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法国的旅游者多数都知道巴黎有两个著名的歌舞表演厅,一个是位于市中心香榭丽舍大道的丽都,一个是城北蒙马特高地脚下白色广场附近的红磨坊。如果说丽都具有美国百老汇风格,那么屋顶上装着长长的、闪烁着红光的大叶轮的红磨坊则是较为地道的法国式歌舞厅。红磨坊里气氛热烈,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热情。舞台上,美丽如孔雀的表演者们缤纷绚烂,多姿多彩。
“这么说,她不是因为你才离婚的?”启柱的眼皮直跳,这里实在过于吵闹了。
“怎么可能?”修赫一脸“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表情,看得对面的恩惠直撇嘴,她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大概是恩惠的不满太过明显,修赫赶紧补充了一下:“恩惠的老公实在是太差劲了,所以恩惠才会跟他离婚。”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果然说到情敌坏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负罪感。
“这么说就是被人甩了的意思?干嘛说那么长。”韩启柱一点都没有伤害到别人的觉悟,修赫嘴角抽了抽,舅舅也太不近人情,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和恩惠留。
板着一张脸沉默,恩惠根本不想跟别人讨论她的婚姻状况,如果不是尹修赫死活拽着她,她早走了。
同样是被强留下来的苔玲只能跟着和稀泥,刚好这时看到侍者走过来:“我们点菜吧。”
可惜的是她的雇主大人并不太领她的这份情,三个人刚打开菜单,启柱已经先点完了食物告诉了服务员。心上人在旁边看着,修赫有点嘀咕:“明明说是我请客的,舅舅怎么随便点菜?”
因为是心爱的外甥,所以启柱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毒舌:“别再嘟囔了,你有什么钱?”
“我不是说过吗,你以前给我的零花钱,我攒起来买了一栋房子。现在你不用再给我钱了,我挣的钱够我吃穿,足够维持生活了。”
韩启柱笑了笑,脸上居然出现了传说中的酒窝:“那就再买一栋房子。”
恩惠听了羡慕,她也想有个随时随地给钱花的舅舅。
碰了碰杯,几个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到了台上的表演上。苔玲边吹口哨边拍巴掌,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启柱无趣的看了两眼表演,转眼就看着苔玲,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修赫完全投入地看着表演,眼角余光却一直瞄着恩惠,她手上的手链不经意间闪耀的光芒让他勾起唇角;恩惠则是全身放松,她虽然经常出国出差,可在人前总是要板着架子,能这样私底下和朋友观看表演,还是第一次。这样想着她又瞟了眼修赫,这男人大概算是她的朋友吧。
从红磨坊里出来,韩启柱那个冷血又无情的家伙自己先走了。剩下的三个人,苔玲说要自己回家,修赫说要送恩惠回酒店,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恩惠拒绝了。
“姜苔玲小姐。”没有搭理幽怨地看着她的男人,恩惠反而站在了苔玲的面前。
“是。”苔玲行了个半礼,她对于恩惠总是有点战战兢兢。
“有点事想拜托您。”恩惠这次说的是敬语。
“啊?”苔玲一脸懵懂。
“上车再说。”举着手势打了一辆出租车,恩惠率先果断地上了车。苔玲看了看恩惠,又看了看完全傻愣住的修赫,颤颤悠悠地同样坐上车,坐到了恩惠的身边。
看着一辆车带着两个女人徜徉而去,修赫站在原地吁了一口气,早知道真应该让舅舅先把那个女人带走。尽管这样想着,他还是戴起了头盔,骑上他的爱车跟了上去,这么晚了两个女士可不安全,他得跟在后面。当然,如果等恩惠谈完了事情之后送她回家就更好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苔玲几乎两腿发软,在车上恩惠一直在盘问她关于上次和雇主去谈生意的细节,她觉得有可能是商业秘密,所以什么都没敢说。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咄咄逼人,苔玲万分感慨,她宁愿骑一辈子自行车也不要和这个女人共坐一辆出租车,这真是可怕的回忆。
恩惠刚下车就听到了引擎的声音,修赫没一会就赶了上来。
“你怎么跟着来了?”
“我的西服还没买呢。”修赫委屈地说道。
看到男人这副死样子,恩惠就咬牙切齿。瞪了一眼不知所谓的臭小鬼,恩惠转头对着苔玲理直气壮:“既然没有达成协议,那就上去继续谈吧。”
“我的房间很乱!”
“我不介意,在几楼?”
望着女人如入无人之境,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的背影,苔玲目瞪口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跟雇主互看不顺眼了,他们一个是暴君,一个是女王,而她就是那个倒霉的女仆,没有自由的可怜人!接着,她又看到了跟着女王的修赫,像是吵架一样的发泄她的不满。
“为什么你也要跟着?”
修赫的表情比刚才更加无辜:“我可是客人,总得给一杯茶水喝吧?”
因为她的脸皮没有别人的厚,苔玲只能气馁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进入自己的地盘。
恩惠总算是见识到了韩剧女主角的房间,先不说凌乱与否的问题,单单是基础设施就已经充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差错:停电了就用蜡烛,厕所水池堵塞就用客厅的,真是艰苦朴素的好同志。
“你真的一点细节都不打算告诉我吗?我是真的认识伯迪埃社长夫人。”
在如此“简约”的条件下,恩惠也只能长话短说,很好,她谈判的地方继公园喷水池之后终于出现了更加稀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