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和小女子很是自然的留在嫂子们的身边,她们听着她们说话,听来听去说的都是衣裳之类的事情。小女子一脸无趣表情瞧着季安宁,她的脸上明显有着鼓动的神情。季安宁微笑瞧着她,对这样一个自带招祸体质的小女子,她是再也不敢和她单独相伴下去。
而她的嫂子明显同样是心有顾忌,直接对她面上的神情无视起来。田家大表嫂见到季安宁如此的懂事,她的心里微微放松下来。田家大表嫂有心想要挪一下位置,可是她左右张望之后,还是决定一动不如一静。
季安宁跟着打量四周的人,她发现许多人都在同一个位置坐了许久,瞧着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的样子,没有一人起身四处走动。就是有小女子起立之后,她们很快被身边的妇人或者年纪大的女子拉扯着重新坐下来。
季安宁四处张望时,自然注意到顾家有人过来的动静,她只是想着与已无关,依旧好心情的四下里望来又望去。直到那管事妇人打扮的中年妇人行进亭子里面,她冲着季安宁行礼说:“季小姐,我家大夫人有请你过去见面。”
季安宁一脸震惊神情的瞧着她,她转头瞧向田家大表嫂,见到她轻拧起的眉头。季安宁很直接的答复说:“我不认识你们家的大夫人,我也不认识你。”田家大表嫂在此时心里也乱了起来,她对季安宁的答话,无任何的反对表示。
管事妇人的眼光落在田家大表嫂的面上,说:“田家大少奶奶,我家大夫人只是想见一见季小姐,你可会允许?”田家大表嫂笑瞧着她,说:“你认识我,可是我们却不认识你。我家妹妹年纪小,还请你家大夫人见谅。有机会,自然会见面。”
管事妇人瞧着田家大表嫂的神情,见到偏转头去的季安宁,她悄然退下去。过后,亭子里面有人跟田家大表嫂说:“我见过那个妇人,她是在那位大夫人身边服侍的人。”而旁的人则说:“顾家这般的寻别人家的小女子去见面,这样的表现也太过失礼了。”
田家大表嫂叹息着说:“我带着她一块来顾家,自然是要顾着她,可不能谁来叫一叫,我就要让她过去见一见人。我家小姑子年纪不小了,她又定下亲事了,女子名声比天还大。不管如何,拼着得罪人,我们两人也要坐在大家的眼光下。
将来就是有人在外面传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大家也能为我们辩白几句话。”亭子里的人,立时明白田家大表嫂的意思,大家神情都显得绷紧起来,谁都不是单独来赴宴的人,妇人们身边都会带着家中年轻女子出来见一见世面。
大家警觉起来,妇人们跟小女子们招呼说:“顾家地大人多,今天男客也来了不少,大家还是在一处安全。”季安宁微微的低垂眉眼温顺的坐在田家大表嫂身边,她低声说:“大嫂,我会和你在一处不分开。”
田家大表嫂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说:“你别怕,田家和季家都是不怕事的人家,我们只要占了道理,自然不怕外面那些流言。”田家大表嫂瞧着季安宁面上的笑容,她可不会如她一样的想法,只怕顾家大夫人还会想方法来见一见季安宁。
田家大表嫂的想法,大约就是亭子里经事的青年妇人们的想法,她们的眼光落在季安宁的面上,大家都有些不明白她怎么招了顾家大夫人的眼光。然而她们瞧向田家大表嫂时,心里又有些明白过来。
东西顾家明面上和气,暗地里可没有放弃过比较争高低。原本东西顾家都有一人从军,都是家里亲事方面的困难户。可是九月时,西顾家的与季家联姻,外面的传言,都说季家小女子旺夫,自从他们定下亲事之后,西顾家那位少爷在归去的路上都立了功劳。
大家打量的眼神落在季安宁的面上,幸好这些日子她接受力越来越高,由着众人打量着她。季安宁心里一样明白,只怕那位顾家大夫人还是会寻机会见一见她。季安宁只觉得东顾家的人很是麻烦,心想着将来再也不想来这样事多的人家做客人。
果然没有多大一会后,有一位年轻容貌俏美的妇人行了过来,她与亭子里的人见礼之后,她走到田家大表嫂的面前说:“田大少奶奶,我母亲听说季小姐来到的消息,她有心想见一见她,你能不能陪着她一块去见一见?”
田家大表嫂笑着站起来,季安宁自然是顺从的站起来了。亭子里有人笑着说:“我们今天担心主人家事情多,还一直不得机会去面见顾家大夫人,我们就跟着一块去见一见吧。”年轻妇人眉头微微皱起来后,她很快的放平下去,笑着说:“请。”
田家大表嫂和季安宁自然是让主人家先行,田家大表嫂明显是认识这个年轻妇人,她笑着说:“我们来时,就想去见一见顾家的夫人们,只是在老夫人处得到通知,今天的客人们来,各位夫人们事多,我们这才没有去面见夫人们。
刚刚是有人来传我家小姑子前去面见大夫人,只是那个下人行事太过不守规矩,姿态端得太高,我有些不信她,那敢让我家小姑子跟着她乱走。”年轻妇人眼里快快闪过一抹不明神色,转而她笑着解释起来,说:“想来来的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她年纪大了,行事就有些老道了。”
亭子里出来的人,大家交换一下眼神,大家心里多少听说过,顾家大夫人这一房长子媳妇去年病逝了,新娶进来的续妻年轻容貌俏美会说话,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果然是一个会说话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