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挂了电话,得意的轻飘飘,手机轻轻放在桌上,人痴了一秒,心头的喜悦开始井喷。他突然滑开一米,压着裆开始疯狂跳舞:“有钱了——有钱了——小钱钱都来了——”
因为不能打电话告诉vv,庄言只能一个人溺死在狂喜里,几乎不能呼吸,压着声音唱着蹩脚的歌:“没有什么买不起……没有什么买不起!我买,我买,我买买买!”
在庄言一夜暴富的一腔狂喜无处发泄的时候,肖璇开门出来,低头瞧着一叠实验报告道:“课长,宏观粒子其实很好捕捉……”
然后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肖璇抬头看见庄言捂着裆在抖电臀。庄言愣在原地,条件反射地立正,挠着脸哼哧:“你,怎么总是突然袭击我呢?”
肖璇眯眼说:“你以为我想看你那亵渎杰克逊的舞步啊?风采一点没学着,光向捂裆掌门看齐了,除了这一个动作学得深入骨髓,你还会啥。”她毫不客气地一顿刻薄,插兜走过来,伸手递材料给课长:“你看看这个,这是一个搜索宏观粒子的设想,借用气象台的设备就能实现,有点麻烦,但是花费低廉。要不申报上去,认真找找看?也许会找到宏观状态的电子也说不定呢?”
庄言红着脸接过材料,假装无动于衷,严肃地靠在办公桌上,一页一页翻开材料细看,仿佛板着脸进入工作状态,就能勾销被漂亮助手挖苦的羞耻。
肖璇不放过他,插兜走过来,绷得圆翘的牛仔裤倚靠在桌上,扭头问他:“你刚才在唱啥?没有什么买不起?姑娘你是发工资了么,着急去买全套兰蔻啊,美人儿?”
“你离我远点。”庄言恼火道,自己走开,坐在办公椅里转一圈,细看材料。背对肖璇,试图躲她的伶牙俐齿。
肖璇跳上办公桌坐着,扭头瞧败退的庄言,小腿自由地晃荡:“告诉我嘛课长。我不会鄙视你的,毕竟多亏你,我才能在申报的成果上署名呢,所以不管我看见了多羞耻的事情,我都会仗义地替你保密的。好啦美人儿。不要害羞了,转过来。”
庄言不肯转过来,找借口发脾气道:“你闭嘴,我要看材料。”
肖璇笑嘻嘻跳下来跑过去,弯腰探过去瞧他脸红没,脑袋探进他余光视野时,肖璇已笑得春暖花开,美目弯弯如月,皓齿隐约可见,灿烂清纯。一头纯净发褐的黑发滑落垂下。自然迷人。
肖璇瞧一眼他,拍手嚷道:“课长脸红了。哈哈哈哈!你这个闷骚。”
庄言咳嗽一声,手指戳着材料说:“你,你这个想法很好,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发现了宏观粒子的踪迹,我们可以使用直升机运载大容量液氮超导线圈,接近捕获。”
肖璇呆一下,被骗上钩,双膝夹着手,弯腰瞧材料:“会有危险的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发现的是原子核还好,因为单个的原子核比较稳定。如果捕获的是宏观电子,万一电子吸收能量跃迁到激发态,那可就神出鬼没、无坚不摧了。可能会出事故的。”
庄言严肃地说:“是的。也许我们要在直升机上涂些绝缘涂料才行。不过那都是后话,绝缘涂料的货源可以去联系。先把实验搞起来再说。如果搜索不到宏观粒子,一切都是白扯。”
课长的食指认真戳着材料,肖璇弯腰凝望,专心听完,中指习惯地把直坠的黑发撩回肩后。点头道:“好。那,那署名是……”她说起成果归属问题,吞吞吐吐起来。
“署你的名,这个实验是你提出的,当然署你的名。”庄言拍她肩,轻快地说:“去忙吧。”
“课长……”肖璇直起腰来,拎着材料欲说还休,指甲抠着纸张,轻飘飘地细细道:“我的朋友遇到过痛苦的事情,她曾经宿醉后打我电话,告诉我一句话:下级的成果会被上级顶替,上级的过错需要下级承担,这就是环境。我记得她哭的很凶……我本来以为这是颠扑不破的规则。谢谢你课长,你让我相信‘不公正’只是特例,世界还是美好的。”
庄言抿唇笑开,躺进椅子里耀武扬威:“尉诩找上你那天,我答应过你呀。所以别着急谢我,以后共事的路还很长,等你扬名立万载入史册了,再请我喝酒吧。”
肖璇忍不住又想损他:“课长,就你那肝儿还喝酒?没来得及灌醉我,你自己个儿就枕着饭碗睡着了。”
庄言烦死了:“你舌头淬了毒。你走,你走。”
肖璇翩然转身,蝴蝶似的飞走,回头咯咯笑道:“我可不奢求载入史册,跟着课长升官发财就行啦。”蹦跳着走了。
庄言心情大好,端了咖啡杯转悠出去找李明,瞧见苏小美慌慌张张跟张悦交头接耳,瞧见自己就立正闭嘴了,好奇扭头问道:“你们在嘀咕啥?又在八卦谁!”
苏小美不敢答,扭头瞧张悦,悄悄伸手拧张悦的白大褂。
张悦吃疼甩掉苏小美的攻击,揉着白大衣里的胳膊,扭头碎碎嘀咕:“你怎么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讲……”
“讲什么?”庄言一边敲李明的门,一边扭头望着张悦。
张悦挠着脸,慌乱得语无伦次:“那个,课长,你,……”
“进来。”李明的声音传出来,庄言便拧开锁,端着咖啡推门进去了,一边进门,一边扭头狐疑地瞅着局促不安的苏小美和张悦,口里嘀咕:“就你们名堂多。”
瞧见庄言关了门,苏小美松口气,背在腰后的手垂下来,捏着一份简报,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