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只有启动铁幕,抵挡第一波聚变炮的轰击,怒火凤凰才有机会实装、填入发射井,在天基炮冷却蓄能的时间里,争分夺秒升空,第一时间去摧毁天基炮。
只有摧毁敌人,我们才能生还。否则天基炮以太阳辐射的氢原子为弹药,以广淼的电池板供能,火力续航几乎趋近正无穷。
栖凤基地直接拉了周边三个地级市的电闸,借助民用电力的输送支持,才能勉强开启“铁幕”——就算忽略三个黑灯瞎火的城市里近两千万公民的抗议和抱怨,在这种不遗余力的输电下,铁幕能运行多久,依旧是个未知数。
连刘承宪都给不出答案的未知数。
在红光明灭的通道里,在凄厉长鸣的警报中,在风雨欲来的压力下,庄言在逆境中坚持的真理被粗暴地证实了,但是他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克制不住地愤怒。
他宁愿自己被嘲笑十年,被鄙弃二十年,让时间去检验自己的言论——也不想看到战争突如其来地打响,敌人匆忙急促地卷土重来。
他不想vv上战场。
此刻,他之所以暴跳如雷,是因为太需要一个假想敌的形象,去迁怒他的委屈,装载他的失望,发泄他的狂怒。在这骂骂咧咧的一路上,他嘲笑敌人的无耻,痛斥对方的卑劣,鄙夷美帝的下作,根本没有哪怕一秒钟、好好冷静下来,去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上帝之矛为什么要轰击东方韬光养晦的共和国?
如果真是白头鹰的授意,那这么放肆的无耻,这么明显的卑劣,这么失格的下作,昭然若揭地沦为天下笑柄,未免得不偿失。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宣战。
那么,上帝之矛为什么要轰击心平气和的共和国?
“欺我中华无人!”庄言都不用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抄起菜刀,游过太平洋,一路砍到华盛顿去。
他的心情,和基地上下一千二百名共和国精英高度雷同。只不过他肝火大炽,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