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宿醉
路小漫伸手拔掉酒瓶上的塞子,对着嘴就是一通往里灌,酒入愁肠一阵凉意到心里。
脑子一阵骚乱,各种往事乱上心头,是欢乐,是信任,是愁绪……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杨禹乐,那时杨禹乐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只要是孔儒欺负她尽管找她好了!
她还说,要做就做一辈子的朋友,不做朋友那就当做不认识!
她一直说,因为不能当做陌生人,所以是一辈子的朋友!不离不弃,不老不散!
情绪放空她从来都不会,几乎是不怎么沾酒的她也想肆意地放纵一回,或许醉了就什么都可以不顾,她悉心保护的友谊就不会破灭。
明天就好了?明天怎样谁会知道?她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能吧!路小漫在心里默念。慢慢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肩膀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她微笑着想着过去,泪飒飒地毫不吝啬的往下落,等她发现脸上已是湿了大片,可泪就像是决堤了一般,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她毫无力气地趴在桌上,任由着眼泪一股接着一股落在脸上,凉了的脸又被热流冲洗,再凉了再冲洗,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小漫跌跌撞撞打开包厢的门,酒喝太多走路有些飘忽不定,她扶着屋外的墙往楼下去,她想她为什么要定二楼的包厢,这样出去会不会太不方便。
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浅色的走廊地板有些反光,刺得路小漫的眼睛有些疼痛,她一边扶墙一边难受,胃里一阵火烧的难受,是要吐的前奏。
又怕吐到别人的地板上,她只好回头往包厢内的洗手间方向去,可出门后她就忘了自己原来的房间号,只是依稀记得她自己好像没走多远,于是倒回去一段路看到房间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是那种暗淡的小灯,有三四个人的样子,胃里一阵难受,像是什么向上翻涌,她捂着嘴直奔屋内的洗手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阵恶心,呕吐,她晚上吃的东西不多,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
等她稍稍好受一些,她才出了洗手间,眼睛瞄一眼,只剩下一个人了。
原来这里有人啊?岂不是走错了?她闷闷地想,刚才那些人都去了哪里?坐着的那个人好像还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
她拖着自己的手提包,摇摇头就要往外走,酒精这个东西果然很害人,至少她现在一点都不够清醒,晕的一塌糊涂,不过晕就晕吧,也好,什么都不想也好。
路小漫伸手就要开门,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那手的力量有些大,接着她就被人翻过身子,然后肩膀被按在门上,背后猛地撞上木门,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灯光微弱,她眯起眼看着眼前的人,高高的精致鼻梁,一双黑色深眸有毒,微薄的嘴唇带着好看的微笑,真美?
他的眼神有平常看不见的神韵,脸上不是冰冷的淡漠,就连他嘴角的微笑,都是那样的诱人,像一块可口的蛋糕,好想去尝一口。
这块蛋糕为什么这么好看,她忽而又有些模糊,很不真实。
“萧景朔?”路小漫眨着眼睛,她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连梦中都有萧景朔,梦中的萧景朔是那样的温暖,暖的是她的心,她刚刚似乎失去了一些东西……
她失去了最好最好的朋友,那个要和她一辈子的做朋友的杨禹乐,是不是做不了朋友会成为陌生人呢?
还是会一辈子一辈子是朋友?
……
萧景朔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昏睡的路小漫,轻轻骂了一句,“笨女人!”
他将她的手勾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扭脸看着迷迷糊糊地路小漫,她双手扣住他的脖子,侧脸在他的怀里使劲蹭蹭,然后嘴角弯起笑意,活脱脱的像只小狗,睡得正香甜。
萧景朔抱着她出了酒吧,将她放到后车座上,路小漫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还使劲地往他西服里钻。
“小漫,听话,好吗?我们回家!”
“回家……”路小漫没有睁眼,呢喃几句,慢慢松手。
萧景朔放下她,为了避免麻烦,他麻利地脱掉他的上衣盖在她身上,然后关上车门坐到驾驶位上。
他启动车子将路小漫带回自己的公寓,从停车场抱到他的家里有一段距离,回家后他将她丢到沙发上,自己坐到一旁休息,好在这一路路小漫没给他添什么乱子,只乖乖地在沙发上睡觉。
他踱步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烟圈没有固定只瞬间飘散,他深吸一口仿佛是潜入肺中,厅茶几的烟灰缸。
桌上的手机闪烁着,一看是艾宣的信息,他翻开一看,又锁起眉头,去房间拿了睡衣进了洗手间。
放了冲洗的热水,站在浴霸下,他将额前的刘海抓到脑后,闭着眼睛任由水的冲洗……
他在酒吧包厢看到路小漫本来是个意外,即使是个意外,他也不可能丢下喝醉的路小漫放任不管,于是他让弦子带着艾宣回去了。
艾宣的信息内容写着,“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会变!”
他也是这么以为的,他和弦子是最好的哥们,他们三个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只是随着他们长大,他才发现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艾宣对他的有什么情感他能看不出来吗?
只是他只当她是一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姐姐,他对她只有姐弟之情,没有男女之情。
何况,弦子对艾宣什么情感,他早就看出来,如果他们有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