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坐在林惋愔前桌,他转过伟岸的身躯,和林惋愔说笑,逗得林惋愔花枝招展。
对,如果任飞没猜错的话,他的身份是个路人甲,是那天在转角遇到翔的地方,遇到的本不应该有他的台词的路人甲。
因为,在任飞的前世,他貌似没有见过这位不知名的男生,他只记得,林惋愔和邹城在前世牵手成功。
任飞仔细地打量林惋愔和阳光型男,也真算是男才女貌。不说别的,光从这两人的身高比例就如此完美,他俩站在一起,如此般配。
打从任飞进教室以来,林惋愔似乎就没有正眼瞧过他,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彼此之间,甚至连最基本的眼神交流都没有。
“阿飞,你没事吧?”刘秦雄关心加深情地看着任飞,他似乎读懂了任飞在此时,心里的酸楚。
任飞没说话,一愣一愣的。
面对这种惨绝人寰的状况,任飞有些不理解了,看到如此般配的他们两个,虽然心里有一点点不开心,但是内心也没有太多纠结,他始终坚信,感情的事情无需勉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都没用。
可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林惋愔最终情归何处,似乎真的和任飞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帅哥爱着美女,两个吊丝互相对望一眼,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任飞忧伤地问:“你觉得我像吊丝吗?”
刘秦雄没听明白,一脸天真反问道:“什么是吊丝?”
任飞摇头苦笑,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貌似在2005年,在日常生活中,还没有“吊丝”这个说法。
任飞没好气地说:“你这样的就叫吊丝。”
刘秦雄觉得任飞像是在骂人,毕竟只要和“diao”这个字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是什么好话,无奈自己孤陋寡闻,却也无法反驳,只能敷衍应一声:“哦。。。”
教毛笔字的老师姗姗来迟,他是位嬉皮笑脸的老顽童,他上课的态度,是听之任之,学生想学就学,不想学拉倒,只要别太过火则可。
刘秦雄轻轻拍拍任飞的肩膀,怜悯地安慰道:“阿飞,你也别太难过,他们只是聊天而已,应该不是那种关系。”
尼玛?有这样安慰人的?本来他俩就没什么,你这样说,反而让人觉得可能有鬼了。任飞不爽地瞪了刘秦雄一眼,用了极其鄙夷的目光。
刘秦雄心酸地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咱俩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沉浸在蛋蛋忧伤中的任飞,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你是说裴妍,她,她也有男朋友了?”任飞满脸酸楚,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向刘秦雄求证,仿佛此刻,他比刘秦雄还伤心难过。
任飞心中乱成一团,他回想起重生以来,自己一直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漫无目的的心态,和前世的那个年少轻狂的任飞一模一样,整天沉溺于不着边际的儿女情长,丝毫没有半点进取之心,顿时感觉万分惭愧。
前世的任飞,常年累月呆在几乎看不到任何发展空间的乡镇小学,一颗心早就已经麻木了,别说什么雄心壮志,就连最起码的进取心都没有,纯粹是混吃等死。
日复一日的习惯,犹如温水煮青蛙,思维定势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和灵魂。
是时候改变了,不能再让万恶的生活,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任飞在心里暗暗发誓,只有做到最好的自己,才能遇见最好的她。
“那倒还没有,有一个学生会什么社团的干部叫严嘉伟,比咱们高两届的学长,最近老是有事没事去4班找她。”
任飞好奇地问道:“找她干嘛?”
刘秦雄叹了口气,说:“听裴妍说,她最近在食堂做兼职,需要那位学长的安排。”
任飞听了,更是云里雾绕的感觉,忙问:“好好的,她去做兼职干嘛?是去刷盘子洗碗?还是打饭打菜?”
刘秦雄心疼,又带着无奈地说:“轻工俭学呗,不然你以为她吃饱了没事去体验生活啊?”
在任飞眼中,裴妍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却也绝对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小闺女,她天生丽质,即使平常穿着再简单朴素的装扮,也能穿出时尚靓丽的味道。
“看她样子不像家里没钱啊!”任飞半信半疑。
刘秦雄扼腕叹息:“唉。。。别说了。。。说到她,我就心疼。”
看到刘秦雄为裴妍难过的样子,任飞忽然感觉自己特别卑鄙无耻。纵使刘秦雄迷途知返,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任飞却也不认为可以高人一等。
相反,任飞从刘秦雄身上,看到了自己早已丢失的纯真,对待感情的专一,对待心爱姑娘的执着,而不是像自己这般朝三暮四,恨不能将所有好女孩据为己有。
不记得曾经谁说过,唱一首歌,爱一个人,过一生。幸福完美的生活,也可以由每一件简单的小事,编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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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喜欢过欧美的节日,诸如圣诞节、感恩节等诸多西方传统节日,开始在中华大地流行甚至风靡。
任飞第一次听说愚人节,是在2003年4月1号,那会儿任飞还是一名高二学生,那几天,仿佛全世界漫天遍野的新闻、报纸头条,都在讲述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愚人节“玩笑”。
2003年4月1号,西方愚人节。
从他最喜爱的香港中环酒店24层纵身一跃,叱咤香港艺坛26载,被誉为香港一代“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