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龅牙,老实点!”
一声怒骂,龅牙女人的身体‘嘭’地一声身被扔落在地,而被叫出心中忌讳的她眼目不禁闪烁阴森怨恨,染着红色甲油的手指显露出一丝阴黑之气又缓缓收了回去,悄悄对着不远处伏趴在地脑袋上顶着花盆的身影发出一个询问眼色。
包租公眼中闪过拒绝,双手更是无声地聚拢泥土覆盖住自己的脑袋,使得龅牙女人不禁恼恨地咬起了牙齿,瞥了眼其它几个同样一脸卑微的身影,也不再做丝毫反应了。
而此时陈琛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地府中转悠了两圈了,他现在正视望着口中白沫血水满溢,身体微抽气息已是渐无的二当家,看着曾经陪同自己出生入死闯荡的好友模样如此凄惨,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面带和笑摆了下手指。
随着手下拉拽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被他母亲紧紧护在身下,倒下一整桶柴油,方才微笑取出怀中火机摆弄询问道:“是谁干的?我数三声,给我站住来!”
“一!”
“二!”
“呵~”两声幽幽而过,陈琛轻笑地打开火机,在得火焰照面间,污黄带黑的牙齿轻啧,随意地向着被淋了全身柴油的母子二人扔了过去。
“呜呜~不要!”
几道哭泣之声呼唤出口,那被淋了满身柴油不闹不哭恍若毫不懂事的小男孩手掌紧握,又是被他母亲缓缓压了下去,而他们头顶之上也是瞬间多了支强健臂膀,却是一开始那个身上背十个粗俩麻包被包租婆怒骂的壮汉,壮汉手臂停在半空中关灭火机,迈步挺胸坚毅出声道:“是我苦力强做的!”
苦力强坚定开口,陈琛眼目深望了他一眼,面色阴沉无比却还是带着淡淡笑意,而那些包围着居民的一个斧头帮成员怒叫着挥舞着短斧向着苦力强冲了过去。
“嘭~”一腿高抬,黑色帆布鞋包裹的大脚瞬间印在了他的脸上,在他昏迷飞退间,苦力强双腿更是青筋暴露重重踏碎地板,直接反冲向那近百个围拢过来的斧头帮打手。
“啊~杀啊!”
打手们怒叫冲杀,却是同样在不断飞退,随着时久,就在苦力强双腿难敌四手的时候,裁缝店里忽然飞出一个打手,嘴中不断吐血,而他的身后更是不断传出金铁碰撞之声,双臂俱是被十数个明晃晃钢环保护的娘娘腔阿胜,拳臂挥击直接击飞四五个打手,钢环哗啦震响连成臂护格挡下看向自己的短斧,猛地横扫一片与苦力强背靠背,沉声低喝道:“既然忍不行,那就无需再忍!拜谒桥手!”
钢环震响,双手作礼恍若敬拜一般合掌挥拍,前冲拱礼重击,而苦力强的左腿猛地蹬地,跃身躲过砍向背部的攻击,右腿前踹左腿横劈,好似斩马一般连连踢打十二腿踹飞十数人,落地间还未收回的左腿猛然带着破空声弹射踢出:“寸腿!”
“嘭~”人身落地,滚落一片片灰尘惨叫,陈琛目光冷望着二人,手掌微摆在得手下大开车厢,取出步枪之时阴沉低笑:“功夫,我看你们能不能挡住洋枪!”
“啊~啊!”
陈琛阴冷低笑,他手下那些刚刚握住步枪准备开枪的手下突然发出痛苦惨叫,一根根长棍飞射而出,击毁大半枪支,早点铺子中同样冲出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身影,人影比那飞射的长棍速度都要飞快,连连踩踏棍身手中长棍更是劈斩向最后一般洋枪:“半月冲霄势!”
“啪~~”一声震响,最后一杆洋枪被击的粉碎,更是一棍抽打在持枪打手的脸颊上,在他牙齿崩飞昏迷抛飞间,沉声坚定:“青蛇扑面势!”
“五郎八卦棍,阿鬼你这家伙隐藏的好深啊!大仙拱手!”
“举案齐眉,蟠龙~伏虎!”棍棒连连抽打横扫拍击,油炸师傅阿鬼恍若虎入羊群一般冲锋在其中,他所修棍法本就是杨五郎为了战场搏斗而所创之术,对于混战自然是比拳腿适合现在的场面,再次敲晕一个打手,灰尘漫天间,阿鬼无奈之声缓缓传了出来:“本以为我不会再施展武功,没想到今日还是被迫而使!唉,不说这些了。洪家铁线圈,十二路谭腿,你这个老**不也是和苦力强一样隐藏着功夫啊?进身大取—下马提拦!”
“开弓射雕—二虎潜踪!”
“偷步横捶—寸腿连环!”
须臾之后,当三人各自停下动作,漫天灰尘下无数哭嚎之声响彻在耳边,三人衣衫已是都因为热汗变得湿漉漉的,视望着那仓皇逃窜的黑帮成员,相视一望俱是无奈摇头,却是全都无一点兴奋之念。
而就在三人垂目叹息之际,酱爆的身影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猪笼城寨外面的阴暗角落里,原本呆滞的面孔此时因为那精光闪烁的眼目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双膝伏跪在地上恭敬出声道:“师傅!你今天怎么来找徒儿了!”
酱爆话音甫落,就有一只平淡无奇的污黑手掌擒抓向他的肩膀,在一道淡白光罩升起间又缓缓收了回去,更是夸赞出声:“不错,你这个年纪就能把九阳神功修炼到第八层,非常不错!看来你避居于此处这么久都没有放下修炼,为师甚慰!起来吧!”
“嘿嘿~~”酱爆挠着身后半露的屁股低笑地站起身子,面上又有些疑惑道:“师傅,你平常不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今天怎么会来找徒儿啊?”
“谁说我是找你的,我是来保护那个小子的!”
那只污黑手掌指了指不远处被拉扯到车上的一瘦一胖身影,酱爆却是更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