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茂顶楼一片白皑皑,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白雪;雪停了是响晴的天,头顶落日余晖,像是给雪镀上了一层暖意的金色。
“好多雪呀!”tim幸福地叫出了出来,感谢地看着易霈。仿佛这些雪,是易霈送给他的礼物。
“谢谢易总哥哥。”高楼的风吹得tim脸颊通红,不忘礼貌地问问,“现在我可以使用它们吗?”
“不客气。”易霈回ti的话,大方说,“尽管使用,它们全部是你的。”
时简忍不住笑,除了被ti的围巾系得严实,慢条斯理,tim有些急不可耐了。他踩着雪,“咯吱咯吱”地响着,小可怜似地催她,“宝贝,可以快点吗?”
时简安抚:“ok.”
tim和易霈动手堆雪人了,然后朝她喊:“jane,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时简应了一声:“没问题。”
心情像是被阳光照样的白雪,松松软软,不知不觉融化。可是雪化成了水,什么都没有了。时简想到了她对叶先生的感情,会不会有融化成水的一天。
三人一起堆了雪人。时简怀疑易霈根本没有玩过雪,好在动手能力不错,三人完成了一个胖雪人,就是没有鼻子,易茂楼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雪人的鼻子。
“有办法吗?”易霈问她,用商量的口气。
时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出办法。其实有个办法,以前叶珈成和她在北海道一个山庄堆雪人,当时叶珈成直接扯下外套纽扣当雪人的眼睛和鼻子。太烂的主意,时简没有说。风吹得她有些冷,她缩了缩脖子,打量着雪人道:“我觉得……没有鼻子也不错。”
易霈:“是吗?”
tim也自我安慰说:“这样也好,晚上它就不会冻坏鼻子了。”说完,tim吸了吸鼻子,他的鼻子已经快冻坏了。
“哈哈。”易霈笑,掏出一张手帕递给ti接过来,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再还给易霈,商量说,“我下次还你。”
易霈温和点头,“都可以。”
最后,ti旁边,时简一块照了进去。易霈一身黑色西装,同样冻得眉眼发红。时简想到易霈怕冷,张恺也说易总体质畏寒,顿时埋怨自己大意。
ti白天可以陪妮妮玩。另一方面,她也不用带着tim上班。易霈和张恺他们不介意,不代表没有影响。
晚上,ti做事认真仔细的优点,真是随了方女士;生活方面,她的性格更像时教授。
杨家二楼的小客厅,时简半躺在沙发,脑袋向上仰着,旁边tim突然认真地问了起来:“jane,你在为情所困吗?”
时简蓦地笑了,tim这中文水平,简直是突飞猛进,都可以说出“为情所困”这种言情词汇了。时简微笑地看着jane,她也很想找人聊聊天。可惜她的烦心事,没有人可以帮到她,tim年纪又那么小。易霈那么厉害,都没有办法给她。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根本没办法拨乱反正。
时简幽幽叹了一口气,中文有个词叫“郁结成疾”。时间过去快一年了,时简有时候以为自己好了,其实根本没有好,只是所有的郁结变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瘤,不会像感冒一样有着明显的症状。至于情况到底是好是坏,肿瘤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她不知道。
她看着那么烦恼,tim望着她,已经说了起来:“你是在选择珈成哥哥,还是易总哥哥?”
如果真是这样,的确很烦恼啊。tihey之间犹豫,可是如果他只选择一个,另一个会伤心,他不希望另一个伤心。如果两个都选,她们更骂他是个大混蛋。
tim同样想了想自己烦心事,和时简交流感受。
哈哈!根本不是一样的情况。时简想了想,还是以聊天的口气,嬉笑着问tim:“我打个比方,比如有一天姐姐忘记你了,不爱你了。有了新弟弟,不喜欢你了……tim你会怎么办?会讨厌我吗?”
时家孩子泪点真的特别低,仿佛天生敏感细胞多。她只是这样打比方假设,tim想了想,眼泪已经出来了,他较真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要我?”
“因为我忘了你,想不起你了。”时简解释,见ti,假设而已。”
tim擦擦眼泪,扭过头,表示他一点都不喜欢她这个假设。
时简好抱歉,讨好地推了推ti过了一会,回答她的问题:“我想我应该不会讨厌你,可是我也不会跟你好了。”
“为什么?”时简问,莫名的,她的眼泪也要出来了。
tim低着脑袋,抽噎了两下说:“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你有了新弟弟,我会很难过,如果你有了新弟弟忘了我,我会很难过,所以我也不会跟你好了。”
时简继续:“tim,比起我有了新弟弟不要你,和完全忘记你不要你,你觉得哪个更让你难过?”
tim不愿意回答了,过来好久,闷声回答她:“忘记了我,我可以接受你有新弟弟,但不能忘了我。”
是啊,比起失去,更难过的是被忘记。
时简眼泪冒了出来,tim同样红着眼眶,不忘转过身给她擦眼泪。仿佛下一秒,两人可以抱头哭个畅快。时简真觉得她和tim都可以去演一场姐弟情深的亲情片,都不要剧组提供眼药水。
tim性格一直单纯简单,刚刚的假设性问题让他样子充满忧郁,好像真担心她会忘了他,一定要她保证不能忘了他。
时简保证了三遍,tim才满意。
令人发糗的,小姨和小姨夫知道了她和tim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假设哭了,十分无语,小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