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年时期,顾石诺并没有天天守在家里面,他几乎隔天就要去驻地轮值。而王将军家里依旧是吵吵闹闹不曾停息过,吵的内容都是相同。
王夫人想要的答案,王将军不愿意给,他便这样拖着不去行事。而那位痴情的女子,听说在客栈里一直住着,反正有王将军支付客栈的住宿费用。
这一碗鸡血,只怕这一时还只能端着。蒋夫人过来寻季安宁说话,她的眉头深皱着说:“王家妹妹这般闹下去,只会对自已不好,我们要想法了劝一劝。”
季安宁听顾阳景提过蒋家小哥做下的事情之后,她就不敢小瞧这个说话总是笑意深深的中年妇人,谁知她什么时候会挖好坑,由着她自愿往下跳。
她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说:“我们娘家人都距离太远,要不然,王家姐姐还可以寻兄弟上门与王将军好好的劝和一番,瞧在孩子们的面上,家宅都不能乱了去。”
蒋夫人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分明是不会主动去管事的人。她轻叹着说:“我们寻一个王将军不在家的时机,一块去劝一劝王家妹妹?”
她一脸真诚担忧的神情,季安宁瞧在眼里。只是她一直觉得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最好少去插手,就是对这一对夫妻最好劝慰的方式。
然而这样的话,她要是这般直白的与蒋家夫人说了出来,她立时就会成为心肠冷硬之人。她沉吟过后,很是老实的与蒋夫人说:“蒋家姐姐,我的年纪太轻,经事不多。
这样的事情,我只能在旁边瞧着,心里盼着他们夫妻早日和好如初。我不敢以我浅薄的经验,去劝说王家姐姐任何的事情。我怕多说多错,只能不说不错。”
季安宁下定决心不跟着蒋夫人一块行事,她们是交好多年的邻居,她们彼此互相了解对方,纵是有一方出于关心说了什么过激的话,过后互相也能体谅对方。
而她呢,与她们的交情太浅薄,相处时日太短,大家彼此还没有机会建立起深厚无所顾忌的情意。不管如何,她哪怕不开口说话,只要她站在那里,她都会有机会成为被迁怒的对象。
她从来不想做明月照沟渠的人,她只想做真心换真心的人。蒋夫人瞧着年青娇嫩得如同还不曾二十年纪的季安宁,她也觉得这样的女子,只怕会触及到王夫人的伤痛。
蒋夫人与季安宁又说了几句话,她瞧着守在家里的顾阳景兄弟两人,叹息着说:“我家里的孩子们,小时候,可没有一人如阳光和雪儿乖顺听话,他们只要得空,就要出去玩耍。”
季安宁笑瞧着她,说:“孩子们年少的时候,是可以结伴在外面玩耍,我家阳光是最好的哥哥,因为顾及弟弟在家里无人陪,只能等到雪儿睡熟之后再出去寻人玩耍。”
季安宁在人前夸自家的儿子行为,顾石诺提点了好几次,说:“宁儿,孩子还小,别人夸夸就算了,你一个当母亲的人,可不能随时随地的夸孩子,这样容易把孩子培养成骄傲性情。”
可是季安宁觉得实话实说,顾阳景的确表现得比一般的孩子要懂事太多。何况蒋夫人在她面前提及那话头来,其实也是贬中带有夸奖的意思。
季安宁顺着她的意思,又把蒋家那爱趴院墙头的两个小哥儿,从头到尾好好的夸了一番,只夸得蒋夫人觉得季安宁实在是太有眼光太贴心不过的邻居。
蒋夫人欢欢喜喜的走后,季安宁轻舒一口气。蒋夫人与她相处好了之后,她说了她教子的经验,季安宁表示深深受益。
其实说白了,也是在人前不要把自已的孩子踩到脚底下去,谁家孩子都有不如意的时候,顾及孩子的面子的实话实说。
两人教导孩子的想法差不了多少,两人立时跨越的年纪的深沟,就着心里的想法,方方面面的讨论起来。
蒋夫人最后与季安宁交底说:“我家大爷说我这样太纵着孩子们,如今和你说一说,我觉得我坚持下来,结果还是做得相当不错。”
季安宁冲着她直接竖起拇指,为母坚强,可是有多少做母亲的人,明明教导孩子是对的方式,最后却败在男人坚持己见的要求下。
年纪上面,几乎是两代的人,在这方面寻到了知己。季安宁笑着与她说:“最难的路,你已经走了。我家爷再要说及我纵了孩子,我可以以你家的事情为例,请他去与蒋将军学一学。”
其实如果顾石诺的性情,在教导孩子方面不是这般的冷厉,季安宁或许愿意去做一位严母。蒋夫人深有感触的与季安宁说:“我家大爷不是不疼爱孩子,他认为严厉要求就是孩子最好的方式。”
季安宁深以为然,爱子自然是要在孩子小时候,就要用力伸手把小树扶正。季安宁轻轻点头说:“蒋大人对孩子付出的更加多,只是谁都喜欢友善的长辈。
有一天,孩子们成亲有了自已的孩子,他们自然能够明白父母的用心。”蒋夫人转而提及王夫人来,她低声说:“王将军不太管家里的事情,他有些纵着孩子。
王家妹子对孩子管教得比较严厉,孩子们其实都亲近父亲。我听我家小子们说,这一次孩子们都知道是他们父亲在外面惹了事情。
你说说,王将军的岁数不少了,再过些年,他就要退下来。哪怕他家的几个小子都从军了,可是他们要想在军中提拔起来,那要有一定的运气。
每个月家里只有那么一些的银子,我们这样人家的男人,不象小顾将军家世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