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猜不到吗”
老太君淡淡的一句话,就让木王氏心里一紧,虽然心里知道,应该是容许氏的事,但非常疑惑,老太君的反应为何如此大。
“老太君是因为容许氏,才会怪责儿媳,对吗”木王氏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老太君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木王氏,将木王氏看的心惊肉跳的。
老太君的身子往背椅上一靠,有些无奈的转移视线,看着屋子里的一座色彩艳丽的金银玉树。
木王氏见老太君半天没点反应了,就抬起被老太君吓得低下的头,顺着老太君的视线看过去。
接着便听到老太君说话,又有些像自言自语,“这座玉树是老头子交给我的,当年大战得胜而归,先帝爷赐了这玉树给老爷子,还封了我为平妻,可身份上终归差了些,老爷子便将此物转赠与我,硬生生的将我的地位抬起”
正在木王氏听得入神的时候,老太君却话音一转,“当日便有一人想与我争抢,你猜,结果怎么样”
木王氏有些愣了,虽然有些事已被尘封,但还是流传了一些谣言在外,木王氏在时隔多年后嫁入木府,也听说了不少,老太君口中的那‘一人’,正是老爷子的原配,木王氏的亲婆婆,而木王氏只知道,据说老爷子的原配,因为玉树被送给老太君,而心有郁结,短短不过几月,便撒手归去。
这个结局原本和木王氏的关系不大,毕竟是老一辈的事,可如今从老太君的口里得知,实事只怕不简单,因为老太君用了一个词,‘争抢’,这其中隐含的内容,让木王氏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儿媳怎么会知道”木王氏期期艾艾的说道,再也不见原本内心隐藏的骄傲,对老太君的敬畏完全的占据了上风。
老太君忽然靠近木王氏,对着木王氏淡淡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事,我是想告诉你,日后再敢如此,有的是能当家的,你懂吗”
“儿媳懂了,儿媳懂了”木王氏立马说道。老太君的话,木王氏不会以为是假的。
“看来你还是不懂,想好了再回答”老太君说道。
木王氏自然明白老太君的意思,自己回答的太快,是因为摄于老太君的威严,而不是真的懂了老太君的意思。
仔细的将老太君的话又想了一遍,木王氏顿时又是一紧,忽然想起绣房里的一人,老太君亲自把人送过去的,如今看来,根本就是老太君的眼睛,自己在老太君的眼皮子底下动的手,要不是老太君早先去了西山,自己根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木王氏知道,木府的事,老太君是不管,而是不想管,若是老太君想管,自己手里的权利,不过是老太君一句话的事。
“儿媳懂了”木王氏小心的说道。
“嗯”老太君这次没有说什么,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老太君,儿媳还是有些不懂”木王氏看着老太君淡然的面容,又一次小心翼翼的说道。
“知道你想问什么,只如今不便告诉你,你只需知道,与圆通大师的卦象有关,万不可对那丫头做什么”
木王氏眼睛一下睁大,圆通大师是得道高僧,怎么会扯上关系。
“哎,你若是能将两人一同除去也罢,可偏偏,哎”
“事情既已发生,就要想办法弥补,此事先瞒着,尤其是那丫头那里,必要时可借着煊王的手”
“什么,煊王”木王氏不解,容乐是煊王的人,煊王若是知道了,不就完了。
“哼,你以为你那点手段瞒得住谁,要不是煊王给你收尾,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庆幸,煊王应该是为了那丫头,要不然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吗”老太君气恼的说道,看着木王氏的无所觉,真不知是该恨其不争,还是恨其太争。
听了老太君的话,木王氏倒吸一口气,自以为能顺利解决的事,没想到早已暴露无遗,正如老太君所说,反而是托了那丫头的福。
出了老太君的屋子,一阵风吹过来,木王氏一个冷颤,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湿完了。
王府前院的院子里,小花上串下跳的,不过有小顺在,小花的活动范围始终都在院子里,容乐手执画笔,时不时的看一眼玩的乐呵的小花,画纸上没一会儿便出现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花猫。
“画的不错”赫连煊赞道。
赫连煊不是讨好容乐,容乐在木府多年,也就是年幼时学过一些,后来都是容许氏所教,没想到如今才又学了一段时日,就能有这样的水平,确实不错。
“主子,您什么时候来的”容乐好奇的看着赫连煊,赫连煊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来看自己画画的,容乐一心都在画上,倒是没注意这些。
“没一会儿”赫连煊温声说道。
“这里可以这样话,会更合适一些,还有这里”赫连煊站在一旁,将容乐一些没注意的点出来,容乐仔细的听着,赫连煊的学识容乐是很佩服的,从一开始到前院,容乐就发现,以学识来看,赫连煊虽然名声不显,可若是赫连煊愿意,都城的那些所谓的才子们,都要靠边站。
小心的将画质晾干后卷起,赫连煊才交给身后的安路,让其放在书房收藏书画的地方。
“你过去”赫连煊说道。
“啊”容乐疑惑,头微微的歪了一下,娇俏可爱至极,赫连煊顿时喉咙一紧。
“还不快去,哪里这么多话”赫连煊有些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