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明诺,他要深深地进入明诺的身体里,一次,两次,十次,百次地占有他。
舌尖不再温柔地舔舐,而变成强力的掠夺。明诺很快便觉得自己不能呼吸,胸腔里的氧气像被言励榨干了。热吻中他被放平在沙发上,整个身体被言励覆盖,肢体碰触的地方像燃着了一把火,这火让他口干舌燥,唯一的滋润来自言励湿润的舌尖。
他抱紧言励,回应他,吻他。他这么爱他,只要被他一碰,所有古井无波的心潮都会化作滔天洪水,汹涌地翻腾上来。他终于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了,他的紧张不来源于言励,而来源于自己。他习惯了排斥所有与“爱情”有关的东西,所以一旦爱情回来了,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言励,我该答应你,跟你在一起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明诺不知道,他只知道言励早在他的心上盖了一幢大房子,70年大产权,十年前情窦初开的时候打地基,如今房子成了形,他霸道地住进去,且宣布再也不走,要住到70年后,两人都垂垂老矣。
所以明诺根本没得选。
明诺与言励做了一整夜,地点从沙发转移到床上,相拥着进浴室的时候没忍住,又纠缠在一起。明诺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梦里言励仍在吻自己。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中间醒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闹钟响了,他摸索着关上继续睡,第二次……
则是被憋醒的。
明诺睁开眼睛,眼前的黑不是黑,而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热热的,软软的,还会动。
“啊呸呸呸!”
明诺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一嘴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