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很烫,叶珈成吻着时简,故意浅尝辄止。她配合他,熟悉他的唇,像是已经吻过很多遍一样。
缸里两条鱼在吐着泡泡,也像是做起了游戏,一个又一个。
咕噜噜。
今天真是令人开心啊。叶珈成掐着她的腰,时简忍不住笑起来,咯咯咯。她还是先推了推叶珈成,“我去煎牛排啦。”
“好。”叶珈成停下来,手依旧放在她腰上;顿了顿,来到她腰后,不留痕迹地,替她将围裙系好。
不会打结,蝴蝶结打成死结。导致,她牛排煎好了,围裙解不开了。
无所谓的,时简索性一直穿着围裙在厨房和餐桌穿梭忙活。她像是鱼缸里一条鱼,有一种自得其乐的快活。两份牛排大餐,都是五分熟,她以前还说叶珈成是个茹毛饮血的男人,慢慢的,她也跟着他喜欢上了五分熟。
时简在准备烛光晚餐,叶珈成心安理地坐在沙发等着。今夜他是寿星,也是男人,他看着时简像女主人那样摆放起了刀叉,然后站起来走到了酒柜。他这里藏了一瓶好酒,高彦斐求他一个月都没舍得。
今夜,他很舍得,还担心酒不够香。
叶珈成开了酒,时简凑过来,看到这瓶酒的样子仿佛看到了绝世好酒。他满意地勾了勾唇,她倒懂得多。
时简真的兴奋,很兴奋,原来这瓶波尔多红酒叶珈成现在就有了啊。遥遥记得是她以前生日吧,叶珈成替她庆祝,然后拿出了这瓶酒。他还特意强调这是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当时她还问他是不是假的。叶珈成气坏了,戳着她的额头说:“我叶珈成是那种那假酒骗女人的男人么?我最多也只是往里面兑点水而已。”
这样算起来,这瓶酒叶珈成还真是藏了很多年。
现在,他要提前喝了么?
时简笑起来,同一瓶酒,同一个人,都提前了。是惊喜?还是另一种命运安排?
外面真飘了起了大雪,像是无数只蝴蝶在空中漫天飞舞。好酒需要用心品味,也需要和心上人一块品尝,这样才更有滋味。
时简喝得脸颊绯红。
叶珈成也喝得眸光发亮。
然后是一块等午夜正点吹蜡烛许愿。两人盘坐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对面对的,中间搁着还没有点上蜡烛的生日蛋糕,只剩半瓶的红酒也一块拿了过来。
室内暖和,外面是纷纷扬扬的初雪,搓绵扯絮地下着。
时简兴致很好,扬着脸,轻轻哼唱起了多年以后的一首电影歌曲,“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年华青涩逝去,却别有洞天。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明白了时间。”
叶珈成握着酒瓶,慵懒地背靠着落地窗。时简瞎唱的歌,他听笑了起来,然后眼睛微瞌,里面有着一份不清醒的温柔。
快要午夜了,时简一根根插上蜡烛,她有点醉了,五根蜡烛都插得东倒西歪。
还好,叶珈成不嫌弃。
点上蜡烛,关掉客厅所有灯光,跳跃的烛影倒映在光滑的地板,像是跳起了舞。
时简唱起了生日歌,然后眉开眼笑地鼓掌,开口:“祝叶先生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前程似锦,万里……无云。”
万里无云都说出来了,叶珈成微微笑:“谢谢。”
时简笑呵呵,捂着脸颊看着蛋糕。结束,终于等到吃蛋糕了,然而一口未尝,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甜。
谁的唇角还是沾上了奶油。
时简醉了,开心总能让醉意更加明显。叶珈成抱着她来到卧室,神志已经不清醒,她俯头吻上了熟悉的眉、睫毛、眼窝,然后顺着鼻梁来到嘴角。叶珈成说她的小牙齿会咬人,她咬上他的唇,双手也紧紧地勾着叶珈成的脖子,用这辈子也不想分开地语气说:“老公,我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老公!”
时简哭了,迷迷糊糊,豆大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人醉了,流泪也不自知。
老公,我爱你。
老公,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叶珈成将时简放在床上,眼睛渐渐发冷。他想,今晚还真是应了时简刚刚唱的那句“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
叶珈成套了一件外衣,离开了自己的房子。
下雪了,外面的气温冷得令人发颤。叶珈成沉着一张脸,然后一颗,一颗地扣上外套纽扣。看来他还真是想多了,他叶珈成早祸害遗千年了,小狐狸就算要报恩,也不会报在他头上。
妈的,他不将她做了再出来,还真有点对不起自己。
——
时简第二天醒来,叶珈成就不在了。嘴巴有点疼,她对着镜子呜呼一声,怎么会有一道那么大的口子!
叶珈成咬的?!
不用想肯定是叶珈成,不是他难道还是鬼不成。上班时间很紧张了,她打不通叶珈成电话,坐在出租车又给他发了短信。
叶珈成回了她短信:“我在工作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她继续发:“哦,我也去上班了。”
叶珈成没有和她继续聊下去。
时简也没有直接去易茂置业,她先来到一家平价服饰超市。商店刚开门,收银员打着哈欠收了她一张一百块。她换了一套简单的运动套装出来,然后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易茂置业的总经办。她迟到了半个多小时,还想偷偷溜进总经办,结果发现今天迟早的人好像不少。
秘书小姐对她说:“难道你没有收到消息么,昨天张特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