏的夜幕之中。
看着皇帝消失的背影,冯牧不由得喃喃说道:“陛下贵为九五至尊,为何还要亲自上战场?”
木十三听到他的问话。不由得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冯牧看了看自己心思单一的十三叔,有些感慨,曾经的自己在什么也不懂,而今已经被岁月打磨得不得不面对太多的事情,学着去阴谋算计。可是自己的十三叔,依然还是那副坦然的模样。
那天晚上的金陵城,完全是一副末日的景象,城中的百姓只听到厮杀叫喊之声响彻云霄。
夜哭的小孩子,父母也没有了耐心哄,只是威胁再哭就将他丢出去,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杀死,此话果然管用,之前还吵着不肯入睡的孩子,竟然一下子就停住了哭声。
当晚,兵部尚书接到皇帝的密令,将兵部一半的人马调出来,将整个金陵城围得水泄不通,但是皇帝却没有让他亲自指挥,而是让他加强海防,防止海盗趁机进入。
乔尚书不明白皇帝为何会这样布置,但是身为臣子,即便圣上再昏庸,名声再差,他也只能服从。
将王守仁带在身边,看着滚滚的海面,乔宇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让我等在此埋伏,已经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任何异样,我实在猜不出陛下此举的含义。”
王守仁摸了摸胡须,道:“不急,看这风势和浪头,敌人要出现,少说也在半个时辰之后。但是水无常态,兵无常形,所以我们还是先行隐藏好,等待敌人前来吧。”
乔宇不由得疑惑的问道:“难道真有敌人前来?”
王守仁点了点头,说道:“在南京这么久,你可曾见过如此阵仗的军队调动,团营全体出动,兵部一半的人数都参加了战斗,而且未知的高手更是难以估计,要是没有大事发生,那才是怪事。”
对于王守仁分析局势的本领,乔宇还是很佩服的,他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左右,带领自己下到了战壕之中,让那些百步穿杨的弓弩手不要有丝毫的松懈。
隐藏的炮台是他最为担心的事,尚书大人生怕自己的布置泄露了,然后敌人转头逃去。但是他看着旁边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王守仁,便打消了自己的担忧,有这个兵法超群的王大人在,他也有了依仗。
金陵城中火光四起,原本已经归于沉寂的街道,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人间的修罗场,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更多的人甚至连声音也未能发出,便在瞬间被击杀。
火弹爆炸之声,几乎撼天动地,这一晚,金陵城中的百姓吓得心胆俱裂,生怕一个火弹落到自己的房子上,然后家破人亡。
童非在人群之中,就像饿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