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毒物~且勿动手啊!”洪七公手掌虽垂但衣物遍布补丁的身躯却是坚直挺拔无有丝毫动摇。
“咕~呱~”欧阳锋嘴巴微张从胸腹之中发出一声震响,气势凝深却是连同洪七公一起当成了攻击目标。
黄药师也是凝眉轻晃碧箫沉声开口道:“老叫花~,你让开!不要让江湖之上嘲弄我黄老邪与别人联手~!”
“老邪~~”生性通达的洪七公此时已是为难不已,不知如何抉择了,一面是担忧旧友安危一生名誉一面是那可能险危的黎民百姓,这一切却是非王朝之令而是他自身忧愁。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却是不必如此~,众生嗔痴本就因果~,消却前因~佛弥今果,克心止怒~方为法正之道也!”
“佛法静禅~,善哉善哉!”
就在三人俱都凝目深深视望对方的时候,人群之中却是传来两道悠远禅诵,一为朴素苍茫一为清亮慈言。
而气势凝沉如金蟾伏趴地面蕴力良久的欧阳锋感应到其中一人的气息目光闪烁不禁开口亦是泄掉浑身力势:“一~阳~指~!”
“阿弥陀佛~,欧阳施主,多年未见却是还恍如昨日~,何不皈善吾佛~,佛心普渡~身脱轮回,方可成就正道!”又是一声轻诵,那慈言之人终于从人群中踱步而出,只见他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直而下,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气态神色却是一望就知。
而他身旁的另一位佛僧穿着打扮亦是和他一般无二,长眉垂首麻衣裹身,眼无苦意惟有那好似看破凡俗一切的清静祥和,苍老褶皱的面容随着黄药师他们视望而来缓缓垂目,枯瘦的手掌从麻衣下伸出合手低诵道:“阿弥陀佛~,小僧法号苦心~!”
“少林~?苦字辈的~?!”甫一闻声,收势起身的欧阳锋不禁诧异无比随后再次向这个面容苍然气无波动的老僧凝望了起来,就连洪七公黄药师还有人群中一些行迹江湖多识世故的英豪亦是掩饰不住眼中震色。
欧阳锋深目又是凝视了苦心片刻方才转目望向他身旁另一个气态雍容的佛僧,沉声而道:“段智兴~,早就听说你退去皇位剃发遁空~,却是不会你非在大理佛寺剃度而是入了少林了吧~?”
“阿弥陀佛~,欧阳施主却是误言~,贫僧早已身出凡尘皈依我佛,世间已无段智兴之名惟有那常伴佛身日诵经言的小小之僧~一灯也!”段智兴佛诵垂首轻摆了摆垂长白眉随后又是恭声道:“至于苦心大师~,却是昨日一灯佛缘机遇得见识耳,善哉善哉~,我佛慈恩~方能让一灯得以慕闻大师佛法深妙~!”
“阿弥陀佛~,一灯大师却是赞誉言过,比之汝敬佛虔诚之心苦心只是虚活数载而!”
“阿弥陀佛~,少林宝刹千年承传佛学高深却是非大理之庙寺难以测比,苦心大师实在太过谦和~”
“哼~~”随着一声声阿弥陀佛入耳,心中怒火熊熊的欧阳锋却是终于忍受不住了,怒哼传出空气震荡哪还管他是否真是少林苦字辈还是佛学深奥,自从嘉兴感悟天地武道进阶明创金蟾三式这天下之大除了一人,他欧阳锋还有何惧,瞳目冽然伸掌握拳沉摆出声道:“段智兴~,我不管你是做大理皇帝还是庙宇和尚,我欧阳锋于那黄老邪之间的事情你却是想要插手吗~?”
“阿弥陀佛~,欧阳施主却是嗔念隆深,一灯之言,何不皈依我佛~早日修成正果!”
“呵~~”瞧见一灯祥和姿态欧阳锋深目微眯不禁冷笑了起来,转目又瞥了瞥尚还伫身在自己和黄老邪之间的洪七公,嘴巴微咧夹带凶戾开口道:老乞丐~,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唉~~”洪七公闻声一叹,缓缓把目光从一灯苦心还有黄药师身上扫过凝望向欧阳锋垂目沉声道:“老毒物~,此时这终南山上百姓入潮人群挤拥,你却是何必呢~!”
“哈哈~~,老叫花子你也知道耳目众多啊!那黄老邪刚才的话你可是听清~,其他也罢竟然侮辱我之克儿~,我欧阳锋今日发誓~,黄药师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呼呼……~”一阵清亮箫声如碧海潮波般荡漾随风轻传,脆声悦耳随着时久那围拢越来越多的人群却是忍不住身退不止,惟有些功力高深的英豪方才无动,不过这些就已经够了,淡目轻扫了眼人群矗立前排身躯未动的身影,黄药师方才把碧箫从嘴边放下,倒提碧箫手掌微伸清淡开口道:“老叫花~,这么长时间你却是该让开了~!”
“老妖怪~“洪七公又是皱眉深望向了黄药师:“老邪~,今日之事你且先道歉一番等……”
“不用!”洪七公话未出口就被两道坚定的声音一起打断了,一为铿锵怒然一为语气清淡但却毅强不可改~!
“哈哈~~哈哈!”相互凝望着对方的面容,黄药师欧阳锋两人俱是仰天大笑了起来。
“呼~~~”随着衣衫鼓动须发摆曳不停,阵阵凛然之气从两人身周四处逸散而出,只是须臾就卷积起片片飞沙林叶震荡于二人之间的正上空处。
“咕~咕~~~”欧阳锋身躯未动但他脸颊却是随着胸腹鼓动恍若擂鼓蛙鸣之声不断传出涨缩充气。
“呱~~~金蟾卧山~!”直到片刻一道震山响声发出,砂石动荡烟尘笼罩欧阳锋身躯霎时动跃瞬间飞蹿至高空十数丈,嘭地落在全真教所搭建坚实无比的青石高台之上。
“嘭~夸拉~咚~!”石屑扬尘山岩震荡,高台刹时涌出一股浩荡气浪卷动着其上典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