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莉阿亚使者一行入城之前,阿尔伯特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敲响了公主殿下的书房门。ranw?enw?w?w?.?
得到公主许可后,阿尔伯特尽力收敛了表情后才进到书房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公主毫无仪态地坐在窗沿上远眺的样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阿尔伯特不打算说什么也没立场说什么,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确认窗沿下并没有仆人和卫兵经过。
“公主殿下。”
先是向公主行了一礼后,阿尔伯特才将手中的文件递了上去。
“这是什么?”
夏洛特随手接了过去,并没有立刻翻开来看,而是懒散地用文件来扇着风。
——这样效率很低吧?不过想来公主殿下也只是闲来无事随手玩两下,阿尔伯特看了一眼后就将视线下移。
“这是关于典礼的各项事宜,以及您所需要的准备。”
所谓的典礼,便是夏洛特的加冕大典。
尽管贵族派拼命想要将这一天押后,可是终归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就算是贵族派也无法左右,于是,一个月后夏洛特加冕的日子已经确定下来了。
说起来时挺简单,可其中的辛苦和劳顿却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说得明白的,单是为了将继承的名目竖起来,便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就连夏洛特的两个姐姐也因为清扫对手的目的吃了不少的苦。
“是吗。”
即使听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夏洛特也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点喜悦的样子。
阿尔伯特没有多想,他觉得公主其实一定和自己一样满心欢喜,只是不对他人表露出来而已,毕竟这可是一国的王位啊,当获得这一名头后,夏洛特-赫贝里斯便不再是公主,而是赫贝里斯历史上第一任的女王,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没人不想要权势,阿尔伯特是这么想的。
既然听了阿尔伯特的报告,夏洛特连翻开文件的功夫都省下来了,她从窗沿上跳下来,走到书桌后面坐了下来,顺便随手找了个空处把文件放下。
“这些事情都交给你了,我想你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就算早就知道会迎来这一刻,当阿尔伯特听到公主殿下亲口说出这一句话时还是感到了无比的振奋,因为这句话就算是奠定了阿尔伯特在新政权中的地位。
按理来说,接下来就到了阿尔伯特感恩和表忠心的惯例时间,可还没等阿尔伯特单膝跪下,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要不是还记得这里是谁的书房,记得自己面前的是谁,阿尔伯特一定会忍不住破口大骂,然后让这个不识趣的碍事者能滚多远滚多远,不过这里的主人是公主殿下,所以阿尔伯特的终归只能在心里想想。
“进来。”
得到公主的许可,书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是王室近卫的军官之一,阿尔伯特不记得这人的名字,只记得今天是这人当值。
“失礼了,公主殿——。”
走上前的军官刚准备行礼,就看到了阿尔伯特的表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军官被吓得忘词了。
只要不是蠢蛋就知道阿尔伯特露出这种表情绝对没有好事,可军官是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惹得公主殿下的骑士如此不高兴。
军官甚至悄悄看了看地面,想看看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踩脏了地毯。
“别百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阿尔伯特。”
最后还是夏洛特替这个莫名奇妙就被记恨的军官解了围。
“你看,不是都吓到人了嘛。”
听到公主的调笑,阿尔伯特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公主告罪。
“真是非常抱歉,我竟然在公主殿下面前如此失态……。”
阿尔伯特心里却是更加记恨这名军官了,自己竟然会不小心把情绪露在脸上,这都是因为被打断的事情实在太重要。
在这后,军官的尴尬缓解了大半,之所以说是‘大半’是因为军官是不是就会看阿尔伯特一眼,就像是怕被这名骑士突然袭击一样。
排开有趣的小插曲,军官的话总结下来就是很短的一句话。
“莉阿亚的使者到达王都了。”
等到军官退下,夏洛特才用平缓的语气慢慢说到。
“我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过申请呢。”
夏洛特双手手指交叉,用手背撑着下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让人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阿尔伯特知道公主既然会单独拿出来说,这件事就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努力地回忆着这件事情,然后想到了一件关联很大的事情。
“莉阿亚的话,不是早在公主殿下离开王都之前就来过一次了吗?为什么事到如今再一次……。”
所谓的离开王都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而已,实际上指的就是夏洛特被流放边境那件事,虽然那是因为在边境更容易布置而由公主亲自计划的事情,不过流放这个词实在不算好听,阿尔伯特当然不会去触霉头。
听到阿尔伯特的话,夏洛特抬起了头,用包含着温柔的眼睛看着阿尔伯特。
“说起来,阿尔伯特不知道那次来访的具体经过呢。”
在那个时候,别说阿尔伯特了,就连夏洛特本人也都是处于权利边缘的角色,只要是保密性稍微强一点的事情就传不进她的耳中,更别说那次谈话即使是在王室中也属于秘密。
口气一转,夏洛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到。
“那一次,莉阿亚的使者提出的事情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