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庄不是很大,二队和四队没走多久,一队和三队就踏着整齐的步子过来了,整整齐齐站在王志面前。
“之前讲过,抄家分为两个阶段,抓人和搜刮财物,二队和四队已经完成了抓人,现在由你们搜刮财物,一起把我昨天说的搜刮财物需要注意的事重复一遍。”王志朝众人说道。
“第一,不私藏……”起初众人还有些不习惯一起回答,有一个人开口了,剩下的人也就都跟着大声念道:“不私藏,世上的一切都是老师的;第二,不破坏,抄掉的家以后是我们的财产;第三,细审问,大多财物被落后阶级埋在地下,为了节省时间,审问后再行搜刮;第四,细登记,就算只有一枚铜钱也需要让文书登记;第五、文件很重要,纸契文书之类的物品要优先寻找;第六,细搜刮,一间一间逐次搜查,不漏过任何一个角落;第七、要小心,抄家时,二到多人一组,但凡遇到空间足够藏人的地方都必须小心有人藏身其中,提防偷袭。”
封建统治阶级,无论是地主还是士人亦或者大商人,王志对其的定性全部都是需要清除的落后阶级,因为他们落后,没用,所以需要清除。
听到家丁们完整背出了自己昨天讲的抄家七条,王志十分高兴,挥了挥手道:“就是这样,现在开始抄家!”
“是!”齐应了一声,家丁队出发了。
而这时,被捆在一旁的郑博,看着王志,一脸惊骇,贼人他是见得多,但是像这种连抄家都做出规章制度的贼人,却从来没听说过,贼人不都是粗鄙不堪的吗?而且第二条不破坏深深地吓到了他,这是真的把东西当成他的,才会有这条命令。
郑府很大,十六个家丁,找了好一会儿才把所有财物都找搜了出来,首饰、瓷器、金银铜钱,各自摆好,看着琳琅满目,但多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财物没有王志想象得那么多。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地契契约之类的东西都找到了,王志虽然看得懂上面写的什么,但太杂乱了,也不想浪费时间统计,便想找个人帮忙,立即打开空间门,里面赵灵云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王志对在一边听课的范秋芝招了招手:“范秋芝,你出来一下。”
听到王志的招呼,范秋芝立即从时空走廊里出来,躬身问道:“老师,有何吩咐。”
王志还没说话,一旁的郑博看到范秋芝,一下子激动起来:“范家侄女,我是你郑伯伯啊!”
“怎么?你认识他吗?”王志朝范秋芝问道。
闻言,范秋芝回想了下,说道:“曾经见过,好像是郑县尉家的人。”
“哦,只是有一面之缘啊!”既然没啥关系,王志便不放在心上,将手中纸契交给范秋芝:“把这些契约统计一下。”
“是!”范秋芝接过契约就找个地方开始统计了,郑博对她而言只是有一面之缘的路人,并没有多少关系,没必要为这种路人触怒老师。
范秋芝走后,王志对郑博说道:“我知道你家的财物不止这点,银钱应该都埋在地下,你能说一下你把东西都埋在什么地方?不说的话我不介意用你来教我的学生一些刑讯手段。”
郑博很想硬气,但是想起王志那貌似能看穿人心的手段,叹了口气,还是打算服软了,“都埋在花园的一棵树下面。”
“埋在花园啊,我还以为会埋在猪圈里呢!”笑说了一句,王志抓住绑着郑博的绳子,说道:“带我们过去吧!”
郑博很老实地带路了,到花园,他指了个地方,家丁们立即拿起钢锹开挖了,挖了大概一米,就挖到一个硬物,扫干净上面的土一看,是个很大的木箱,再往旁边挖,都是木箱。
四个家丁少年合力抬起一个木箱,当着王志的面打开,一整箱里都是铜钱,已经开始氧化变绿了,估计其他几个箱子里应该也是铜钱。
“靠,是铜钱啊!”王志有些不爽,铜钱对他而言根本没用,忙对众家丁喊道:“都别挖了,铜钱有个毛线用。”
然后看向郑博,不悦地道:“你别告诉我你家里埋的都是铜钱,就没有金子银子之类的东西吗?”
“家中只有一小箱黄金,已经被你们找到了,银子都放在地窖里,埋在此处的只有铜钱。”
“银子有多少?”
“八个没奈何。”郑博答道,所谓没奈何,就是把银子铸成极重的银球,至少八十斤往上,小偷就算找到了也没办法偷走,所以称之为没奈何,就是无可奈何的意思。
“你没事弄这么多铜钱干什么?就不知道多存点黄金。”王志真的很生气,妈蛋银子和铜钱对他而言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首先这玩意在别的世界卖不上价钱,而且就算他以后坐天下了,也不会打算用铜或者银当货币,有个毛用。
“铜钱价高,所以多储铜钱。”郑博解释道,古代其实也有货币投机,因为金银比和银铜比是不定的,特别是银铜比,最高的时候一两银子能换两到三贯铜钱,一般时候也在八百文至两贯钱之间波动,波动极大,特别是宋朝,宋国铜钱是世界通用货币,外流极多,所以铜钱价高,大户人家有藏铜钱的习惯。
“算了,收工,回去!”王志有些不悦地说道。
看到地里还有那么多铜钱没挖出来,范秋明有些不舍,问道:“老师,剩下的钱不挖了吗?”
“铜钱又没有用,挖个毛,回去。”
虽然很疑惑,但家丁队并不敢违抗王志的命令,