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贞怀着非常操.蛋的心情,揉着脑袋进入了别墅厅的时候正好看见陆成雅和陆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相较于陆成雅的热络,陆震南面色如常,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手中的报纸上,对于这点简贞倒也见多不怪;倒是陆昆山依旧走和蔼爷爷之风,与陆成雅相谈甚欢。至于坐在一旁的安瑾虽然脸上带着浅笑,但是神色中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偶尔搭上几句话,更多的则是仪态端庄地拿起旁边的咖啡轻啜品茗,尽显贵妇风范。
“蜜蜜,你怎么了?”安瑾在抬首之时,恰好看见脸色不佳并捂着后脑勺的简贞。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安瑾一出声,正好将其余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简贞的身上,使得简贞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装作刚捋完头发的样子将手放了下来,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陆爷爷,陆叔叔好。”
“简丫头,刚上哪儿去了?”见到简贞,陆昆山就想起回来时听到的她跟安辰之间的事,精明的眼睛里像是放出了一道光,开始重新打量起简贞。
看一个人,可以从她的面貌,体态,言语来判断。而这其中最能判断一个人是否心正的地方,便是人的眼睛。虽说这个小妮子之前的有些做法让他很不喜,但是从医院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即使透着一股子精怪,但也算得上心正。在他看来,一个人可以有手段有谋略,只要心不歪,有底线和原则,就是是一个有“品”之人。如果安辰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他也就放心了。
对于陆昆山的明笑暗探,简贞有些头盖骨发麻,连带着后脑勺的肿包都更疼了,不过还是示意了下手中的书答道:“去花园那边看书了。”
“哦,看书好啊。”陆昆山扬眉一笑。
“嗯,陆爷爷,那我先去楼上放书。就不打搅你们聊天了。”对于这么明显的一个家族式“论坛”,简贞本就抱着趁早开溜的心态。
陆昆山笑着点点头:“好,你去吧。”
“那陆叔叔,安姨,我先走了。”上楼前,简贞也不忘向陆震南和安瑾临别,算是晚辈对长辈最基本的礼仪。
陆震南放下报纸,轻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而安瑾则笑着对简贞挥了挥手。
“对了,简丫头,等下麻烦你把安辰叫下来一起吃晚餐。”
快要踩着楼梯到达二楼的简贞,被身后陆昆山所说的话吓得一个趔趄,扶着楼梯左边的栏杆才得以稳住身子,她可以选择狗带吗?叫dà_boss下来同桌吃饭的成功几率如同国足挺进世界杯的概率:“呵呵,陆爷爷,我尽量。”
为什么今天陆家的大家长们总让她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爷爷,她是?”陆成雅坐在一旁,看着简贞和陆昆山等人熟稔的相处模式让她有一种她才是外人的错觉。
“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陆昆山好似没听见陆成雅说的,巧妙的避开了话题。
……
简贞走在二楼的过道上,止不住的揉着后脑勺的肿块,开始思索陆家几个大家长集体反常的原因,结果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个所以然来,便也懒得再去费脑细胞了。
不知不觉中路过陆安辰的画室,结果发现门竟然是半掩着的。出于好奇心,简贞本来想进去看看,只是当手触及到门把手的刹那,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之前的羞耻play,便又迅速收回了手
。
真爱生命,远离boss。
然而就在简贞神游般的走到一个转角处,左手手腕忽然被抓,怀中的书本也在慌乱中“咚”的一声落了地,接着整个人便被迅速拖入了黑暗之中。
“啊,唔……”当惊呼不自觉的脱口而出,简贞的嘴巴立即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身体也被死死的抵在了墙上,不过幸好后脑勺被另外一只手轻轻托着才避免了二度受伤。
“嘘……猫猫,别怕。”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简贞提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于是她努力眨了眨眼睛,使得瞳孔逐渐适应了周围黯淡的光线,直到陆安辰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
“唔,唔,唔。”确认眼前压制着她的人就是陆安辰,简贞晃了晃头,示意他把手拿开。
为什么每一次dà_bo)胆(xin)战(tiao)的方式出场?!
“猫猫……”陆安辰感受到掌心的柔软和湿意忍不住缱绻地唤道,不过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哈,呼……”简贞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是哪儿?”
“我的,房间。”
简贞揉了揉鼻梁,试图缓解在暗中眼睛超负荷使用所带来的酸胀:“能把灯打开吗?我眼睛有些不舒服。”
“好。”
“啪”
话音刚落,暖色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与画室不同的是,陆安辰的房间全部是以黑色为主调,黑色的家具,黑色的墙面,地下铺着一层的厚厚的黑色绒毯。如果说画室的白是压抑的,那这里的黑能把一个人逼疯并且彻底堕落。
“为什么不把窗帘拉开?”简贞看了一眼密不透风的黑色帘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太阳没有完全西落,而这里却找不到一米阳光。
陆安辰像是找到了新乐趣,开始把玩着简贞的头发,“不喜欢。”
“不喜欢?”还有比这更不走心的答案了吗?
“嗯。”
“为什么?”
“这样,舒服。”黑暗才是他的归宿。
“好吧。”d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